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撵得激情澎湃。
而在场的像看枪毙人,裆里两个蛋被丝线栓紧——一下扯到嗓子眼,吓得大气不敢出!直到嘎地一声石皮切飞——划线的石面雪白一片!一切都停止了,只剩锯盘嗡嗡空转。
慕云直愣愣盯住石头,突然脸部一痉孪,丢下石头发疯吼叫:“垮了——高佬——垮了啊——”仰面跪地笑得泪流满面,浑身颤抖发出恐怖的嚎叫。
这时老板揪住阿慧的头发,一路拽得她龇牙咧嘴的,拖回朝慕云面前一推,怪声怪调的说:“一对行骗的狗男女,竟骗到老板头上来了!”
慕云一抹泪水站起,“放手——”甩起啪地一声脆响。老板被突如其来的耳光打懵了,一眼瞥见石头,像看到无头鬼的一颤,捂着红脸灰溜溜地走了。阿慧当即瘫倒,拍地哈哈大笑,接着捂住脸失声痛哭。
慕云也不言语,蹲在地上重新划线,抱起石头朝锯口切了一刀——嘎地露出一汪银钱大的绿!有玉石商惊叫:“四十万我卖了!”慕云不理,又切了一刀——切出筷子长的一段绿!“六十万六十万——不切了!”慕云不卖,改擦,将切出的绿推大。
正准备切第三刀,锯子嘎地停止——高佬拔掉电源,抱起石头一脸假笑:“不要切啦,这石头我买了。”示意马仔甩给他一百万,扬眉瞪了他一眼:“妈那个疤子,老子算认识你这中国佬了!今天输得口服心服,你还有哪样不满意的!”叫马仔装袋,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
慕云将老板叫出,甩给他两万赎金,要回字据撕碎,迎风一撒;然后朝后江场口噗嗵跪下,仰面举着双拳叫喊:“段爷——儿子终于练成亡命赌徒!感谢苍天眷顾,从此我芦慕云今非昔比,脱离苦海跳龙门!”起身一抹泪水牵着阿慧的手,回窝棚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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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雪月(10)
这时棚外有人高喊:“芦医生——段爷出事了!”是敏顿,一脸惊慌跑来。
这不过是迟早的事,慕云并不感到意外,但想不到来得这突然。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敏顿在场口专门捞信息赚跑腿钱,哪个洞子挖出好货他最清楚,转手将信息卖给玉石商;他为人诡秘,在场口以精明过人著称。由于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得到的消息快且敏感。
“我一时讲不清……”敏顿气喘吁吁的,“之前听说段爷一到佤城赌石暴富;今早有位朋友捎口信,说段爷垮得一贫如洗,要你赶快去佤城,晚了恐怕要出大事!这消息假不了。”
慕云感到事态严重,问:“现在弄不弄得到车?”
敏顿大包大揽,给信息费也不要,说:“只求芦医生收我当马仔。今天你发财赢的是高佬,这一炮走红名声就是财富,今后你就是前途无量的芦老板!”转身就去备车。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场口最有名的马仔送上门,并且什么都帮你准备好了,慕云顿时松了口气。对此阿慧心里惶惑如鼓,满心欢喜突遭变故,忍不住唉声叹气。
慕云愧疚地说:“委屈你了阿慧,先到黄阿妈那里玩几天,待佤城的事办完我马上来接你。”阿慧听后脸上落满严霜,伤心的泪夺眶而出。
见阿慧含泪不理,慕云拿出一大笔钱作开销。她极不情愿接过,顿时泪如坠珠:“大哥啊大哥,阿慧这是拿脸和命作赌具,你该晓得信为万世之本啦!”
对着阳光普照的后江场,慕云动情地说:“此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苍天作证,不然我芦慕云罪不可赦!”牵着阿慧的手,亲自送她去格莫村庄。
乱云飞度(1)
世界上的珠宝商没有人不知道佤城,它是缅甸著名的第三故都,现代第二大城市,地图上叫“曼德勒”;其面积相当于中国的地级市,地形像一个马蹄形的盆地,东南北三面环绕耸立的高山,西边开阔的平原一望无际,其间流淌着著名的伊洛瓦底江。在这个围得密不透风的盆地里,三面高山阻挡孟加拉湾吹来的海洋季风,所以气候显得十分闷热,一年有八个月像中国的三大火炉。
佤城的街道阡陌纵横,路面宽敞洁净;两边是缅式尖顶平房,高楼大厦不多。然而佤城注定是座色彩斑斓的城市,沿途的亚热带树木被烈日烤得绿油,身着鲜艳笼基、彩格波索的男女行走其间,更增添佤城的秀美;在绿荫掩映中,随处可见气势恢宏的金顶寺庙、镇邪白塔。在艳阳高照下,佤城风情万钟、满眼异国情趣。
每天清晨,寺庙低迴的钟声穿透晨雾,送来佤城的黎明,也激活伊洛瓦底江吹来的缕缕清风。接着一队队斜披杏黄袈裟的和尚走出寺庙,抱钵沿街化缘。市民拿着食物在门前等候,施舍成为早晨的一道风景。
慕云携敏顿匆匆赶到佤城,找了几圈不见段爷的踪影。他举目阡陌,感到迷惘茫然。佤城的早晨也十分闷热,他满脸挂着汗珠与敏顿漫无目的地寻找,不知不觉来到佤城著名的三十四条街。与早上的冷清相比,这里别有天地,满街是熙熙攘攘的人,手里拿着宝石、戒面、手镯之类的明货在兜售。找了一大圈,又热又累,两人租了一张茶桌休息,边喝茶边欣赏珠宝交易。
七十年代,翡翠和宝石在缅甸属国宝,禁止公开交易,但明货管不住,军政府只好睁只眼闭只眼。所以街道两旁没有珠宝商店、不设柜台,却摆满了方便交易的茶桌。人们拿着货在街上穿梭,一旦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