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边角那里有个空桌。想不到这里的经理这么多,难怪笑话里都挤兑经理这个头衔不值钱。
我坐下来,慢慢的吃着,如果不是有人打扰,我觉得很舒服,也很悠闲。
“小姐,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我抬头。说话的是个很沉稳,很体面,也很有教养的男人,大概三十岁左右,人颇沉着。
我只能点头。这里不是员工餐厅吗?当然谁想坐哪里都可以,又不是我的包桌,何必问我?
我笑笑,低头接着吃自己的。
“你是新来的吗?是哪个部门的?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经理,一定很了不起。”
夸我漂亮的大有人在,夸我了不起的就他一个。我只是个打杂儿的小妹,谈何而来的了不起?我也许应该考虑明天起去普通员工食堂吃饭。
我不想解释,只好再抬头冲他笑笑,对于他的问题则闭口不答。
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仍然在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几层工作?”
我有点吃不下去了,差点起身直接离开。一个人影儿晃过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许家妹子,你怎么坐的这么靠里?让我好找。”
那个人马上打招呼说:“严经理。”
严童把托盘放在我对面,对着那个人笑着点了个头,却没说话。
我已经顾不上眼前这俩人了,直直看着正朝我们走过来的另外两个,江哲信和沈从力。
不少经理都和他们点头示意,他们也微笑点头,最后在我身边坐下来。
那个人马上站起来,端着自己的托盘说:“江总,严经理,沈经理,你们慢用,我吃好了。”说完马上离开了。
我想都没想,也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手腕一紧,又被江哲信拉着坐回去:“你怎么吃的这么少?再吃点。”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我吃饱了,我上去换索菲。”
严童笑呵呵的说:“你确实吃的太少了,你看我,拿了多少东西,你这样哪有力气工作?不用着急,还有时间。”
江哲信已经从他自己的餐盘里,陆续把几块烤鳗鱼和煎猪排夹到我的碟子里,丢下一个字:“吃。”
我只好拿起叉子,食不知味的一口一口吃下去。
严童笑:“哲信,许妹妹好像很怕你哦。”
江哲信温和的说:“许世伯把她交给我照顾,我当然得对她负责。”桌子下,他捏了一下我的大腿。
我抬头冲严童微笑了一下,表示默认赞同江哲信的说法。严童冲我眨眨眼。
江哲信不再看我,咽下口中的东西,对沈从力说:“下午先不要把我们的实底透出来,我们还有谈价格的空间。”
“我明白,那是肯定的。不过我听说程家也对易盛感兴趣,程波文专程从美国赶回来了。不知道他们的底价能开到多少,易盛分明是想借他们来抬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从力似乎看了我一眼,我心更慌,一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好痛!可是我不敢表现出来,死把眼泪憋回去,若无其事的把半块儿猪排直接吞下肚子,一时呼吸都有些不畅。
“对于易盛我是势在必得,而且我也很有兴趣会会程波文。”江哲信低沉的说,手中的餐刀狠狠划碎了盘中的鱼肉。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终于喘过气来,我站起身,在江哲信点头的瞬间,转身离开。
依旧要穿行诸多圆桌,这次向我行注目礼的人更多了。早知道躲也躲不过,下次我一定找个挨着大门口的餐桌吃饭。
直到走进电梯,我才发现手心都是汗,心脏仍然剧烈跳动着。
整个下午,办公室就我一个人,除了偶尔响起的电话声,诺大的空间里沉闷的令人窒息。
我掐了掐眉心,心不在焉的继续打字。也许是索菲的手写体太潦草了,我的效率极低,照这个速度,也许到下班点我也做不完索菲留下的十几件事。
快六点,索菲打来电话:“凌汐,我们刚刚结束,就不回去了。你把门锁好就可以走了。”
哦?我要自己回去吗?心情忽然有点雀跃了,我想先去一个地方,静静的悄悄的远远的看上一眼。
我看了看易事贴,好在事情都差不多做完了,只要再把这份文件打印完就可以了。
我把最后两段文字输入电脑,然后从头核对一遍,保存,打印。在打印机出纸的时候,整理书桌。
六点半,我下到了大厦一层。刚走出电梯,一个熟悉的面孔迎上来:“许小姐,请坐我的车,大少爷吩咐接你回公寓。”
我的美梦落空了,我只好跟在他身后上车,然后被押送回公寓。
江哲信正在客厅里转换电视频道,我在玄关处脱鞋,似乎听到了财经新闻的声音。只是几秒钟,等我走进客厅,电视就被关掉了。
江哲信看着我,露出一抹邪笑,指了指茶几上的礼品袋对我说:“送给你的礼物。已经拖的时间太久了,我都差点要忘记了。”
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收到过‘礼物’了,似乎连恐惧都忘记了。
“不打开看看吗?”他向我勾了勾手指。
我挨着他坐下来,拿过小方盒撕开包装纸,心脏骤然紧缩,是卡迪亚首饰盒,透明浮盖儿里面赫然是一副精美绝伦的鸽血红宝石耳环。
他搂过我僵硬的身体,亲吻我的额头:“我今晚一定要亲手给你戴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挤出来。
他掐痛了我的腰,我已经明明白白知道他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