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慕初晴几乎是嘴角抽搐,半天才下意识的这么呐呐回答。
原本准备好的台词,这时候通通忘了个干净。
或许是看透了慕初晴的手足无措,鬓角染霜的男人玩味的勾了勾唇角,淡淡转开了话题:“麟儿估计没跟慕小姐提过我们家的情况吧?他自小离家,之后就再没回过家里,便是在外头娶了亲成了家,也没和我们通过气。”声音很是淡定温柔,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慕初晴瞬间心中一紧:这是不认可她的意思?
“外子的确没提起过他的家庭。”她想了一想,这么说道,话语软中带硬,“但我和他早就是合法夫妻,我一直以为他家里就只有九个兄弟,怕提起他的伤心事,这才没有问起伯父伯母,若是早知道你们还在世,我们也不可能拖到今日才见面了。”可不是我不来见你们呐,是我见过了各位大伯,但你们做父母的杳无音讯呐。
王父的脸色微微一沉---慕初晴眼尖的瞧见,心里微微“咯噔”一下,越发肯定了,自家老公跟父母的关系想必并非完全和谐,王父的不悦不过是一瞬间,旋即便微微笑了一笑:“那小子自小独立,我和他母亲也相信他做事有分寸,现如今既然你们都已经有了子嗣,我们家里人,自然更不会对此置喙什么了。”
果然是生殖崇拜啊!慕初晴在心里给王恂点了个蜡,又默默的看了一眼在后头爬来爬去的兜兜---虽然不太开心自己被当成了“母猪”,只有下崽子的用处,不过还是得给你记一功,想必妈妈能立刻被他的家人接受,大半还是看在你的份上啊!
王父还想开口,他旁边的老虎却忽然又挥爪子挠了他一下,看起来是不满意了。
男人转头无奈又宠溺的看了一眼大白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眯起了眼睛:“家媳,闲话就不多说了。恂儿失踪,最担心的是他母亲。你说墓葬地宫有可疑,你究竟都看到了些什么?将能想起来的,都再称述一遍吧。”
“好。”慕初晴想了一想,把那日所见绘声绘色的细细说了一遍----甚至连她隐隐约约的所见,也没有例外。
虽然对“生.殖崇拜”相当不满,但或者是因为那静静趴着的白虎看着她时候温柔的眼光,慕初晴在说那日所见的时候,连一丝一毫隐瞒的意思都提不起来。
相比之于要为难她一二的公公,原本应该和媳妇儿是冤家对头的婆婆,反而更慈爱,也好像……更真切的关心着他们。
她公公听得很是仔细。
时不时微微点头,露出深思的神色,直到她说完,他这才缓缓点了点头---饶是如此,脸上神色却八风不动,半点儿真正的情绪都没露出来。
倒是他身边的白虎,时不时的低低吼了两声,原本舔着自己爪子的动作也时不时的顿一顿,仿佛是有几分焦灼的样子。
跟公公比起来,自家兽型的婆婆,似乎是要可亲可敬可爱的多了啊!
慕初晴在心里感慨了一下,那边两人却很快的和她挥手告别---她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公搂搂抱抱的把显然恋恋不舍的老虎给公主抱了起来,直接抱走了。然后那端的屏幕,瞬间黑了下来。
她只觉得自己脸上都快跟漫画人物一般的垂下一脑袋的黑线了,用无语的表情对上站在旁边的王恕,慕初晴的表情写满了:求解答!
王恕是一直看着他们视频的,只是什么也没说而已,这会儿瞧着自家弟媳的表现,他干咳了一声:“小姨和父亲差了上千岁,当年两个人成婚的时候,小姨的化形本就还不完全,再加上孕育子嗣过早的关系,虽然侥幸未死,但从此却有了后遗症……”
慕初晴听得满脸的“囧”。
显然王恕也知道这种家族史不是什么值得对外称道的故事,他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的咳嗽了好几声。
慕初晴自己也想起了当初王恂说过,孕育貔貅这样的子嗣,很可能是会要了做母亲的命的。
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误以为自己的婆婆已经不在人世的原因。
她沉默了半天,半天才憋出一句:“这么说,公公是……诱……拐未成年?”
那个拐字,她想了一会才说出来,要是依着她本来的意思,或许该用个女干字才对。
王恕咳嗽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但下垂的眼帘,却说明了他对自家父亲行为的不认同。
慕初晴再没说什么,挠了挠后脑勺,心里却已经给自家公公的节操打了个大叉,可作为晚辈,暂时以她尴尬的身份,也什么都做不了,她虽然心里有了点意见,但暂时只能“不予置评”:“他们已经听完了我说的故事,但好像……没给我什么意见?”
“这说明了事情连他们都觉得棘手了啊。”王恕叹了一口气,“所以,他们才觉得需要去商量一下。”
慕初晴心中沉了一沉:连自家公婆那样有背景还上了岁数有了阅历的人都觉得棘手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情?
***
龙族那边的消息反馈,姗姗来迟。
千年的时间,对人类世界来说,是王朝的兴替,是无数王国的崛起和衰落,也是很多代人的历史,这也导致了,千年之前在治水时候的事情,变成了神话故事,只飘渺于传说,真相如何,不为人知。
但在龙族,那种时光近乎于停滞了的地方,千年的时间,还不至于让知情者全部遗忘。
当王父重视了这件事情之后,尽管调查花了一点时间,但得到的背景资料,却也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