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而是你这个太子殿下脑袋瓜有些不正常。
“崔浪,你几岁了?”戒色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回殿下,奴才26了。”别看他长的嫩,就以为他年纪小,他可是年龄大着呢。
“哇,你好厉害,才26就做到总管的位置了。”戒色一脸的崇拜。倒是他怀里的雪狐不屑的摇了摇尾巴。
那当然。崔浪被夸的有些小小骄傲,不过当着戒色的面还是很谦虚的道:“殿下过奖了。”
过奖?
戒色的眼睛又睁大了些,把崔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崔浪被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又不好意思把脖子缩回去。正当他左右为难,愁着为自己找个理由退下的时候,戒色又开口了:“那如果你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就是你有靠山,对不对?”
呃……崔浪活了26年,生平第一次,有一股想撞墙的冲动。
听听这太子问的是什么话,哪有人像他这样问的,委婉,问的委婉一点,他难道不懂吗?或者他可以问,宫里有亲戚吗,有认识的人吗?这样好歹也给自己留点面子嘛。崔浪心情很复杂,复杂到用十分委屈的眼神看着戒色。
无奈,这个太子和他今日刚认识,没有心心相印的本事。所以,崔浪衡量再三之后,还是如实回答:“陛下身边的徐总管是奴才的师傅,奴才进宫之后就一直跟着徐总管,殿下刚回宫,师傅怕旁人照顾不周,所以请示陛下,把奴才指给殿下了。”
“哇。”戒色大叫,“父皇身边的徐总管耶,那不是太监里最大的靠山吗?”
崔浪唇角抽搐了几下,决定用沉默是金来回答。
“我听说书的说,像我这样类型的太子,刚回宫,身边会有很多个间谍,那崔浪,你是徐总管的徒弟,徐总管是父皇身边的人,那是不是代表,你其实……”戒色站起来,看着天边的晚霞,他清脆的声音淡了几分,“其实是父皇安排在我身边的眼线,对不对?”
崔浪心咯的一声,他全身僵硬了,连回答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冷汗从他的额头冒下,戒色就在眼前,可他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神,他更加不明白太子这句话的意思。他从十岁进宫,在皇宫待了16年,什么样的主子没见过,但是不得不说,眼前的太子,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该怎么回答?回答不是?那太假了。回答是?不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
扑通一声,崔浪跪下了。
“奴才如今的主子是太子殿下您。”崔浪喘着气回答。
戒色恰似没听见似的,转身走进了大厅:“我想吃鸡翅膀。”
崔浪两眼一翻,大脑反应不过来,差点给晕倒。他赶忙起身跟着戒色走进大厅:“殿下,您忘记了,午饭的时候陛下下了圣旨,感谢佛祖对您的照顾,要大伙儿一起跟着吃素三天的。”
戒色突地转身,脸色青了:“你瞎说,我没听见。”
“殿下……”
“我要吃鸡翅膀。”戒色眼睛红了,“作为东宫的总管,如果连主子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无法满足,那也……”
“奴才去找,奴才马上去准备鸡翅膀。”转眼间,崔浪不见了。
咦?
戒色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他跑的好快,我还没说完呢,作为东宫的总管,如果连主子这么简单的要求都无法满足,那也要满足主子更更简单的要求啊。”哎……戒色叹了一声气,“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吃鸡翅膀,都是这眼睛惹的祸,刚才见晚霞好漂亮,多看了一会儿,眼睛就累的流泪了。哎……”
门口,路过的宫女不小心听到了戒色的喋喋不休,噗的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然后脑袋撞到了地面,给晕了。
徐总管很悲剧。
自从从东宫那里被人扶出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悲剧的日子开始来临了。眼看着崔浪跪在自己的面前说,太子要吃鸡翅膀,如果不给的话,就要把他东宫总管的位置给撤了。徐总管心想,要不要去陛下那里打小报告?
想了又想,还是算了。如果连这种小事情都解决不了,那不是太子撤了崔浪,而是陛下撤了自己。更何况陛下身体不好,万一听到太子这话,给气的两腿一伸就走了,那就麻烦了。
“不就是鸡翅膀吗?你去给他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咱家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徐总管生气了,不能拿上面的出气,拿下面的总行吧。
“可是师傅,陛下不是下旨,要吃素三天的吗?”
“笨蛋。”徐总管赏了崔浪一个栗子头,“什么叫权宜之计,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让别人发现太子殿下吃了鸡翅膀,那就是没有违抗陛下的旨意,明白了吗?”
“明白了。可是师傅,要是让人发现了怎么办?”崔浪又问。
徐总管不回答,直接拿来扫帚把崔浪扫地出门。
今日这晚膳,是整个皇宫里最有异议的一顿饭。整日在佛堂念经祈福的皇后那里,倒是三餐如同,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同。生性节约的李妃那里也没有任何声响。而其他三宫六院里,就属齐才人那里附议声最大。平日里山珍海味惯了,这连油也不沾的豆腐白菜,当真是吃不下。
而东宫呢?
关上门,谁也瞧不见,戒色在里面咬着鸡翅膀,这鸡翅膀是崔浪通过不法途径得来。戒色吃的津津有味,还不忘表扬崔浪:“你真有本事,竟然可以让厨子违背父皇的旨意做出鸡翅膀来。”
“谢谢殿下夸奖,这鸡翅膀不是御厨做的,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