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晴瞪着他要答案,王恂只是摇头不肯讲,她后来逼急了,王恂索性说道:“离拍卖会还有二十来天,到时候算起来你也该出了月子了。你乖乖的,好好的养身体,嗯……如果你听话,那到拍卖会那天,我亲自带你去看西洋景!”
“耶?”慕初晴听他这么一说,呆了一下---让爱吃醋的王恂这么爽快的说出这个提议可不容易啊!这机会绝壁不能错过。
她立时猛力点头:“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到时候一定要带我去哦!”
“好了你,那你现在还是先好好的躺上一会吧……”
☆、112那奇怪的一家人(4)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
在慕初晴坐月子期间,为了怕她无聊,王恂始终在对她持续的“跟踪”那些她必然会感兴趣的消息:比如王二哥和陈蓓的,至于另外一些不适合她知道的事情么……他就很自然的,过滤了。
就好像她曾经“看见”的那样,陈蓓和王恕简直就是一对鸡飞狗跳的欢喜冤家。
哦,当然陈蓓是绝壁不会承认这一点的。
但实际上,根据陈蓓这些时日传给她的照片来说---看上去,她的气色还不错,字里行间虽然全是吐槽王恕的,但也不像再是非要置对方死地而后快的样子了,反而,像是已经对她的未来认了命,渐渐的在学着让自己忘记,让自己放开。
不过,陈蓓当然不会让王恕的日子变得好过。
她最擅长的就是一种东西:冷暴力。
王恕这人本来就是性烈如火:嘴巴不饶人,行动也是一秒钟极热一秒钟极冷,脾气暴烈,做事情就非要立刻有个结果。
以前陈蓓碍于他和她的身份,又担心自己的亲朋好友,无奈之下便只能处处顺从,现在她有了靠山,两个人又算是经过了生死,对这个男人也压根没了之前的畏惧,但凡王恕的口气一变成了她不喜欢的命令,她就立刻开始冷暴力。
王恕开始还一无所觉,到后来简直是暴怒,但又对她没办法---毕竟人家照样处处顺从你,但就是学着做木头人,你还能怎么样?
最终他只好自认倒霉,被迫的按着她的意思,开始改口气,换称谓,变说法。
王恕只有一点是陈蓓完全无法接受的---某些方面的旺盛yù_wàng。
但她的冷暴力,在这点上头就完全不管用,这个男人现在脸皮厚起来可以使用各种以前被他所不屑的“讨好”手段,而在床上,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住冰冷的面具。
身体在对他屈服。
陈蓓心里其实是觉得很矛盾并且很痛苦的,但王恕却像是终于在这件事情上头找到了平衡:在床下,他对她妥协,那么同样的,在床上,他就希望,她也能给予同样的回报。
陈蓓无奈的答应了。
但这些挣扎很困苦,和慕初晴通电话的时候,她却一概咽下,只是绝对的报喜不报忧,说的都是王恕的好处,听得男人在旁边眉飞色舞,以为自己在她心里真的形象变成了“高大英武”。
慕初晴在那端听的虽然也是心里高兴,但她知道陈蓓硬朗的脾气,便依旧有些不安:“蓓蓓,你别骗我哦。”
陈蓓静默片刻:“怎么会呢,慕慕,你看过我和他的结局的,对不对?”
听着她爽朗的笑声,想起自己看见过的画面,慕初晴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希望真的如此吧。”
两个人再聊了一会,电话那边忽然没了声音,慕初晴倒是能听到“啧啧”的接吻声,然后过了一息,话筒被男人接了起来,是王恕的声音:“九弟妹,九弟在你旁边么?”
“哦……”慕初晴咬了咬嘴唇,招呼了一下在旁边闭着眼睛的王恂,“你哥哥找你。”
王恂这才睁开眼睛走过来接过了电话---他可跟某个还需要时时刻刻刷存在感证明自己在自己女人心中地位的家伙不同,他和她的关系,在他心里已经坚固到了并不需要他刻意刷存在感的地步:“二哥?”
“嗯。”王恕似乎是顿了一顿,好像还走了一步,挪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开口说道,“我找你,是有正事要说的。族里头……自从你们家兜兜出生就一直有呼声,想要把兜兜带回族内去。这件事,你怎么说?”
王恂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寒的像是冰棱:“假如那个是你儿子,你会怎么说?”
虽然是问句,但语意,却毫无婉转之意。
冷的如冰,坚硬的像是不可转圜的坚石。
王恕似乎轻轻一叹:“但你知道的,我们可能都不会有儿子。”
“你们没有儿子,就要我儿子去做牺牲么?不可能。”王恂说的斩钉截铁,“我只有三个字,不可能。”尽管那边的是他的哥哥,但说到这件事,要他妥协,就是要了他的命。
只有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谁来都没有。
他想要的就只有这么一个家,他想保住的就是他们一家的团圆,无论需要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甘之如饴。
而谁要拆散他们一家人,就除非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九弟……我也不想来做这个恶人,但是……总得有人来做恶人,对不对?”
“这孩子是慕慕的命。他也就是我的命。”王恂冷冰冰的说道,“你若还当我是你弟弟,就不必多说。”
这样决绝的话说完,听着王恕的呼吸渐沉,王恂似乎是放柔了一点声音:“二哥,你们现在没有孩子,又不一定永远都不会有?当时薛总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