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敲中单沉左腿膝盖,两人一起轰然倒地。
泥水飞溅到脸上,单沉飞快的抹了一把,从地上跃起,扑向那男人。
对方也不废话,顿时出手,猛的架住单沉的手臂,骤然一拖,另一只手迅速的向单沉的脖颈袭来!
速度之快!快至巅峰!
然而单沉的动作也不慢,身体向后一仰,躲过对方的攻势,一个后拱翻利落而去,翻身的瞬间手掌好似泥鳅一般滑入对方的怀里。而此时,一股掌风也向他的肩膀袭来。
几乎就在同时,只听“嘶”的一声,单沉的肩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拉住冲锋服用力一拽,抬脚向对方踢去,却“砰”的一声,正中对方踢来的腿上,两人小腿腿骨硬碰硬,腿骨发麻,齐齐后退,眼神冷利的向对方扫去。
天空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雷声乍起的那一刻,两条人影陡然一跃而起,如平地突生劲风,相撞在一起,雨水在打斗中飞溅,扫出串串水花,骨头撞击骨头的声音,简行非听的蛋疼,他发现如果说单沉是在发泄,那么对方就是在逗宠物。
那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保留,但是却没有刻意的放水给单沉,这样的搏斗,对于单沉来说,就是八个字——浪费时间,一样嗝屁!
尼玛,还有完没完了!?
简行非看烦了,他决定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帮老婆解决掉这只灰太狼!
“嗙!”
男人应声而倒!
倒得干脆利落!
简行非看了喘着粗气的单沉一眼,一把丢掉手里的平底锅,把男人拖进帐篷里,用绳子给绑了个结实。
“哟,这家伙是谁?”容冰先进来,后面跟着花九。
“不知道!”单沉脱掉外衣,在男人身边蹲了下来。
容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甩了甩头发,也跟着蹲在了旁边。
“看看他身上有什么。”花九边换衣服边好奇的往这边瞅。
容冰搓搓手,他最喜欢搜身什么的了。
“啧啧啧,这家伙身材真特么好,满身的肌肉,都不带五花的。”容冰的手在男人外套里面摸索。
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下巴上布满了浅浅的胡渣,五官线条很坚毅,看上去就像电视里那种特种兵的类型。
容冰掏出一个钱包打开,里面有几张银行卡和若干现金,没有身份证和其他证件,纸币多数是港币少量人民币,枪套里有一把沙漠之鹰,子弹6发。
“妈的,这家伙连身份证都不揣在身上,到底是什么鬼!”容冰拍了下男人的脑门。
单沉捏起他的右手,中指食指第三节指腹和虎口处有很明显的茧,他脱下男人的鞋子和袜子,脚底也有茧子,特别是脚趾下的脚掌处,茧子明显。
他开始撕男人的衣服,简行非看不下去了,伸手拦住了他。
“你干嘛?这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趁人之危扒他衣服?”
单沉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问:“你脑子里除了和下半身有关的事,就不能想点有营养的?”
“切!”简行非坚持不让他动手,“我来脱!”
单沉点头,“你请!”
简行非解开绳子,毛快的脱了男人的衣服,突然说:“你们看,他身上很多伤!”
单沉凑进看男人身上的伤,有陈年刀伤,擦伤,甚至还有几处枪伤,不过看伤口不像是重创,子弹穿透的痕迹不算深。
单沉看了很久,忽然道:“他穿过防弹服!”
几人都看向他,听他慢慢道:“这个人右手上的茧子是常年持枪磨出来的,这种情况不是保镖就是刑警,保镖和刑警都不带身份证在身上的理由。”他边说边指着男人的伤,“他身上的伤有很多致命的,却得到了先进的治疗和妥善的护理,普通保镖没有这么好的医疗条件,他……”
单沉的视线凝在男人的金属皮带扣上。
那是一条普通的银质皮带扣,上面有磨痕,看上去就不算新,在普通人眼里,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皮带扣,但在单沉眼里,却如同空中突现的闪电,刺伤人的眼眸。
他伸出手去解男人的皮带扣,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解了几次都解不开,简行非看不过去想帮忙,却被他一掌推开,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一屁股墩在了地上,满脸受伤的看着他。
单沉浑然不顾,他终于解开了扣子,翻到背面,皮带扣上的一排钢印清晰的闪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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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那串钢印足有一刻钟,坐在地上的简行非一直观察他的表情,从震惊到愤怒到悲伤再到空洞,最后闭上了眼睛。
简行非看了一眼容冰,后者摇头表示不知道内情,他慢慢爬起来,到单沉背后,一只手在他肩上三寸处犹豫了会,还是沉沉压了下去。
这一次,单沉没有推开简行非,他跌坐到地上,张开眼,抬起头,是一种想挣脱肩上沉重的姿势。
“ey0204-48-。”
他说了一串编号,简行非虽然云里雾里,却没有接话,他等着单沉自己往下说。
单沉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不明的水光,简行非心里莫名一绞,似乎很完全的体会到了单沉此时的伤痛和沉重。
“我哥哥吊牌上的编号,那是他学校毕业那年军事演习比赛的奖品。”
简行非见他从衣服里掏出那枚吊牌,在手指里珍爱的抚摸片刻,从脖子上扯了下来,递给简行非。
简行非接过来,吊牌做工称不上别致,像是从某一处硬掰下来的一块,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