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蓝烟打了个哈欠,越来越困,便推了他肩一下,声音娇慵:“……困死了,我要睡啦。”
言下就是赶人的意思。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时候,靳骞总会轻手轻脚起身,替她调好空调温度,关灯道声晚安,回自己房间。
但今天,他没肯走。
他忽然感叹:“我发现我这学期课真的很多。”
“你一学期都快可以上我两学期的课了,还全是专业类的。”
专业选的好,年年胜高考。
蓝烟困的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纤细的手指悠悠荡荡,揪在他领口:“以后我要见你靳医生,是不是还要预约呀?”
“……这一声我可当不起。”
抓住她胡闹的手,他有点无奈:“截止到目前为止,除了去实验室养养动物,学了点入门的科研方法,我好像还和这两个字没什么关系。”
同年入学,人家临五临七,大体老师都见惯了的。
“要聊等明天,”蓝烟白他一眼,翻身钻进被子里:“我真要睡了!”
天天见还聊不够吗。
“……蓝烟。”
安静的夜晚,客厅里时钟“咔哒咔哒”的转动都清晰可闻,他往后一靠,倒在她旁边的软枕上,嗓音低道:“你留我一下,好不好。”
什、什么?
蓝烟听的一懵,状似深睡的紧闭着眼,没有睁,只有那对长长颤动的睫毛泄露了她。
简直不明白,他做奥数怎么会使用逆向思维倒推的。
他就不会随便扯一个,哪怕说没带新的枕套床单,或者席梦思坏了这种借口,她都顺水推舟答应他了。
真是的,唉——算了算了。
当年,她不就是被他坦坦荡荡、清正干净的少年气给迷住了吗。
“你做梦。”
蓝烟轻嗤了声,一拉被子把自己卷成卷,背对着他:“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可管不了你。”
爱去哪去哪的意思是,留下也……可以呀。
但他要是听不懂,那蓝烟就彻底没办法了,反正她是绝对不可能把话说透的!
还好,靳骞还没那么不解风情,当晚就不肯走了。
后来的很多个晚上,他们都这样,话讲累了,或者……拥吻到擦.枪.走.火的边缘,急急停下。
躺在一处,注视着彼此,从睡意昏沉到最终睁不开眼。
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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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九月,新生入学季,正值明大校庆,花样百出,连她们这群老学姐都被调动起来了。
如今政策导向就是要培养复合型人才,校团委要求每个学院、各二级专业轮流开设博雅讲坛,展现各自风采,吸引更多新生学习。
蓝烟又在团委助理团,又被班里抓了壮丁,跑不掉要准备。
而且,小语种又是新生最感兴趣的几项之一,尤其是法语,这个“花名在外”的语言。
当天偌大的阶梯教室坐的满满当当。
一场讲坛好不容易结束,回答完学弟学妹兴致盎然的各类问题,还加了不少联系方式,阶梯教室终于空了下来。
“总算结束了,”蓝烟关掉多媒体,伸了个懒腰,轻快地走到好友面前:“嘉宁你看看人家,年轻真好,我都快累死了。”
赵嘉宁作为主讲,又和辩论赛的事撞到一起,累到一个字都不想讲,窝在小角落玩了五分钟手机,这才回过一点魂。
她把手机晃到蓝烟面前,“你关注团.委公众号了吗?”
“关注了啊。”
蓝烟正要凑过去看,赵嘉宁却笑眯眯的,忽然撤了回去,“你晚上自己回去慢慢看吧,啧啧啧。”
蓝烟一头雾水。
……
事实就是,赵嘉宁一个玩笑话,蝴蝶效应辐射到了靳骞身上。
他晚上有节大专业课,下了回去,蓝烟表情淡淡的,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结果,等他洗漱完出来,她还是抱着抱枕,愉快地刷微博,连眼都没抬。
“怎么了,”他也坐过去,想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