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失忆了吗你明明拒...”
“我明明什么?我他妈明明从来都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无论发生过什么从来都没有变过!庄弈,你是我的兄弟,到死都是,我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懂吗?”
庄弈看着楚征,眼眶慢慢红了起来,一颗泪不争气地滑下脸颊,楚征看着充满泪痕的面容,心里动容,
“庄弈,对不起。我...”
“不要对不起。楚征,该说对不起的人,从来不是你。我不配...我不配做你的兄弟...”
庄弈呜咽着慢慢蹲了下去,手里卷起的抉择表掉到地上,楚征蹲下捡起它,慢慢地展开。表里第一行在归国和留任的选择里,留任两个字用红笔赫然圈了起来。
两天的整备,数辆大小不一的车停在帐篷外。选择归国的医务人员,国家派了专机已经到达,今天就坐上这些车开往埃塞俄比亚的国际机场。
留任的大多是年轻的医生护士,年长一些的大多都选择了归国。但是没有人有怨言,大家都可以理解这种决定。王主任犹豫了许久,庄弈敲门进去的那一刻,他甚至泪流满面,
“我曾经教训过你的,我却做不到了。”
“王主任,您不要这样说,您在维和部队那么多年,时时刻刻都是危险的。”
“我...我无颜啊...可是我孩子还小,母亲也是一脚踏入坟墓的人了,我实在是不敢啊...”
庄弈看着痛哭流涕的王主任,上前拍了拍他,而后离开带上了门。
庄弈站在王主任面前,王主任拍了拍庄弈的肩。
“孩子,别太为难自己。”
庄弈点了点头,笑了笑,
“王主任,一路顺风。这里有我,您就放心吧。”
目送着车辆一辆辆驶了出去,每一位留下的医务或是维和人员,心里都是五味杂陈的,留下了,就是用生命来战斗了。
庄弈摸了摸小花要哭不哭的脑袋,笑了笑
“傻瓜。”
一滴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小花抽了下鼻子,
“师哥。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庄弈笑了起来,拍着她转身往回走,没走两步,就见楚征双手插胸,靠在基地门口看着他,庄弈愣了一下,复又咧嘴笑了起来,楚征也看着他,笑容满面。
病毒总是防不胜防的,无论大家怎么消毒,怎么小心,埃博拉还是传到了基地,两名维和战士在一次行动中不幸感染,被诊断出来的那一刻,基地里所有人都担惊受怕的。庄弈带着医疗队的人立马组织隔离和消毒,连夜带着所有医务人员开会。两位战士已经进入了传染期,从明天开始,踏入那间帐篷的人,都是在与命运博弈。
散会后,出了基地楼,小花终于是受不住压力,放声哭了出来,庄弈顺势把她搂到了怀里,轻拍她的背,
“小花,你已经很棒了。不用勉强自己了。”
小花把头埋到庄弈怀里,使劲的摇头。
第二天清晨,第一批人员要进到帐篷里观察感染埃博拉的两位战士。庄弈在基地的医疗处已然是前辈级别了,此次观察义不容辞,他也从未想过退缩。前往消毒帐篷内前,楚征在门口截住了他,脸上的担忧一览无余,庄弈笑着拍了拍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放心,不会有事的。”
楚征皱起眉,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放开了手,
“好,我等着你。”
庄弈进入帐篷,小花已经在里面消毒了,庄弈走过去,
“小花,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