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起身来,揉了揉胸口,一脸委屈的看向尉迟珏言:“小尉迟如果心里有我,就把你给我吧,爷让你尝尝什么叫醉生梦死。”
“好。”
那时候尉迟珏答应的爽快,狭长的眼眸对向江穆雨,笑勾勒,修长的手指扯了扯衣襟,锁骨显出,沐浴后的清香带走了江穆雨所有的理性。
他终是如愿以偿,自然事后,走的洒脱,也极少于尉迟珏的客房看望,反倒是又将心思放于风花雪月之下。
直至那日,尉迟珏那告别,依旧素衣长衫,笑颜微勒,大步踏进书房,与其两两相对。
“你怎么来了?难道说下人没把你照顾好?”江穆雨边说,边为罢手让一旁的下人斟上茶水。
尉迟珏轻抿了茶水,摇头轻笑言:“非也,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了,如今该回龙延山了,日后不要相见了。”
“你这是怨我?怨我这些天没有好好伴你?”江穆雨怪嗔道。
“这又不是我尉迟珏的家,我为何要常住,就这样吧!告辞。”
江穆雨还记得,那日也同样下着大雨,他晃过神来追出去时,那人撑着一把油纸伞,背着行囊,瘦弱的身影陷于雨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了街尾。
明明风月场内的混迹了那么多年的他,那时候却连尉迟珏的名字都喊不出来,就连在他说要离去,竟也说不出那些骗姑娘的柔情话。
“哥,那尉迟珏倒也是有几分眼色,不多加纠缠,就这样走了,反倒是给你剩下了不少麻烦。”
江穆雨的手紧扣住里裤,喃喃自语道:“他走那时,我竟舍不得,明明…”
“这不过是大哥的错觉,毕竟被人纠缠惯了,遇到个走的那么洒脱的人,难免适应不过来。”
“或许吧…”
只因为一句或许,江穆雨又一次登上了龙延山,又一次来到了尉迟珏的医庐前。
“江大少又不举了?以本神医来看,房事量力而行。”
…
江大少…房事量力而行。
不禁想起那人,心中就不禁一阵阵吃痛,江穆雨深吸了一口气,卷曲于床榻之上。
“少爷听闻尉迟公子最后一次出现在宋府。”
这又是一个希望,得到消失的当日,江穆雨便已叫人备好马车,赶往瑾国,布满血丝的双眸刻满了尉迟珏的名字,脑海里无论如何,都办不空那人的身影。
从遇到尉迟珏那一日起,仿若就注定了二人要互相折磨。
他不知道不眠不休的赶了几日,才于瑾国城门之下,全身的疲惫叫嚣着,仿若下一秒就回倒下,高大的马匹踏过这本就不熟悉土地。
繁华的街市上,最终他脱离的从马匹上滑落,闭上眼的那一刻他仿若看见了尉迟珏身穿红衣,站在他的眼前,唇边带着笑意,如果那是一个梦,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
只要尉迟珏还在,那就好…
“王爷人醒了。”
这是江穆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见的第一句话。
“江公子怎么会大老远的跑来瑾国?看样子比本王还要憔悴。”
“王爷,求你告诉我尉迟珏在哪?我求你告诉我。”
岑云熵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宋文青,我的人说他最后去的地方是宋将军府上,他知道吧!”
“文青他傻了,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穆雨只觉得耳畔剩下嗡鸣声,只觉得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却在一瞬间破碎了…
一回当年,岑云熵与宋文青离去,江穆雨接尉迟珏于江府常住的日子。
心中便只剩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知道了,小尉迟你一定是在报复我当年的多情似无情…”
第92章莫待无花空折枝(五)
月圆之日,却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赏月的心思,那是江穆雨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尉迟珏。
里衣被汗水浸湿,榻上的身子卷曲成一团,江穆雨蹑手蹑脚的趴上塌,将尉迟珏揽在怀中,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带着寒气,江穆雨的唇轻落在其脖颈,将其抱得更紧。
“不能…月圆之日,行房…破功。”
江穆雨圈揽住瘦弱的身躯,轻笑道:“恩,日后每月月圆之日,我都会伴在你左右,你信我。”
轻许的誓言,往往只是笑话。
可他终是将那似真似假的柔情发挥的极致,将那人骗回了江府,就像每日看着那如仙的人儿,在江府出出进进,能带来一种内心的满足感。
对于这类不三不四入住江府的男子,江老太太一向不太满意。
那日于庭院内,江老太太约了尉迟珏品茶闲谈,手中杵着沉香木杖,一副端庄夫人之貌,依稀还透露着女子当年的美态。
“年轻人相貌堂堂,若出了这江府,带上一大笔钱,定会有不少女子为之倾倒,而这江府只能困你才华一世。”
尉迟珏轻啜一口陈茶,言:“江老夫人说话扭扭捏捏的,我反倒是不太明白了。”
“只要你肯离开江府,离开我儿,我便给你一笔钱,让你好生谋路。”
“哦?恩,我不缺那点银子。”
‘砰—’的一声,木杖触地发出响声,尉迟珏唇角带笑,将江老太太的茶水满上。
“江老夫人就别废力气了,我虽不财大气粗,但也算是不愁衣食,不说武功盖世,不过一般江湖人士都难以近身,优秀如我,江穆雨本配不上我,可乐在我喜欢,才将就着入住江家的…”尉迟珏一字一句说道了然。
“既然这江府屈就了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