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边缘。
牧流昀抓住猫的两只前爪,向上一提,同时操控纸剑冲向天际,将涌动的人潮甩在身后。
白简趴在他肩上喘气:“天啊那个人的头可真油,几天没洗了。”
他看起来精力不错,完全没被刚刚的场景吓到。牧流昀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把头埋进猫后颈厚重的毛发里,重重地吸了口气:“小心点。”
白简甩甩尾巴,有些得意:“这种场景还吓不到我,想当初大战的时候……我以前打架的时候,多惊险的没见过。”
他俯视着小镇:“她家就在我们之前去的那家棺材店,我们赶快点别让她先到了。”
牧流昀点点头,纸剑飞一般向店铺二楼冲去。
人潮也向着棺材店涌去。
白简跳入窗内,轻车熟路地打开梳妆台的抽屉,翻出那盒口脂。
牧流昀近距离端详着口脂的颜色,问:“这种东西,会不会掺入了某种花?”
“你是说……这是用我们要找的花做的?”
白简心里有些惊喜。那得到这盒口脂岂不是就大功告成了。
“我不能确定。具体的还是要问卫秋烨。”牧流昀把口脂收了起来,“我们想办法把口脂带出去。”
敲门声骤然响起。
白简顿时进入备战状态。
敲门的人只是礼节性地敲了几下,很快就自己打开门。
新娘手捂着心口,忧伤地道:“你们走得可真快。”
她轻巧地迈着步子,向一人一猫伸出手来:“把口脂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
“我不可能让你继续用这种东西害人。”白简定了定心神,“这是不是用那种花做的?”
新娘并不理睬他的话,只是有些怨怼地看着他们,
她的身后站着无数的镇民。
窗口传来笨重的落地声,已经有镇民爬到了二楼,四肢并用爬入屋内。
白简用爪子在口脂内抹了一把,向着新娘扑过去,在她脸上划出几道血印。
口脂和鲜血混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是谁的颜色。
新娘的眸子倏地睁大,面部表情有些狰狞。但毒素迅速在她体内蔓延,让她的行动变得迟缓起来。
“抢过来。”
镇民们的动作更加疯狂,张牙舞爪地向着牧流昀扑过去。
牧流昀张开一道屏障,把所有人罩在外面。
新娘终于坚持不住,颓然倒地。镇民们也停止住动作,僵硬地站在原地。
白简跳到她旁边,试了试鼻息:“她死了?”
新娘的嘴唇呈现出浅浅的紫色,面色苍白如纸。牧流昀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时间紧急,我们先走了。”
一人一猫绕过新娘的尸体,向门口走去。
一道金光蓦地在眼前绽开,重重锁链缠上牧流昀的身体。
假牧流昀从门后走出来,满含深情地看着白简:“你们要去哪里?”
看起来他在门后躲了不少时间了。
他从牧流昀手中夺过口脂,用指尖蘸了一点,举到眼前细细端详:“很漂亮的颜色,不是吗?就像我对你的爱。”
他把口脂丢给新娘。新娘已经重新睁开眼,接过口脂,把口脂都倒入口内,吃吃笑起来:“我不会让你们得到的。”
“你吐出来!”白简又急又怒,急忙去掰她的嘴。
新娘笑着笑着面部开始抽搐,直直地倒在地上。
这次她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