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功能!回赏的银子和药材,但家里实在走不开,叫小的来替她给王妃磕头。”
绮年问了几句,方知苑氏之母的病是不能好了,却拖着一时不咽气。苑氏想难得回来一次,怎么也得给母亲送了终,故而一时不能回来,托绮年再多照顾林悦然几日。绮年听了点点头,问明白这苑大家的是苑家一房族亲,当初也是托了林家的势让男人进了京城里做伙计,便赏了她一两银子,叫人带她去见林悦然了。
林悦然如今已经迁出节气居,住了赵燕好的旧居,依着肖侧妃做伴。肖侧妃这些年与女儿相依为命,如今赵燕好出嫁,虽是知道她在张家婆媳和顺夫妻美满,也难免觉得几分失落。现下来了个林悦然,与赵燕好年纪相仿,倒是稍解了她的寂寞,仿佛又多了个女儿似的,不但看顾林悦然的衣食起居,还带她去外头上香看庙会。几个月下来,林悦然脸上也多了笑容。苑大家的进来见了面,说了几句问好的话就两眼骨碌碌往林悦然身上看:“到底是郡王府,姑娘身上穿的都是小的们从没见过的好东西。”
林悦然身上穿的是赵燕好的旧衣。说是旧衣,也没穿过几回,藕合色四方连续如意纹的妆花缎长袄,下头露出杏黄色素面绸裙,衬得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晕。听了苑大家的话只笑了笑,便问起苑氏的近况。
苑大家的叹口气:“幸亏了王妃赏的银子和药材,不然家里早要倾家荡产了。这几年年成不好,家里哥儿们还要读书,开销正大着呢。只委屈了小少爷,去了咱们乡下也没甚好东西,要去城里买些,又动辄就是几钱银子……”
林悦然听得心下难受,回房拿出一个小荷包给她:“这是我攒下来的三两银子,你带回去给我嫂子。这两百钱给你吃杯茶,别嫌少。”自她来了郡王府,绮年每个月从自己月例里拨一两银子给她,因吃用都不必动银子,几乎是一个钱不差地存着。
苑大家的忙接了,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姑乃乃让小的问姑娘一声,那回子说的事,姑娘怎样了?”
林悦然一怔,顿时面红过耳,低了头不言语。这苑大家的与苑氏一房素来走得近,又善于讨好卖乖,故而苑氏一家都将她看做心腹人,故而也稍稍透露了几句自己的打算。苑大家的刚倚着林家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败落了,正是心里不甘的时候,听说有郡王府这样的靠山,如何不往上靠?见林悦然这样,便悄声笑道:“小的方才见了王妃,那穿戴,那气派——啧啧,瞧着就是个宽厚人。听说郡王爷还没有立侧妃,依小的看,谁做了这王府的侧妃那可真是福气。就是侧妃做不得,做个侍妾也是好的。王妃不是那样刻薄人哪!”
林悦然低头不语,苑大家的深谙过犹不及之道,见好就收,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退出去。一路出了角门,没走几步斜刺里出来一辆马车拦在面前,两个小厮从车上跳下来,一前一后夹住了她。苑大家的正惊疑不定,马车帘子掀起,里头一个嬷嬷似笑非笑地瞧着她道:“把这位娘子请上车来坐坐罢。”
林悦然自是不知道苑大家的被人“请”了去,只坐在自己屋里发呆,连肖侧妃进来都没发觉,还是小丫鬟梨儿忙忙地请安,她才匆忙立起来:“给伯母请安。”
“这是怎么了?”肖侧妃听说有人来过,“可是你嫂子和侄儿缺银子?”
林悦然点点头,又摇摇头,掉下眼泪来。肖侧妃叹口气,搂了她道:“这是怎么了?说给伯母听听。”
这些话林悦然怎么说得出口,含泪半晌才道:“伯母在郡王府过得好吗?”
肖侧妃却是个精明的,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问这话,便含笑道:“怎么问这个?若说锦衣玉食,自然是没缺的。”
林悦然手指绞着衣角,想说又不好意思说,半晌挤出一句:“我听人说,如今世子是王爷了,就要立侧妃了?”
肖侧妃不解其意,但说到立侧妃,她却笑了:“那也未必,都看王爷自己。规矩只是说郡王可以立两位侧妃,可也没说一定要立啊。”原本怡云是要被立为侧妃的,但她病了,看起来似乎也没几天活头了。
林悦然低声道:“周姐姐是最宽厚的人,谁做了侧妃都是有福气的。”
肖侧妃若有所悟,瞧了她一眼:“那可未必。哪有女子情愿让别人分了夫君宠爱的?宽厚不在这上头。”
林悦然嗫嚅:“可是总要立侧妃的,若是立个周姐姐亲近的人……”
肖侧妃笑着摇了摇头:“再亲近的人,一旦争一件东西也就不亲近了,甚至还不如不亲近的好。你想想,是你不识得的人害你让你难受,还是你的亲人害你让你难受?”
林悦然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我没有想害——”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肖侧妃好似并没发觉她话里的破绽,径自道:“将来啊,你嫁了人就知道,这夫君就是要找对你一心一意的。别看外头都说娶妻要贤,要不妒,其实啊,真要是被人分了你的夫君去,那滋味——跟刀子划一样……”
林悦然怔怔地听着肖侧妃温和的声音娓娓讲述,头慢慢地低了下去,好像重得再也抬不起来了……
182计中计将计就计
颜氏在两天后就去世了;因为有身孕;绮年不能去吊唁;只好叫如鹂去吴家跑了一趟。
“舅太太看着还好;就是瘦了好些,不过霄表少爷和少乃乃回来了呢,又带了小小少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