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之前有龙,名叫云间雪色龙,此龙修为不定,但得他可令龙族臣服。”
“少君果然厉害。”余廣赞叹道。
柳常瞟他一眼:“世间想得云间雪色龙号令龙族的人妖魔数不胜数。当时的那条云间雪色龙很少出龙族,好剑。别人为了诱惑他,故意引他比剑,意在囚禁他。结果无人能够胜过他,有一次雪色龙随手救了个和他一起比剑的人,事情传出去有人便想了一些损招,比如在那龙经过的地方装受伤濒死,雪色龙表面毫无反应,却要么偷偷留下灵力,要么留下自己珍贵的龙鳞,用以救治他们。”
“之后,所有心怀不轨的人聚集在一起,共同铸造了一座瘟疫之城,用以骗云间雪色龙进来,耗费灵力救他们。等灵力耗费完,他们便想出手擒龙。”
余廣脸色也凝重起来,虽然这些人不啻于找死,但是如果他们真捉了云间雪色龙,说不定龙族真的只能捧着他们,“他们成功了?”
“并没。”柳常摇头,之后的记载是云间雪色龙负伤逃走,奄奄一息间被大能锁在锁龙柱里,说是大能认为云间雪色龙会搅得世间风雨不宁,便将他关起来不让人看。
龙族恨得牙痒,也前赴后继地前去救援,那大能却和云间雪色龙寸步不离,坐卧同行。
有龙攻击锁龙柱,大能也在锁龙柱里,据说是在监视那条云间雪色龙。
有龙趁夜色想要偷出云间雪色龙,却发现那大能心机深沉,居然刻意将云间雪色龙安置在床上,自己打着地铺,将来救龙的其余龙族一网打尽,打了一顿后再放回龙族。
甚至于,那个大能心思缜密,行事滴水不漏。有龙族曾见他偷亲昏睡过去的云间雪色龙,明明是缩小版的小龙,那大能连尾巴尖儿、雪爪缝都没放过,生生将云间雪色龙染上他的味道,借此阻止雪色龙的逃跑。
云间雪色龙被囚禁了上千年,龙族心痛扼腕,和那大能间宛如杀父之仇,每年都倾巢而出攻击他。
余廣听得啧啧称奇:“能扛住上古龙族整族之力的大能,他的修为得有多深?后面呢?”
“后面并无记载,只知之后唯一的一条云间雪色龙身陨,龙族悲痛欲绝,大能和锁龙柱齐齐不见踪影。”
余廣点头,“原来少君的种族还有这样一段秘事。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和现在的少君毫无关系,少君可不是故事中的云间雪色龙那样的没原则蠢善的龙。”
柳常道:“蛇爱吃鼠,虎爱吃兔,这些天性哪那么容易更改,除非是糟了大亏,才会走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路。”
余廣表示你说得太高深了,我就是搞刑讯的,我不怎么懂。
柳常便解释:“我怀疑少君的天性本善,但传承中有太多被善良坑害过的例子,所以他才刻意表现得那么强势,一点事情都怕被害。比如主君送少君些赏玩的东西,分明是想弥补父子关系,少君便总觉得,主君是要使他玩物丧志,把他养废了给其余义子挪窝。”
“……你说的是有这些事。”余廣道,“但是少君并非那种风声鹤唳的人,照你所说,你是腾蛇,我是白虎,都是凶兽,少君如果生怕被害,绝不会让你我在他身边。”
柳常点头:“这是少君的人品和底气。但你要知道,曾经的云间雪色龙被害,可不是因凶兽,而是因人心。他害怕别人的好意和亲近之意很正常,为此做出防御也符合少君的性格。”
柳常没说的是,加上主君明明之前独爱少君,之后又整出那么多私生子,少君只会更敏感,更害怕。
余廣一时心中也堵,少君凡事都爱自己硬撑,他的确不会将心中的害怕说出来。
柳常叹气,打算转移这个过于沉重的话题。
“所以我说,少君今日负伤,也没出声让你我攻击归元宗那男修,定然有问题。少君难道不怕那男修发现他的身份,还将那男修带上路,显然关系并不一般。”
但凡开了灵智的生灵,对这些八卦风月总是格外钟情,余廣顿时变了神色:“你的意思是?”
柳常道:“我们别打扰他们。”
余廣却不甘心:“那人容貌鄙陋,怎么配得上少君。何况……云间雪色龙那般性格,少君若再被负心,该多难受。”他冷酷起身,“对我们修者来说,情爱都没什么必要。如果那男修导致少君心伤,不如不要开始,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白虎一族的个性凶悍早就出了名,这便是苍敖选他做林星夜侍卫的原因。
柳常瞳孔变竖,腾蛇的凶狠展现于眼:“你不用担心,少君要是真有多喜欢那男修,就不会还那么冷静,不来龙族的发情期。很明显,少君只对他略有好感,这样的情感,让那男修同少君诱惑少君渡过第一次发情期刚刚好,用完便可扔了,也不过是个人族。之后少君要什么伺候的,虎族龙族没有?我实在担心少君那么久了都不来发情期会憋坏身体。”
余廣想想也是,“那我们怎么办?”
柳常道:“你不用怎么办,看我的。”
他打定主意,林星夜那边也有自己的考量。
林星夜怕自己的尾巴得后遗症,那他的龙身岂不更无用更丑,在龙族中根本拿不出手。
他想支开柳常他们,掏出袖中的白玉令,给明月阁发讯息,让他们多拿事情找柳常、余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