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风雅,茶桌上茶具齐全,此时茶壶尚有余温,茶杯中有水,显然刚才陆景琏从这里出去的,正是刚烫过壶还没来得及置茶。
徐呈杰看了看茶桌上的小水壶,手指动了动,在张元身边坐了,说:“看不出来,我的学生里面还有这么一号厉害人物。”
张元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笑了笑说:“小姑娘嘛,有点个性是正常的。”
徐呈杰说:“是,有个性挺好,她嘴炮不是挺管用的吗。”
张元忍不住笑,知道徐呈杰记着刚才不让他出去,说嘴炮不管用的话:“那叫狐假虎威,后面骂得是挺欢的,我没过去的时候她哪敢这么骂。”
徐呈杰说:“你一个人制了三个,什么时候你还会这几手了?”
张元说:“老早的事情了,上大学之前吧,现在不常练,动动手还怕抻着腰。”
徐呈杰点点说:“是,毕竟是能随便叫人小姑娘的年纪了,应该多注意着。”
张元转过头看他,眼中带笑:“话不是这么说的,我要是不认识你,见着你也得叫你小伙子,称呼这个要看对象,你看像我这样的,你能叫得出口?”
徐呈杰瞥他一眼,摇摇头:“那倒是有些难度啊,大爷。”
张元乐得不行,心想徐呈杰一本正经贫起来有趣得很。徐呈杰说完,对上张元满含笑意的双眼,微微一怔,然后有些生硬地转过头去。
这时陆景琏推门进来,徐呈杰就顺势起身,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陆景琏身后还跟着江文月。
“久等了。”陆景琏对上徐呈杰的视线,颔首示意。
徐呈杰摇头,他跟张元扯了几句闲天对方就来了,看来事情并没有太复杂。
陆景琏示意几人到茶桌这边来,自己在茶桌后落座,净手、换水,而后看一眼还戳在原地盯着张元和徐呈杰的江文月,道:“愣什么神?还不向你的老师们道谢?”
江文月回过神,大方地鞠了个躬,道:“谢谢张老师和徐老师,如果不是你们,我今天晚上可能就有麻烦了,实在不知道怎么感谢才好,不如我请老师们吃饭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
张元听着话题有要跑偏的趋势,摆摆手笑道:“吃饭就不必了,是你徐老师听见动静要过来看看的,你想想怎么感谢他?”
江文月看向徐呈杰,又看看张元,双眼发光,对张元说:“张老师你说,你一定有主意。”
徐呈杰看张元一眼,没拆台。张元说:“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咕噜咕噜”,是水沸的声音,陆景琏垂眼重新烫壶,没有插话。
“……”江文月点点头道,“我对张老师的恶劣程度早有心理准备了。”
张元说:“那好。下学期两个征文比赛你知道吧,一个省级一个国家级,徐教授说你文章写的不错,大一没报名,大二让你逃了,这回参加一次,没有难度吧?”
徐呈杰想了想,说:“是有这么回事。”
江文月:“……”
江文月:“哇张老师你太阴险了为徐老师谋福利的时候还不忘坑我。”
徐呈杰说:“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下学期依然是我做指导老师,你有意愿参加吗?”
江文月:“……”
江文月:“有有有,不就是两篇文章嘛,我写!求徐老师修改的时候对我温柔点。”江文月讨好笑。
徐呈杰对张元说:“你上次跟我说别让她看见,担心小姑娘不自在,她这样不是挺自在的吗,如鱼得水的。”
江文月:“上回?徐老师之前来过吗?跟张老师一起来的吗?看见我了吗?是不是觉得我唱得还不错?只可惜我没有看见老师们,不然我一定要请老师喝杯酒!”
徐呈杰:“……”
陆景琏在一旁淡淡地插了句话:“小威不会给你调的,赌约还有一周到期。”
江文月气结。
张元对徐呈杰解释了一下江文月和调酒师小威的赌约,而后笑了笑,无奈说:“我也没说错,这不是怕你不自在吗。”
那双眼睛里的笑意柔软,带着些语气里的无奈和温和的包容,让徐呈杰看着,一时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两人从酒吧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九点,正是这个城市白天沉睡的巨兽清醒的时候。
徐呈杰出了一口气,说:“好茶。”
晚上的酒吧很忙,两人没打算喝酒,也只是坐了坐,听陆景琏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喝了杯茶就离开了。
陆景琏的茶是好茶,这个张元没有夸张,徐呈杰也喝得出来。
张元侧头看他一眼,说:“手痒了?你有多长时间没动过手了?”
“记不清了,这两年茶艺队的几个学生都很不错,新队员给她们带没有问题,我也只是做做口头指导。”徐呈杰说。
徐呈杰是校茶艺队唯一一个男性指导老师,但张元也只是在大学时候见过徐呈杰亲自动手,之后直到现在都没再亲眼看过。
张元说:“那真是可惜了。”
徐呈杰说:“茶艺队有教学录像存档。”
张元笑道:“那怎么能跟真人比,录像传神自然要远逊于真人风采,现场观看才更有洗涤心灵的效果。”
徐呈杰看他一眼,说:“好啊,你挑个时间,我现场泡茶给你喝。”
两人走去买了蛋挞和曲奇,徐呈杰提着袋子和张元回到车上,张元说:“如果你觉得会太晚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电影我们可以改天再看。”
徐呈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