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凡事,果然很好玩!
不得不说,奶虎真是出尽了风头。那些高手苦练数年又有什么用?奶虎可是实实在在的一只大老虎!他一尾巴下去都能抽碎大石头,加之皮糙肉厚,刀枪不入,很快就在场上大显神威,无人能敌。
话说来看比武的除了考官,还有不少皇亲国戚,更有几个皇子趁机想拉拢人才——这完全是大宝皇子开的头,自从他前一天去笼络了北方名士卿淑君之后,其他有心的皇子纷纷效仿。老虎在台上显了神威之后,立刻就成为几个皇子明争暗夺的焦点,他下了台之后,便有几个宫人模样的仆人给他递了帖子,内容大抵是某某皇子邀请他共赴晚宴云云。
奶虎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早就应了胤皇子的约。”这可是奶龙教他说的,虽然他不太明白,跟谁吃饭到底有什么不同,反正都是吃晚饭么,吃饱了不就行了?干吗弄得那么复杂,那些被自己拒绝的凡人,无一不摆出各种深奥的表情。甚至有的奴仆言语中隐含威胁,说道:“既然胡壮士如此选择,日后出了事情,大抵不要埋怨别人,要知道能在这京城立足之人,大都是心明眼亮,那些不开眼,可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凡人真是自寻烦恼的生物。
奶虎才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威胁,他微微一笑,置之不理,甚至把那位苦苦等他回音的小姐都忘在了一边,直接就回去找爪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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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小七那边。小七知道大宝现在住在宫中,出于种种原因,大宝虽然被封了王却没有被赐予宅邸,要入宫见大宝并非易事,需要经过重重卫兵。因此小七采取了最快捷的方法——悄然潜入。
凭他的本事,找到大宝并非难事,只是大宝这货大概是得意过头,大白天就跟大鱼公子研究起宫中秘传的龙阳十八式的本子。于是,两只卧在寝宫之中,正行那极乐之事,就被小七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进来,隔着帘子叫了声:
“大宝!快跟我去见五少!五少伤了。”
“嗷嗷嗷!”大宝不甘心地把头埋在枕头上哀号起来,“这个煞风景的老五!他就不会挑个时间!每次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生气归生气,人还是要救的,大宝当下换了便服,拿起他已经闲置多时的药箱子。
三人悄悄溜出宫,直奔爪套的庭院。大鱼公子也察觉出空气中不对劲的妖气。他对大宝道:“大宝,我嗅出这京城中有不寻常的妖气,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那个妖怪旱魃么?恐怕他已经来到这里了!你还是赶快躲一躲,离开这里吧!”
“鱼儿,我现在不能走,再说,有你和老五,老虎在,我还怕什么?”大宝还是放不下凡人俗事,毕竟如果他突然消失的话,必将引发宫中的混乱。
“你根本不知道那个旱魃的厉害!”大鱼闷闷地道。
说话间,三人就回到了卿五的院落。卿五还在睡觉,昨夜直面受了妖魔邪火一击,终究还有些影响,此时越发觉得浑身酸痛,爬都爬不起来。
大宝见了卿五,哀叹道:“老五啊老五,我还等着你给我撑腰,你倒好,先趴下了。”
卿五此刻已然醒了,他叹口气道:“我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会有这种变故。这次是我失算了。”
“五少,让大鱼给你看看,伤的怎么样。”小七体贴地将卿五扶坐起来,卿五早上还能逞能些调戏狐狸,此刻只觉得肌肉酸痛,浑身散架了似的。
大鱼将手指放在卿五的额头,指尖发出微微的光环,很快,他就道:“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到魔气冲击太大,伤了些元气,一时下不了床是了,好好补一补即可。儿子,你现在身体虚弱,也无法飞行,还是和大宝一起离开京城吧?”
“鱼爹,你曾经说过,那旱魃魔力可达百里,就算你我此刻离开,也脱不了旱魃的魔掌,反倒是此地人口稠密,可以掩盖你我的气息,动不如不动,静中求变,岂不是更好?”卿五头脑清晰,分析得条条是道。
大鱼想了想,道:“你说的虽然有道理,可是万一旱魃找上门怎么办?我们那么多妖怪都没打过他,麒麟和凤凰又喝醉了,如何是好?”
卿五闭目思忖了片刻,便道:“旱魃乃至邪至阴之魔,唯有以清圣之力克之,鱼爹,我且问你,一般妖怪,遇邪火大如日轮,当如何下场?”
“粉身碎骨,魂魄尽散,且焦地十里,寸草不生,瘴毒遍生。”大鱼道。
“那为何我没有什么事呢?这说明,我身上有克制旱魃的特性,是么?你有什么隐瞒我。”卿五道,“起初你就反对我参与围剿旱魃的行动,是因为什么?”
“你不要任性!”大鱼道,“你虽然是圣灵神兽,但是你也看到了,你充其量只是刚破壳的小龙,根本不成气候!就算你天生能涤清魔气,一旦与旱魃开战,你自身也会重创!”
“那起码我和老虎,能够将旱魃拖住一段时间,等待麒麟醒来。鱼爹,你一定知道暂时克制旱魃的方法,快讲出来,省得生灵涂炭。”
鱼爹沉吟了一下:“好吧,你被狐狸撕下了龙鳞,那龙鳞便可制作暂时封印的阵法,龙鳞加上老虎的胡须,便可布阵。”
“龙鳞遗失在郊外,那里接近旱魃,要去的话太过危险,还是我再拔下一片鳞片好了。”卿五道。
“不要!!我不要你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