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天晚上,郑慕臣还闹腾了一番的,嗯,大致就是莫之替他擦拭胸前的污渍,郑慕臣没有忍住,捉着人抵到树上,没完没了地啃……
莫之当时脑海里想的是:看这人饥渴的样子,他出国的这些年,身边应该是没有人的吧?
风太大,吃的火锅太辣
郑宅,书房,只有棋子落盘的声音
郑明远和席校下着棋,以往下棋绝对不是这样的“和谐宁静”,席老头儿总会带着郑明远吹天道地,今天倒是反常。
郑明远看着眼前这一通杂乱的棋局,也不着急,这人能憋住事儿那就奇怪了……早晚吐出来……
席老闲散地落子,可是手一会儿在桌子上敲一敲,一会儿长叹几口,以示他在认真地思考……
时不时地瞪一眼,偶尔与郑明远的目光相撞,心里顿时急得张牙舞爪,郑明远心里好笑,就是不问他。
席老头儿终于是没忍住,一本正经地咳了一声,状似无意地道,“慕臣昨天来看过我。”
“哦----”
“哦?咳----然后我一晚上没睡着觉。”
“嗯
席老头儿见郑明远终于看他,知道目的达到了,接着道,“想知道我为什么没睡着觉吗?”
“不想----”
要不是有正事,席老头儿要被气死,想着还不是为了你家那位臭小子,“慕臣跟我说了一件事。”
“哦----”
席老头儿终于被激起了脾气,“你说说你这个做父亲的,连自己儿子当初为什么突然出国,又为什么多年不回家都不知道?”
“……”
郑明远着实被惊了一下,他的确知道,他以为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当初诈一诈李树那小子,就连“西瓜子”都吐出来了,具体不知道的就只有两人为何而分开了,李树也不知道,只说是莫之抛弃的慕臣,只不过他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妻子和席远,一来是怕妻子承受不住,二来呢,那会儿人都走了,说了也只能平添麻烦罢了。
郑明远立即表现出十足的兴趣,“我是不知道,难道你知道?”
“瞧瞧你那样,做你的儿子也是可怜,父亲漠不关心,别说,米芝肯定也不知道罗!你说你们两口子,让个孩子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想想我就----”
郑明远看不下去,打断他,“说重点!还有他不是孩子了,是大人!不经历些大风大浪,以后怎么成事!”
席老叹口气,心疼地道,“我知道,慕臣已经和我说了,你现在答应我,知道以后不可生气,不可责骂他,否则……否则打死我,我也不会同你说的。”
郑明远只是望着他,席远以为他这是默认了,便道,“想必莫之你也见过了。”
郑明远点了点头,“嗯----”也没问突然提莫之干什么。
“那你……那你觉得那孩子怎么样?”
“挺好,我很满意!”
“嗯?……”席老头儿起初准备了一肚子夸赞莫之的话没派上用场,郑明远一向看人很高,轻易入不了他的眼。给出的评价突然拔得有点高了,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不过转念一想,莫之有才有貌,人品气度都是一等一的,谁能不满意,想到这儿还颇有些得意,自己的得意门生配那个臭小子足以了。
想到这,席老底气也足了,坦白地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昨天,慕臣来看我,莫之正在我办公室呢,我起初以为他两并不认识,你没看那场景,瞎子都能发现他两之间有问题。”
郑明远瞧着这人那的得意样儿,耐着性子没拆穿他:要不是瞎子,那几年就应该瞧出有问题了!亏得一个是你整天挂嘴边的得意学生,一个也是你学生兼好友的儿子!哼!
席老继续一幅知情人的模样:“莫之呢,挺有礼貌一孩子!就对那臭小子喊了一声“慕臣哥!”你是没机会看到那小子的表情,眼眶都红了。”此刻想起来心里也不好受起来,这小子这么多年还惦念不忘呢!
郑明远捏着一颗棋子也若有所思,“然后呢?”
“然后,我就奇怪啊,这两人……”席远知道郑明远其实已经猜着了,观其神色,也没有生气的迹象,继续说了下去,“慕臣半饷才回过神来,还笑着跟我说‘席叔叔,当初就是您这位得意弟子抛弃了我,z城是我的伤心地……’”这孩子不知道,这笑得比哭的还难看呢!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犹是听惯八卦的席远席大校长也无法淡定了,于是翻来覆去咀嚼了一晚上,天没亮就琢磨着怎么和郑明远说这事。
其实郑慕臣的性取向五年前大家就知道了,但是莫之……
郑慕臣当年喜欢得不得了的人,还说要带着一起出国留学的人竟然是莫之?这让席远怎么也没想到。
郑明远现在心里怎么想的,席远看不出来,这人一向显山不露水的,到底是商人,老奸巨猾,不像自己和莫之,莫之作为教师他知道,堂堂正正,矜矜业业,学生很喜欢上他的课。要说耍着人玩儿,无缘无故抛弃别人的事他是干不出来的。两人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