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全部折进去看病吃药了,这些年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还是时不时靠原主救济。
她住的地方在附近的一家疗养院,打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黎砚站在房门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这后面便是原主的母亲,深呼吸一口气,伸手缓缓的推开门。
刚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便扑面而来,黎砚看着窗边床上的那道身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砚砚,砚砚。”
安月茹听见门开的声响,似受惊般转过头来,露出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她原本黑色顺滑的长发已经变得干枯,憔悴不堪的脸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的温婉秀丽,整个人都像是枯萎的花一般,但是她似乎不愿意让儿子察觉到自己的病容,脸上化了十分浓艳的妆,嘴唇嫣红如血,只不过这样更衬的她脸色苍白。
她伸手朝向黎砚的方向,不断的呼唤着,因为激动甚至差点从床上跌倒在地,看起来有些狼狈。
黎砚连忙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察觉到手臂上被人紧紧攥住,力度大的让他疼的脸色一白。
“砚砚,别离开妈妈,求求你。”她语带哭腔,哀求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妈妈错了,但是你别不理我。”
黎砚嗅着鼻尖浓郁的香水味,知道她在自己来之前精致打扮了一番,就是为了让他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你先起来。”黎砚重新将她扶到床上,然后再将花瓶里的枯花拿了出来,将自己带来的新鲜花朵放了进去。
安月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砚砚,你最近过的好吗?”
黎砚垂眸摆弄着瓶子里的花,小声嗫嚅道:“.....好的。”
“他们有欺负你吗?”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说,黎砚手下动作一顿,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再次放松了下来,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眼里满满都是依恋。
“会有保护我的人。”
“什么人?”
黎砚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安月茹知道自己的儿子看起来安静,其实性子极犟,如果他不愿意开口,是没有人能让他开口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过了大概有几十分钟,黎砚又看了一会时间,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卫崖柏真话,只说有点事要做,卫崖柏没有多问,只让他早点回去。
安月茹也知道他不能在这里久待,不然黎家的人知道他们还有联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便让黎砚回去了。
刚下楼还没有走出疗养院门口,便看见一道人影等在那里。
黎砚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可他哪里跑的过那人,还没跑远便被人给拽住了胳膊。
黎家脸上是风雨欲来的平静,目光阴森冰冷:“我之前说过的话,看来你是忘的一干二净。”
黎砚紧抿双唇,即使此时害怕的牙关发颤,他依旧鼓起勇气道:“她是我的...母亲。”
“狗屁!”黎津面无表情的爆了一句脏话,他用力粗暴的拽着黎砚的胳膊,将他拽入楼里,一路进了电梯直奔安月茹的房间。
“不要.....求你。”黎砚脸颊上划过温热的眼泪,他拼命的挣扎了起来,语带哭腔,微微有些沙哑。
“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调整我的底线。”黎津凑近黎砚的脸颊,伸手抚上他苍白细腻的肌肤,不急不缓的将他脸颊上的泪珠舔舐干净。
被这样对待,黎砚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猛的推开他,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