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人,不过这样正好合了他的意。
黎砚将身子完全沉了下去,靠在池壁边缘,只剩下一张脸浮在水面,黑发湿漉漉的黏在苍白的脸颊,睫毛浓密乌黑,随着呼吸起伏上下颤抖,宛如展翅欲飞的黑色凤蝶。
忽然声旁传来一阵哗啦水声,溅起了不少水花,水面晃动来了片刻,似乎有什么人进了水中。
黎砚猛的睁开眼睛,转头望去,漆黑的瞳孔里冰冷无温,神情警惕戒备。
等看清来人的样貌后,他才仿佛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神色茫然的眨了眨眼,讷讷的唤道:“....姐夫。”
卫崖柏脸上掠过微不可察的深思,他可以确定刚才他没有眼花,方才那个眼神那个表情,完全和平时的他大相径庭。
“姐夫也要泡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黎砚说着就要站起身来,结果还没站稳,就听见卫崖柏开口道:“坐好。”
他的语气冷淡,似乎有压抑的怒意。
黎砚怔了怔,花了半天消化了他的话后,确定自己理解他的意思,犹豫了短暂一瞬,最后还是听话的坐了下来。
“现在开始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卫崖柏将双手张开随意的搭在池壁,这个姿势其实看上去是将黎砚完全圈在怀里,是个宣告所属权完全禁锢的姿势,可黎砚依旧没有察觉,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卫崖柏的话。
“好,那天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是谁?”
“我的心理医生。”
“为什么要见他?”
“有失眠症,再加上之前的一些小毛病。”黎砚瞥了一眼卫崖柏的脸色,心道不好,连忙道:“但是最近一直在调理,已经好多了。”
卫崖柏脸色这才好了一些,但他脸上还是露出了几丝厌恶的表情,想到那天打电话被告知的事情,拧眉道:“可以换个心理医生吗?”
黎砚喃喃道:“...谢医生人很好的。”
卫崖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黎砚立马闭了嘴。
两人沉默了一会,卫崖柏偏了偏头,语气淡然的说着不得了的事:“那天在游轮上的事是你干的吧。”
“什么?”黎砚微微睁大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这幅表情完全不似作伪,就像是单纯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这样发问。
“自己做的事都没有印象了吗?”卫崖柏盯着他,微微皱了皱眉,他早已经认定是他做的了。
“什么事?”黎砚小声嘟囔了一句,眼神似乎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卫崖柏扶额无奈的轻叹一声,在洗手间里他明明看见了隔间里有其他人,黎砚明显是和什么人见面,但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而那双皮鞋明显就是侍者的皮鞋,不过虽然自己被利用了,但他还是愿意主动给黎砚打掩护,只有他心甘情愿主动让人利用,没有被人耍着给利用。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深,翻身压在黎砚的身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那双狭长的漆黑眼眸里似蕴含着别的什么意味。
“我说过,不要对我说谎。”他伸手抚摸上黎砚的脸颊,看着他不停的退缩挣扎,脸色微微一沉。
“我真的不记得了。”黎砚挣扎了一会,发现根本没有用,于是神情哀切的望着他,漂亮的桃花眼里似蕴含着水雾朦胧。
卫崖柏忽然勾了勾唇:“那证明给我看,你没有说谎。”
“....怎么证明?”
卫崖柏神情温柔的抚上了他莹白的耳垂,有些湿润温暖的触感停留在耳际,黎砚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