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轻抚花儿的手,唇边不经意的弧度,似是觉得好笑,又似是有些无奈。
尤清歌嘿嘿地笑:“注意啥呀,反正你迟早都要晚节不保。你想啊,咱俩都抱了,亲了,摸了,接下来滚床单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啊!”
乐念之:“……”
“念念~~来,抱一个!”玲珑有致的娇躯扑到乐念之怀里。
“再,亲一个!”樱桃小口印上乐念之的唇瓣。
“唔,摸一个……”狼爪子攀上玉面。
“呃,接下来……”狼爪子探进乐念之的衣襟。
“没有接下来。不许再来九霄巅了。”乐念之抓住那双作乱的手,将挂在他身上的尤清歌扯下来。
“呜呜,不要!每次到关键地方都要打断,你什么时候才愿意以身相许啊?”
“你又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悠关性命之事,她竟也如此吊儿郎当地对待。
“我已经成熟了,这就是我成熟起来的样子!不信你摸。”
乐念之哭笑不得,这小妮子,真是恃宠而骄,愈发得寸进尺了。
他默了一默,板起脸来,严肃地道:“你赶紧回去,赶紧的。下次再偷跑来九霄巅,我不会出手救你,直接帮你收尸可好?”
尤清歌歪着脑袋揣度乐念之的眼神,细细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遭,发现从未见过他这幅表情。于是,怯怯地开口问道,“念念,你生气了?”
乐念之背过身,不理她。
尤清歌蹦到他跟前,观察他的面色,随即连忙摇着他的广袖哀求认错:
“念念,你别生气了……我不来就是了,不来了!我回去好好修行,修行!修它个绮思惨淡淡,欲念空悠悠!修它个智商步步高,节操滚滚来!好不好?”
“好。”低声浅笑轻拂耳畔,乐念之缓缓折身,摘了朵秋海棠,戴在尤清歌的发髻上。
修长白净的指顺着云鬓滑过她的脸庞,又摩挲过她的双唇。下一瞬,一片柔软便覆了上来。
杏眸微微弯起,尤清歌伸手圈住他的颈子,心里一片暗喜。他果然不会真的与她生气,骚首弄之,刀子嘴啊豆腐心。
作者有话要说:
26
26、燕燕于归...
平淡修行的日子逃去如飞,转眼就到了举办无量宴的日子。
尤清歌眺望着九霄巅的方向,心中自忖:七弦琴应该制好了吧?今天,就可以见到他了!
不到午时,尤清歌便来到仙游妙地。她坐在宴桌上一刻也不安分,东张西望焦急地等待着乐念之的到来。
一片觥筹交错中,她根本无心在意谁和谁在浅酌,谁又与谁在攀谈,她的一颗心,左心室内是乐念之,右心室内还是乐念之,全部都被他塞得满满的。
终于,一声期待已久的通报声响起:“丝桐上仙到——”
一线天际,乐念之踩着七彩祥云随风而落,带来一片落英缤纷。他一身金罗蹙鸾华服,踏花走来,不似平常轻裘缓带给人的清新淡雅感觉,此刻锦衣华服的他,风姿卓绝,光彩夺目,真真是世无其二!
鼻端能闻到熟悉的香气,尤清歌觉得自己已经七晕八素,浑然无可救药了。按照她的原计划,她是想在第一时间站起来朝他挥手,喊他一块儿坐的,现在好了,她又失神忘语了,眼睁睁看着他一直朝着远离自己的方向而去。
蓦地,一声惊天雷打断了她的自怨自艾。
天边乌云密布,向仙游妙地滚滚而来。乌云上站着一排凶神恶煞的战将,中间的龙皮狮身榻椅上斜倚着一位朱颜鹤发的老人,下颌的长髯足有一丈长。那老人虽然姿态悠闲,双目却凛然生威,散发着帝王尊者的气魄。
“丝桐上仙夺去我埋藏在阿鼻地狱附近的尸魂桐棺,趁着今日无量宴上众仙俱在,我修罗王来讨个说法!”声若洪钟,振聋发聩。
周围一阵骚动。
尤清歌愣了,回想起乐念之此前帮她封印水精时,他分明告诉她那个桐棺只是古墓里的败棺,不曾想居然是修罗王珍藏的尸魂桐棺。
乐念之上前,不疾不徐地道:“夺取尸魂桐棺实属情非得已,只因救命之用。如今尸魂桐棺已被我拆卸改造,斫成瑶琴。恕难奉还。”
修罗王仰天长笑,又道:“不还也并非不可,只要你娶了我的女儿流苏允,别说一个尸魂桐棺,修罗界一大半都可以送给你!当然,你也可以不娶。不过,这天界就等着变成修罗场吧!”他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指上的碧玺佩韘,缓缓斜视道:“你可考虑清楚了。”
底下又是一片哗然,议论声嘈嘈切切。
乐念之沉默片刻,不带任何情绪地答到:“可以,我娶。”
众仙大吃一惊,虽知晓丝桐上仙一向以大局为重,但皆未料到他竟这么快就应允了这门婚事,没有一丝踌躇,甚至没有等到天尊来临,便自己拿了主意。
尤清歌如受五雷轰顶般,口不能言,只晓得望着乐念之。他的眼眸波澜不惊,所有的情绪都掩蔽在一双墨瞳下,看不出一丝波动,陌生得让她认不出他来。
“我有个条件。流苏允自此之后,不能再吹奏乌夜啼。”
修罗王左手边的战将怒喝一声:“休要得寸进尺!公主的法器怎可说弃就弃!”说着,便欲拔剑相向。修罗王伸手拦住他,眯起眼睛望向乐念之,缓缓道:
“我答应你!不过,你既然决定要娶允儿,就要好好待她。倘若有所怠慢,到时候别说是三十三天的天众,这下界的一切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