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看这人怪可怜的，点了点头。
蒋垚松口气，又恢复那副二逼贱样儿：“诶那成，我就不信我高中排场比初中还能小了……”
原来有人捧他场啊，白担心半天。
“你下周五生日？”唐棠问他，一边在心里盘算送什么东西。
蒋垚面吃完了，坐在那儿消化一会儿，顺便等唐棠：“不是，在周六。这个生日是成人了，我肯定跟我家里人过，周五就跟大家一块儿玩。”
唐棠点点头。
他没怎么送过别人礼物，从小到大也不兴过生日什么的，他也没怎么记别人的生日，没收也没送，现在想起来了觉得应该送蒋垚一个，结果却不知道送什么了。
唐棠也不会搞什么惊不惊喜的，直接就问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么？”
蒋垚赶紧回绝：“不不不，不用给我送东西，你们人来就行了。”
可是从唐棠这个角度看，这人满脸写着“我要礼物”四个大字儿，再不矜持点他能一边扯开衣服口袋一边挥手说不要。
唐棠身子往前倾，曲起手指敲敲桌子：“嘿嘿，年轻人，坦诚点行不？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浑身都写满了想要？”
“哇……”蒋垚突然震惊脸，“你这个小朋友怎么ze样的啦，看着干干净净的哦，脑子里都是些sen莫东西的啦！”
唐棠还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这人在说什么屁话。
行吧，ok，开黄腔。
唐棠冲他抱拳，告辞。
晚上晚自习在图书馆。今天值周的老师居然是地中海。蒋垚运气不好到了一种极点，去个厕所还能碰上地中海从对面的借阅室出来。他一般视一周看见地中海两次及以上为一种灾祸的表现。
就像什么“九星一线千年浩劫”、“天狼噬月”一样的灾祸象征。
地中海抱着记录本，推了推眼镜就走过来。蒋垚抬头看镜子里，再扫了扫周围，没人，就是冲自己来的。
不，也不一定，这儿是厕所，地中海说不定是来上厕所或者洗手的。
“蒋垚，”地中海过来拍拍他肩，“你们班明天有没有连着的自习课？”
蒋垚甩甩手上的水：“有，下午有两节。”不知道地中海要干嘛，刚想说下午要开幕式彩排把地中海的破事儿全退掉，结果地中海说：“那我明天下去去给石老师请假，你们班那两节课过来，要期中考试了，把你们班的素描考掉，你去通知他们一下。”
？？？
根本不给蒋垚回绝的机会，地中海就走了。
我操啊！你昨天不考！
还有这悠闲日子过太久了，他居然都忘了期中考试这茬儿。
算算时间，就是文化周之后吧……
天……
回去跟大家讲，一群人在借阅室哀嚎，集体被纪检部扣分。
看嘛，碰见地中海两次及两次以上就没好事儿。
晚上一个个洗漱完游戏都不打了，在那儿临时抱佛脚再练练画图，画了半张集体放弃。
蒋垚才不画，还在那儿吹冷风泼冷水：“别画嘞，你画一晚上也不能变牛逼。”
“艹，你小子画得好才这么说，能不能不要打压我们这种半路出家的废柴！”赵光都咆哮了。
蒋垚吹了声口哨爬上床。
结果半晌他又从上铺吊个头下来，戴个假发他能去拍鬼片：“赵光，我们学校你有认识的，想找对象的……”
“怎么？你终于准备放弃你女神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