儿子在他们中间夹着好碍眼啊!
忍不住哀怨脸了。话音未落,慕初晴怀里的兜兜开始大哭起来---手舞足蹈的往外蹬他爸爸,一副排斥的样子。
慕初晴连忙哄他---然后开始检查是不是裤子湿了或者饿了,只是兜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王恂大哭,她没办法只好把王恂稍微推开一点,神奇的是,王恂稍微离得远了一点,小娃娃果然就不再痛哭了。
好吧,看来既不是饿了也不是尿湿了裤子,而是他的的确确,就是看他爸爸不顺眼。
王恂冲着自家儿子吹胡子瞪眼睛:喂喂喂,你妈还在坐月子,我会对她怎么样?防贼也不是这么防的好不好?
兜兜看他的样子反而“咯咯咯”的笑起来,王恂居然在他脸上看到了闪烁的得意。
他果然被气的半死,无语的对慕初晴憋气道:“我看这小子分明就是来找我讨债的……”
慕初晴闻言又是一笑,却什么也没多说。
果然,儿子和父亲,天生就是冤家对头啊。
***
非天国际。
薄怀这些日子,像是吃了炸药,一天比一天更暴躁。
自从盟友被消灭之后,他其实就有点儿惶惶不可终日的预感。
而那个人要他抓了孟绛来,又指点了他要如何将孟绛手到擒来,那个人还告诉他,只要手里有了人质,那只一直很容易心软的貔貅,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他在非天里头布下了天罗地网,在这里布下了重重陷阱,但是……等了这么久,对方却毫无动静。
这种提心吊胆,但最后好像是一拳头击到了空处的感觉,让他呕的几乎要吐血。
人有时候怕的就是这种未知。
而最痛的,反而是没有真正打出来的拳头。
薄怀在办公室里如同困兽一样的来回踱步---他死死瞪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看着非天国际的股价,瞪了好久,却始终无法猜到,对方的下一步棋,或者说,他的下一步反击,会落在何处。
一方面他不敢真的把人参精给切吧切吧吃了---结下了死仇的话,就再没有退路走。
另外一方面他却又一直被催着要把孟绛给送去上头那边,现在他的处境就好像是风箱里头的老鼠,几乎可以算是在两头受气,还两头都落不着好。
如果不是不甘心放弃多年在这里经营的东西,他大概真的宁可就这么撤出这里回老家去算了。
这时候,他桌上的内线电话忽然响了,薄怀接起来一听,脸色骤变:“什么?”
地宫?
旧市街底下有地宫?
怎么可能!
以前不是没人在上头盖过楼啊,只是那个老板最后破产自尽,那个楼还是……
等等,不对,那幢只是一幢六层的住宅,不是他们这种摩天大楼,规划不同,所打的地基深度也不一样,所以那个老板没挖到地宫是很有可能的,但他们就……
薄怀的脸上冷汗涔涔的下来了。
如果旧市街的底下真的是地宫的话,那么上头一接到这个消息,所有的工程都要停摆,而他们在这块地上花的钱,全部都要打了水漂。
但是这不可能啊,h市是以秀丽的湖泊和山水而闻名的,也是著名的风景旅游城市,只是市内,根本没有听说过曾经有哪一代王朝在这里建造过地宫。
地宫是帝王的陵寝,若是还有龙脉经过,那么坏了风水的人,的确是会沾染上一定的因果。
只是薄怀却根本没有料到原因是这个,他也根本没想过,开发这块地皮,居然会开发到一个地宫!简直是晴天霹雳,他的资金链,根本无法维持到考古的那一点点杯水车薪的补偿经费到来的时候啊!
大陆的政策他是知道的,只要风声一露,他就别想着再赚一毛钱了,他的非天国际……别说是要靠这块地翻身了,怕是想要不赔个干净都是不可能的了!
薄怀想通透了这些,一下子面若死灰。
电话那头传来焦急的声音:“薄总,薄总,现在要怎么办?要开记者招待会么?”
“不,”薄怀听见自己的声音冷的像是从九幽黄泉之下传来,“你给我封住所有的消息,记住了,但凡有一丝一毫外泄,你这个经理,就给我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是,是。”
薄怀放下了电话,目光里划过了一丝阴鸷:他必须得亲自去那边看一看,要确定了年份,陪葬品的大概数目,他才好做决定。
***
说是地宫,但实际上,最开始掘出来的不过是一些零碎的瓷片。
旁边有城墙和护城河的痕迹,再往深处,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像是深邃的裂口,不知具体通往何处。
薄怀一点点的看过去,经理诚惶诚恐的跟着他,这边整个现场已经被全部封了起来,连同凿到这些东西的那几个工人一起,消息应该是已经封的严严实实的了。
薄怀仔细的看了:他对于中国历史并不太熟悉,但是那几片碎瓷,哪怕是以他半外行的眼光看来,也具有非常高的价值---他刚到的时候,那些东西刚出土没多久,还泛着一种像是流动的光彩,五光六色,绚丽多姿。
然后随着空气一点点打击在这些美轮美奂的艺术品上头,那些东西也渐渐的黯淡下来,最后安静的变成了他手上现在捏着的,青灰色的瓷片。
但只要看过他们之前的样子,就能猜想得到这些瓷器曾经的美丽。
高超的工艺,怕是现代烧制的那些根本不及。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