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梓萼!”秦致赫突然喊我的名字,指着李铄吼道:“我以上司的身份命令你马上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家夥赶出去!
“他不是来路不明的,他的父母亲我都认识,再说,我家里来了什麽人难道还要经过总经理的同意麽?”
“你……”秦致赫被我一反驳一时语塞,但没过一秒锺,他就阴险地问道:“你想被开除?”
“开除?好!如果你有这个权力就把她开除吧!”李铄兴奋地叫道,就差拍手称好。
“这是人说的话吗?”被秦家的人欺负,现在这个有点血缘关系的表弟又搞“窝里反”实在令我怒不可遏,我吼了一声,便一手掀开被单跳下床,使尽浑身解数推李铄出去,“你给我滚出去!我失业对你有什麽好处?”
“哎!杜梓萼,你别这样嘛,”李铄尽管双手抓着门框还是被我推出卧室,然後连推带抱地弄到大门口,最後他死命抓住门框哀嚎着:“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失业了才能跟我回家嘛……”
“我知道你的‘好意’,所以,我、绝、不、回、去!”我最後用力一推,终於把这个麻烦推出门外,像是完成了某个重大任务似的,我如释重负地垂下肩膀,但麻烦还没结束,李铄不知遗传了谁的顽固基因,仍赖在门口与我对峙,见我赶人的意志坚决,他只好退一步说道:“你饿了,我们去吃点早餐不过分吧?”
“我的温饱问题不用你操心,你从哪儿来就往哪儿去,下次再大清早扰人清梦就算拿我妈做後盾也不会原谅你!”
“可是我想你了……”李铄柔声说道,楚楚可怜的模样配上他那张家族遗传的娃娃脸,实在很难让人讨厌他。
就在我差点被李铄的柔情打败时,秦致赫从卧室里奔出来吼道:“你这不要脸的痞子,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恶心到反胃的话!杜梓萼,你是疯了还是傻了?男人在说想你的时候不是居心不良就是另有目的!”说着,秦致赫双目充满血丝地盯着李铄,我表弟也不甘示弱,同样眼球充血地回瞪他。
我侧过身对秦致赫下逐客令:“你也出去!总经理又怎样?现在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在你的管辖范围!”
秦致赫看了门外的李铄一眼,又把目光转移到我脸上,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突然把门关上并迅速上锁。
“你这是做什麽?”我赶紧摆出李小龙的架势,尽管这个姿势让我觉得稍微有点自我保护的能力,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全身毫毛都竖起来了!
“说!外面那个男人是谁?”
秦致赫背抵着门,表情严肃得像个审判官。
这是在吃醋吗?像心理学家所说的借愤怒掩饰内心的醋意?
no!杜梓萼你显然想太多了。看他眉毛纠结、目放寒光、鼻孔扩大、咬牙切齿的模样,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吃醋的深层意思。吃醋应该是眉头微锁、嘴巴翘起、鼻孔里发出轻微的哼声……等等!这好像是女人吃醋的模样,我甩甩头,思维有些混乱。
“公寓里不允许来路不明的人--特别是男人进来!难道你不知道吗?”秦致赫吼道。
“租赁合同上……好像没写这一条……”
“那是新增的!”
“这……简直就是干涩别人的交友权!难道我是你女儿吗?这种事都要管!岂有此理!”
“女……女儿?你说什麽?”秦致赫因为过度惊讶,眼睛瞪得太大,血丝都浮出来了。
“你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我指着他身後那扇已经上锁的门说道。
“你跟我坦白外面的男人是谁!”秦致赫逼上来,他盛气凌人的气势吓得我差点要後退,但碍於面子问题,我还是硬着头皮挺直腰杆与他对视。
“坦白?这是丈夫在质问妻子是否出轨吗?”
“你……你竟敢顶撞上司!你不想混了吗?”秦致赫的大手伸过来一捞,又把我的腰紧紧锁住,我仰头一看,他正俯视着我,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呼吸有些紊乱,心跳有些不规律……
呵!这动作不正像电影中那些男女主角即将接吻的画面麽?
我慌忙解释道:“既……既然你这麽想了解外面的男人是谁,我就告……告诉你好了!他其实就是我的一个……”
“亲戚”二字还没出口,大门突然被推开了,李铄的声音就这麽从门缝里传进来--
“男人。”
简短而震撼!
李铄趁机把我拉离秦致赫的魔爪,後者有些震惊,他不知道自己刚刚锁门的举动在我表弟看来是多麽无足轻重,但他提出的问题不是李铄为什麽能开门进来,而是--
“你的一个男人?你究竟有多少个男人?”
“呃?!”我突然意识到李铄说的那两个字的份量,转头看他,他却耸耸肩说道:“杜梓萼,这个得问你自己了,我不太清楚哦。”
诬蔑、诽谤、陷害、诋毁……各种恶劣的词在我内心混战,澄清的话刚到喉咙,秦致赫已甩门离去。
他会去外面宣扬这些莫须有的事吗?之前就误会我勾引秦氏的男人,现在听到这种话他会怎麽看我?没想到我杜梓萼光明磊落活到今天,竟因“男人”两个字名誉扫地!
悲愤,现在还不是悲愤的时候;
哀嚎,现在还不是哀嚎的时候!
我转对这个口不择言的男人吼道:“李铄、拿命来--”
☆、风波ii
自从李铄突袭式来访以後,日子没有一天是安宁的,除了每天在锅铲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