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次与宋文青躺在床榻上,虽然中间多了个闺女,使的一张床上的喜悦稍显变味,但是实质到没有多大的改变。
可这是自那件事之后,再一次与宋文青同躺在一张床榻上,岑绯儿枕着宋文青的颈窝,安心的睡着,宋文青轻拍着绯儿的手臂,喉咙内哼着江南的小曲,声音如同当初一般很轻很柔。
烛光摇曳,岑云熵见这一大一小睡着了,岑云熵掀开被子起身将蜡烛吹灭,才又爬回了床榻上。
空气仿若若是宋文青的气息,清爽干净,沁人心脾…
“文青,你睡了吗?”
那边略微的鼾声似乎在回答着岑云熵的疑问,岑云熵淡笑着闭上双眸,今夜有佳人在身旁,自觉今夜也将会有个好梦。
梦中,一人撑着竹竿划近岸边,悠扬的江南小调从那人唇中溢出,岑云熵感觉他就站在岸边,等着船上之人划船归来…
浓厚的雾气遮住撑船人的面颊,江南小调不绝于耳,岑云熵似乎等不及了,急忙上前去迎,哪知道一脚踩空尽失无尽的深渊。
“文青…文青!救我!”
“王爷这是你欠宋某的,呵呵。”
最后那一声冷笑,吓得岑云熵急忙睁开双眼,身上已被冷汗浸透。
宋文青疲倦的半眯着双眼道:“王爷做恶梦了?”
“恩,做恶梦了,没事!将军接着睡吧!莫让我们两的动静吵醒了孩子!”
宋文青应了一声恩,又闭眼睡去,岑云熵叹了口气,也闭上双眼。
他现如今不得不想,若是有一日宋文青恢复记忆会不会怨他,毕竟宋文青没有办法拍着胸脯的承认他所算的每一步都是对的。
或许永远忘不了,宋文青饮下假死药那时的决绝,岑云熵开始怕,怕梦会醒,然后他将堕入深渊…
…
翌日,岑云熵再次醒来,只有他与女儿还在床榻上睡觉,岑云熵看了看熟睡中的绯儿,蹑手蹑脚的起身,随后急忙出去寻宋文青。
“王爷醒了?!将军说叫王爷与小郡主先用早膳,他先回府中处理一些要事。”正在扫地的奴仆说道。
“那混蛋,不知还会不会回来!”
岑云熵气急败坏的重击了一下墙,墙灰都没落下,岑云熵就捂着手,疼得紧咬下唇直跳。
“哦?!王爷都开始称呼宋某为混蛋了?而且居然会觉得宋某言而无信…”宋文青声音由远至近,人也由远至近到了岑云熵的跟前,然后略作失望的口气道:“原来王爷这么信不过宋某。”
“不…不是,本王是怕文青一声不吭的走,毕竟…咳咳…你答应过会对我闺女负责的。”岑云熵绯红着脸说道。
“那日后宋某该不会还要娶小郡主过门吧!”宋文青故作惊讶道。
岑云熵急忙摇了摇头,那模样煞是可爱,宋文青笑了,笑着王爷怎能如此可爱,怪不得当今圣上如此宠爱。
就连宋文青也越来越想在这张魅惑众生的脸上掐上两把,过过手瘾。
“对了,小郡主醒了没?还是你父女二人都喜欢睡到日上三竿?”宋文青问道。
岑云熵看了看房内,小声的说道:“绯儿是沿途太累了,没怎么歇息好,现如今恐怕要好好调养几天。”
“倒也是,若不然你我二人出外走走,谈谈政事。”宋文青道。
“政事?什么政事?”岑云熵茫然的说道。
“王爷不是一同参与剿灭造反一事,怎地?该不会王爷连这么重要的事也可以忘记吧!”
岑云熵瞪大眼睛,然后一个劲的点头,可心里反倒是想着‘说实话这事他还果真是忘了’,但是总不能当着宋文青的面点头吧!
“我瞧你怕是真忘得一干二净了!罢了,一起湖上泛舟好了。”
“将军真愿与我一同泛舟?!”岑云熵惊奇的看着宋文青说道。
宋文青抿唇一笑道:“若是王爷不想去,那么宋某先回府中休息,待小郡主需要宋某时,王爷可派人来接宋某。”
岑云熵激动的猛摇头,宋文青心中暗道有趣,果真这小王爷没有半点霸气,反倒是有些时候有趣的招惹疼的很。
就是这样的一个王爷,叫宋文青不喜欢都难,就好似本身就注定疼他宠他…爱他…
有时总不知道为何会有个人驻在心底,似乎就等着那么一个人出现,然后便将一生都给那个人,宋文青第一次的心全全部部交给了岑云熵,没想到似乎第二次也要如此。
或许这便是缘,论不到好坏,只有缘深缘浅。
“文青要不要填件冬衣,这还在冬日里,你我二人去湖上泛舟,小风刮着可能冷病了怎办?”岑云熵柔声道。
宋文青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袍,叹道:“你穿暖和点便行,只要不掉湖里,我还不至于冷病,你身娇体贵的,若是病了,我怎地跟小郡主交代。”
仿若又回到了往昔,眼前人还如往昔一般温柔,岑云熵还是觉得忘了好,因为宋文青知晓,岑云熵所有做过的事,就算不在乎,可是心里的坎越积越深,总有一日二人要不欢而散。
因为岑云熵知道,他给不了宋文青太多,反过来宋文青付出了太多。
情爱一事上,若是谁一个劲的掏心掏肺,另一个毫无表示,一个心会凉了,逐渐两人之间的距离将会越来越远…
所以忘了有忘了的好处,至少宋文青不再记得,他的那颗心是怎样凉下来的,那样便好,像现在一样,还能笑着约他游湖。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回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