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啊,这事儿……”摇着头,刘谮谋的脸色很不好,已经一天一夜没合过眼了,本就是七十多的高龄了,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脸色要是能好就怪了。
张忠有个私生子,这是他心里头的一根刺,能坐到这个位置,要是再因为作风问题下去,连带着整个家里受到牵连,那真个是老脸挂不住,死了之后也不能跟祖宗交代。一直很小心的不让旁人知道这件事儿,可是现在眼瞅着有人拿住了这件事儿要挟他。张建山,也就是他的小儿子找他的时候,一听那人说的话,他就如遭雷击“不要妄图动简家,否则各大媒体的头条不是简家而是你张家。”小儿子的公司没了就没了,可是人家专门让小儿子带话给他,显然要是他一个选择不当,首先被处理的就是他,军纪处的办公桌上随时都有可能放上一封信。
刘谮谋摇着头,话说到一半儿停住了,私藏国宝级文物,加上他的身份,事情的严重性他是清清楚楚的,亲自去祖坟那里看过了,放下去做标志的大石头被人移过了,连土都是新翻开的样子,挖也没挖就知道那照片是真的,原先存着的一丝侥幸心理彻底没了。
张忠一看刘谮谋的脸色,心理明白了几分,定是刘谮谋也遇到了跟自己同样的事儿,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把柄就不得而知了。
当即也不说话,都沉默了半天,还是刘谮谋说话了“我看这次估计是不行了,也不瞒着你,我这里是手脚被缚,丝毫动弹不得,稍微动一下就掉下去,你那边动作吧。”
苦笑了一下,“我估计这次咱们这么长的谋算要打水漂了,我也是动弹不得。”
对看了一眼,两个人对背后这人极为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帮着简家,算计了这么长时间,眼瞅着绝好的机会就要被断送,一时间算计了大半生的两个人心里恨得发狠。
“简家那里总还是有机会的,这次就罢了吧。”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两人都知道错过这次机会,等下次的话可能到他们死也等不到了。
站在窗户前,方才接到易寒山电话,易南风知道搅和到一起的那些老家伙不敢动弹了,麟儿的文件已经下到地方上各个部队了,可是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看来这次是真抓到那帮老东西的七寸了。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瞄了一眼麟儿,见看着电视的小姑娘没注意,迅速接起电话“说。”
“继续收购,董事会重新调整。”
……
“嗯。”
……
“嗯,晚点你过来吧,来的时候带点八宝斋现做的点心。”
挂了电话,易南风的眼睛眯了起来,花了大工夫得来的东西哪还有送回去的道理,再说麟儿受得那些苦总要有人付出点代价的。
“易南风!”拉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两天麟儿是不让易南风动弹一点,门都不让出半步,易南风倒也听话,没人敢相信这个男人在享受被麟儿管束的时间。
“没动没动……”走到小沙发上抱起麟儿坐在自己腿上,察觉麟儿想挣开的时候,易南风叫疼了“啊,别动别动,裂开了裂开了……”
简麟儿不动弹了,明明知道这是这两天易南风常用的伎俩,还是跪坐起来,解开胸前的几颗扣子,拉松领子从后颈处看下去,见没有裂开这才坐好。
抓着易南风胳膊扭了几扭才放开“骗子!!”转回去又看电视,病房里所有家电一应俱全,俨然一个高级套房的样子。
“你说爷爷会不会着急呀我一直不回去,他肯定知道我已经完成所有任务了。”
这两天易南风的伤势好些了,简麟儿也开始有心思想其他的事儿了,虽说自己完成任务大大半儿功劳在易南风,可是毕竟最后说毕业的是她,爷爷知道了,该着急了。
“咱明儿个就回去。”
“哦,得问问医生看你能不能出院。”
“嗯,问问……”话尾消失在又缠上麟儿的嘴里,这男人缠着麟儿,除了动手动脚就是动嘴动舌,简直了!
敲门声又响起来了,扫兴的放开,复又不甘愿的狠狠嘬了一口,这才喊了一声“进来。”
陆震东提着两盒点心进来了,视线落在简麟儿红肿的双唇和水灿灿的眼睛上,感觉两道视线瞪着自己的时候才移开视线。
“东子哥,你来了。”乖乖的喊了人,悄悄擦了擦嘴角,简麟儿不好意思极了,瞪了易南风一眼,站起来接过陆震东手里的东西。
看见熟悉的包装时嘴角弯开了,早上随口说想吃八宝斋的点心,这会儿陆震东就拿了过来。
“外面有动静儿吗?”
“没有,建山实业的股份已经收购完了,现在就剩张建山手里的百分之四十。”
“嗯,下个礼拜你去露面。”
陆震东错愕,他一露面,那就意味着他们暗中招惹张家的事儿被人知道了,一时间想不通易南风为什么这么做。
“这样他们就知道是咱们……”
“知道又能怎么样?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易南风的人动不得!”极为自负的语气。
易南风在商场上,向来滴水不漏,暗中捅刀子明面儿永远是笑嘻嘻的狐狸样儿,从来没有高调的跟谁对着干,这次看来是真个火了。
“找你家老大,我有事儿交给他办。”
陆震东大哥是地地道道搞学术的,全国有名的考古学家兼古文字研究学者。
陆震东颌首,但是还是猜不透易南风要找他书呆子大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