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求表扬,“刺客瞅着我换衣服的时候来的,千钧一发啊!”
宋霁看着他,“你是在兴奋被人看光了吗?”
秦既明抽了抽嘴角,“我……”
“乖啊。”宋霁踩在阶梯上,比他高了一截,十分顺手地摸了摸_他的大脑袋,仿佛在安抚路边的哪只大黄狗一般,视而不见他眼里的闪光,笑了笑转身便上了楼。
秦既明在后头气闷地蹲在地上,抱着剑在角落里画圈圈,小声嘀咕着,不明白向来聪明的师父怎么不理解他的意思。
宋霁终究还是没忍住,在他背后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本打算早上起程的秦既明一行不得不将行程后调,蓝一伤重,宋霁花了一整天才将毒素勉强压制下去。
秦既明蹲在屋门口抱着剑画圈圈,眼瞅着宋霁早上一口没吃就进去了,如今日下山头还没要出来的意思,可他又嘱咐了守着门不许进屋,秦既明只好在门口_暴躁地拿剑戳地。
印象中要是碰上病情很严重的病人,宋霁也会整日整日泡在药庐里,那时候他就跟小白蹲在药庐门前等着,时不时扯一句皮,倒也不那么难捱。
小白路上也不知道顺不顺利啊……
正出神呢,眼前朝思暮想的门突然开了,秦既明手上霎时没了轻重,裹着剑的剑鞘给木板地戳了个不大不小的洞。
宋霁看着门前又蹲的像只小狗的秦既明,无奈地叹了口气,“有吃的没?”
“有有有,已经让小二去做了,”秦既明拍拍衣裳站了起来,将累得腰酸背痛的宋霁扶到了旁边屋里坐下,“蓝一怎么样?”
“之前我研究过一阵南蛮的毒,这种毒叫千虫丝,”宋霁倒了杯茶,“你要吗?”
“要,”秦既明点点头,“这种毒会怎么样?”
“千虫丝是发作的时候会像蚕虫吐丝一般捆缚住手脚,让人明明意识清明却动不了,”宋霁皱眉,“这毒是冲着你来的。”
“大概是想折磨我吧,”秦既明耸耸肩,“意识清明却任人鱼肉估计会让他们觉得很愉悦。”
宋霁眉头拧得更紧了,“这什么深仇大恨……”
“这种事情一般是秦承平干的,”秦既明道,“老四的邪气是放在明面上的,要用毒绝对是鹤顶红这种一击毙命的。”
宋霁抽抽嘴角,“你这俩兄弟一个豺狼一个虎豹,哪个都不是好惹的。”说完他又了喝口茶,“这种毒我曾经配过一个解方,但没带来,还搁在落桥县。”
“也是,”秦既明道,“寻常也料不到会出这种事,但前阵子黑八报信说秦承远还在那边等着,现在回去正中下怀。”
宋霁头疼地捏着眉心。
“现配一份解药需要多久?”
“……我记不得药方了,”宋霁道,“药材应当不是什么难得的,但具体哪些,用多少,我都记不得了,若是跟着蓝一的症状现配一份,不用个十天半个月绝对出不来。”
“迟这些天也无所谓,”秦既明道,“大不了之后几天赶路赶得急些。”
“不是赶路的问题,”宋霁摇头,“十天之内必须得到解药,否则会落下后遗症,可能是长睡不醒,也可能是瘸腿,可能是断臂,都说不准,这也是这毒狠辣之处。”
秦既明皱眉,陷入了沉默。
屋外有人叩响了门,宋霁看了眼眉头紧锁的秦既明便起身去开了门,见是蓝八扶着蓝一跪在门口。
宋霁叹了口气,“先进来吧。”
蓝一身上的症状还未完全褪去,走得踉踉跄跄,一进屋又要跪下,宋霁在一旁劝道,“别动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