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运气一掌将木门震碎,在白景心疼的叫喊中快速冲进秋明玕的房内。
房内的情景纵是闯过许多生死关的靖王也不禁骇住。秋明玕蜷缩的躺在地上,身体和四肢不断的抽搐著,手腕处的骨头被牙咬出吱吱轻响,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中也泛著红色,面色宛若死灰般。
“清晕,快去请大夫!”
一语惊醒梦中人,白景的吼声让在场的另外两人迅速的反应过来,一个转身急奔医馆而去,另个箭步冲上前抱起地上的秋明玕,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一手拉起秋明玕未受伤的左手帮他渡入真气,另一只手代替被秋明玕咬的血肉模糊的右手塞入秋明玕的口中。
“唔…鵷…”
迷离的睁开眼靖王的身影被映入秋明玕的眼中,含糊的发出一声轻呼,接著一股甜腥感便涌上喉间,一口鲜血喷便喷在靖王身上所穿的白狐裘上,如同冬日雪中怒放的红梅,异常的豔丽。
一口鲜血喷出後秋明玕的终於安稳下来,不再激烈的颤抖,只是全身无力的瘫软在靖王的怀中。看见靖王投来的担忧的眼情秋明玕的嘴角牵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老天待他还是不薄的,至少让他可以死在靖王的怀中,他知足了。
在靖王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中,来明玕缓缓的合上双眼。
其实就算和秋明玕再亲密的人都不知道他和靖王是怎麽认识的,就说他爹是太守吧,但在靖王面前那也是提不上台面的,想高攀怕是都没有门路的,可就是这个本来看似永远没有交点的两条线却是大确确实实的交在一起,密不可分的。
就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白景都认为三年前的那场科举是秋明玕第一次来京城,也是那时结识了靖王。
可是事实是在那次科举前秋明玕曾经来过北京城一次的,那是科举的前一年,做为平民百姓的白景可能不知道科举前与监考官打好关系的重要性,可身为太守的秋老爹可是一清二楚的。
本来这些秋明玕也是不在意的,傲气如他一直认为就算没有这些虚的他也是可以中举的。这可一时难坏了秋老爹,最後好在秋老爹总算发现秋明玕的弱点,虽然秋明玕身上也有大家公子的任性脾气,可却是极为孝顺的,秋老爹当时也是利用了这一点,骗秋明玕说他母亲生亲曾在京中的名寺’普宁寺’许愿求子,可自秋明玕出生後由於身体日渐衰弱,这个愿也没来的得还就死去了。秋老爹告诉秋明玕他连日来经常会梦到他的母亲回来与他哭诉,说因未能还愿她死後的日子很是不安宁,便想让秋明玕代他去普宁寺还愿。
虽知这不过是老父骗他去京城的手段,可秋明玕却不敢拿母亲死後的安宁来开玩笑,全当一切都是真实的,在万般不愿下还是按秋老爹的安排来到了京城。
到了京城的秋明玕并未像秋老爹期待的那般四处拜访下那些京城官员,上下打点,只是先去了普宁寺为母亲还完愿,接下来的几日便混迹於京城的大小茶馆之中。
京城的热闹远不是他出生的江南小镇可以比拟的,而秋明玕却并非被北京城的繁华而迷了心性的,他却是被那些茶馆酒楼中的奇人异事吸引的全部的心神。
京城中信息传播的速度也比绨洲快的多,今天还在说著某某武馆被踢,明天改为了哪个门派大弟子又和哪个门派的女弟子私奔了,总之几乎每天都是不一样。
而这些不一样中却仿佛有著一样是不变的,那就是关於靖王的传说。
靖王的一生可说是极聚传奇性的,靖王出生只算的上是皇室的一个远支,并未能有封王的资格,但靖王却凭借著自己的赫赫战功硬是成为丹霄朝第一个异姓王。
靖王15岁参军,到他封王的十年间身经百战,无一败绩,他所率领的’肃杀军’足可让敌军闻风丧胆。
他是百姓心里当之无愧的战神。
一连几日在茶楼内听著百姓你言我语的说著靖王的种种战绩,秋明玕内心也不禁生出一种敬佩之意。也许是出自於男儿骨子中的血性,他也曾有过“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愿望,却又无奈於“百於一用是书生”,因为遗传自母亲的体质让他这个愿望永远只能是愿望,不可谓一种遗憾。
轻轻的摇晃著手中的茶杯,看著茶杯中的茶叶不停的打著旋,秋明玕的心也不由的他人口中讲诉的杀场凶险而起起伏伏。
一连几日都沈浸在靖王所指挥的战场之上,每每看到精彩之处,秋明玕至於有种自己身临其境,仿佛自己就站在靖王的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奋勇杀敌。
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秋明玕对於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充满了幻想。
从茶馆中出来後,带著方才听书时的兴奋感秋明玕缓步朝自己住的客栈走去。本来是每天都在走的路,今天却感觉格外的不一样,无意间抬眼看到不远处就开著一间古玩店,秋明玕也不知为什麽,腿好像有自己的主见般走了进去。
一进古玩店掌柜立刻热情的迎了过来,不停的推销著店里各式各样的玉器,秋明玕的目光却很自然的被角落中一件不起眼的玉器吸引住。那是一件乳白色的玉佩,摸上去手感十分的细腻、湿润。玉身晶莹剔透,无半丝的杂质。
“公子果然是好眼力,这可是小店最好的一件玉佩。”一见秋明玕对此玉器起了兴趣,掌柜便开滔滔不绝的向秋明玕讲述著玉器的好处与难得,“公子看这玉的质地,据说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