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雨,虽然在雨滴砸下来时趴在花园睡觉的弥就已经察觉,可最后还是没能避免被忽至的大雨淋湿。
皮毛紧紧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弥跑到走廊的地毯上抖了抖毛,将身上多数的雨水抖落,才有些狼狈顺着走廊一路小跑想要回房间。
才刚爬上楼梯,有些累的弥放缓了脚步,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噔噔’声吸引了弥的注意,她歪头看向从门里出来穿着a字西装裙的莎莉,对方将外套拿在手中,正在将手上的打扫用具递给身边的女仆。
“莎莉小姐,这里的打扫任务还是交给我们吧,您已经很忙了,这样会很累的”金发的女仆接过工具出声道,眼里的关切十分真诚,有风顺着还未关上的窗吹了进来,雨湿百叶窗帘。
弥不由的看了一眼莎莉出来的那扇门,看起来和其他的房门没有什么两样,不过这个位置倒是和纲吉的房间很近。城堡里的房间太多,弥没有兴趣一一探究,但即使如此,弥也并没有看见有人住在里面过。
“弥小姐的房间一向是我在打扫,只有我清楚弥小姐的摆放喜好,万一你们弄错的话可是会让boss生气的”莎莉摆了摆手,穿上西装外套,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眼神却是非常柔和。
“可是您已经不是女仆了”
“从boss让我到弥小姐身边起,这就是我的工作,好了别再谈论这件事了”莎莉半阖的眼睛里像是在怀念什么而显得有些深远,她伸手制止了金发女仆的话,抬脚往走廊另一边走去。
弥从走廊齐人高的装饰花瓶后面走出来,看着莎莉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复杂的看向了并没有关紧的门。
这里是...她的房间?
门后似乎有着神秘的东西吸引着她,无法抑制的好奇让她不由自主的便伸出了脚。
已死去的自己....
从门缝里挤进去,房间里因为拉着窗帘而显得有些昏暗,弥走进房间,停在门口,然后再次用力挣脱了项圈。
黑色的竖瞳被眼皮轻轻遮盖,再睁开时已经变成了如墨般的圆润瞳孔,弥转过身关上门,再谨慎的上了锁,才按下了门口的一排开关。
有些暗的房间被亮起的吊灯照亮,沿着天花板旋了一圈的小灯也纷纷亮起了温暖的灯光,弥靠在门边环视了一眼整个房间。
房间里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一眼看过去简洁又温馨,确实是她会呆的地方。
弥走过有些薄的圆毯,伸手按了按柔软的大床,淡蓝的被单上还有太阳晒过的味道,大大的双人床看起来怎么滚都不会滚下去,弥笑着拿起了床头柜上面的相册,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全家福,在她还小的时候,没想到还保留着。
床边的小矮桌上放着一本敞开的书,嫩黄色的书签夹在敞开的位置,似乎书的主人才离开不久,马上就会回来接着看书一样。
床的对面是一排内嵌式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弥完全没有障碍的扫了一眼书架上语言种类繁多的书,书架内也装着并不刺眼的小灯,让她可以清楚地看清书名。
在靠近拉上了厚厚窗帘的落地窗边的梳妆镜前摆放着许多小玩意,镜子光滑干净,所以弥一眼就从里面看见了衣服上带有血迹的自己。
大概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关系,身上几乎闻不到什么血腥味了,那已经原本鲜红的血液也变得深红近黑,弥立刻就想起了那个时候,渡边的血液喷洒到自己身上的样子。
弥收回了手,梳妆台上那些精致漂亮的饰品也恢复不了开始低沉起的情绪,感觉异常心塞的弥现在只想赶紧换掉这一身衣服。
门边的衣柜在这个时候变得注目起来,猜测到二十几岁的自己应该不会和现在的自己身形差太多,弥几步走过去打开了衣柜。
琳琳琅琅的衣服整理的排列着,而让弥在意的确是在打开的衣柜门后面挂着的面具,黑色的猫面具只有上半张脸,冰凉又坚硬,吊灯的灯光打在上面映出一片低奢的哑光。有些好奇的拿在手里把玩着,却见面具内部的斜下角刻印着一个‘m’
并不像是制作时弄上去的,虽然字迹工整,可是这个字母整个看上去....弥迟疑的用手在空中写了写这个字母,可是看上去....似乎是她的笔迹。
里面有一些看起来深红又有些近黑,黑又不是纯黑的颜色,倒是跟身上的血迹有些像。
只是忽而看到,对于这个时代的自己的所有物比较好奇,弥来回翻转着看了一下便小心的挂回了原位。
衣柜里的衣服样式繁多,由色彩之分再从短到长的排列着,确实是她放衣服的习惯,虽然一眼看上去色彩分明十分整齐,可是如果不清楚摆放的习惯,是一定要找好一会才能找到想要的衣服的,弥的手指从一件紫色的丝绸长裙跳到旁边同色的短衫。
按时间段来看,这边的自己应该是死去有一段时间了,可是衣柜里并没有放置过久的霉味,弥凑上前仔细的闻了闻,衣柜里面有很浅淡的薰衣草的味道,舒缓又安抚,看得出来是还被精心照料着的。
不仅是这个衣柜,也不仅是这个房间。
在衣柜里翻出了一件休闲款的黑裙子,弥便踏进了这个房间所配套的洗浴间。
还好的是就算这个房间长久没有人使用,里面的电器也都能用,拧开热水闸门之后没放多久便放出了热水。
舒舒服服的泡着澡,热水氤氲在眼前模糊了视线,弥沉下水面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