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触的都是知识分子,近年来更是德高望重,从没人敢对他动手,没想到今天竟然挨了一个小偷一脚。当下怒气勃发,与小偷推搡起来。
余岳九虽然年过花甲,外貌儒雅,却并不是文弱之辈,他几十年来清心寡欲,静以修身,坚持练气功,身体甚是强健。
那小偷身形单薄,推搡起来哪里是余岳九的对手,当下被余岳九推得一个趔趄,坐倒在地。
余岳九指着他斥责道,“当小偷还这么嚣张,还有王法没有?”
这时,过来围观的人渐渐多了。王夏桃上前关切地轻轻抚摸余岳九被踢中的地方,“伤着了吗?”
“没事,”余岳九拍了拍灰,“小桃,叫110来。”
这时,坐在地上的小偷爬起来,一溜烟跑了,还回头冲余岳九恶狠狠地叫道,“臭老头,有种你别走,叫人来收拾你……”。
那些围观的人看见小偷向他们跑过来,都赶忙让开。
“啊,让他跑了。”余岳九没想到周围这么多围观的人,竟然轻易让小偷逃跑了。
“算啦算啦,你没伤着就好,”王夏桃这方面与余岳九性格不同,他是一向讲求和为贵的老好人,只图息事宁人,而余岳九却是嫉恶如仇。
“哼,便宜那小子了,”余岳九整理着衣衫,心有不甘地道,“要是年轻二十岁,他今天肯定跑不掉。”接着,对王夏桃笑道,“你们江阴的小偷都这么嚣张吗?人赃俱获被当场拿住,还敢动手打人。”
“呵呵,”王夏桃傻笑了笑,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是在担心那小偷找人回来报复,当下拉着余岳九就走,“菜买好了,我们回去。”
二人刚走到胡同口,那小偷就带了四五个人追了上来。
“就是他,”那小偷指着余岳九,然后一干人围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余岳九喝道,“我没去找你们,你们还自己送上门来。”他怡然不惧。
王夏桃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过来打圆场,他却是认识后来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耿老二,他是外地来的,不知道情况,这次就算了嘛。”他对其中一个中年大汉说道。
“王老头,不关你的事,”耿老二恶狠狠地说,“在我的地头上,有人敢欺负我的兄弟,你说怎么办?”
“老王,别怕他们,我打110,”余岳九道。
“哈哈哈,”那一众人大声笑道,“你打吧,110刚才还和我们在一起喝茶。”
“老二,这个老头果然是个菜鸟,”另一人大笑道。
耿老二亮了亮手腕,上面纹着一只黑色的老鹰图案,“我们是什么人?怕110?”
王夏桃过来按住余岳九正在拨电话的手,转头对耿老二堆笑道,“耿老二,你就看在我们以前街坊的份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图个息事宁人吧。”接着,他拿出那个装满了一元钞票的塑料袋递给耿老二,“我请弟兄们喝茶。”
余岳九当然不容许这种事,他拦住王夏桃,“那可不行,他们做坏事的,难道还有理了?”
那耿老二本也没把王夏桃那些零钱看上眼,此时斜着眼道,“王老头,看在大家本乡本土的份上,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可是你那位朋友有些不懂事,叫他给我兄弟赔个礼道个歉就行了。至于他打了我兄弟一拳嘛,”他顿了顿,向着那个小偷道,“就连本带利还来,至于利息多少,看我兄弟的意思了。”
余岳九越听越怒,此时哪里还按捺得住,挺身而出,喝道,“你们这些痞子,平素横行乡里惯了吧?我可不吃那一套,定要将尔等绳之以法。”
“哼,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耿老二冷笑道,“兄弟们,给我打。”顿时,一众痞子上前,拳打脚踢。
余岳九沉着马步,努力格挡。他虽然练过太极拳式,那却只是健身用的,而且对方人多,怎奈双拳不敌四手,身上被打中了好几拳。
王夏桃平时性格比较软弱,此时却有点情急拼命,大叫着不要打了,冲过去把耿老二死死抱住。
恰好余岳九双掌推过来,这耿老二被王夏桃抱着,没能闪躲开。余岳九练过几十年气功,此刻又是情急,这一掌推来,力道很大,将耿老二推出好几米远,摔了个七荤八素。
这耿老二从地上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竟然亮出一把弹簧刀,向余岳九刺去。
“啊,不要,”王夏桃大叫着,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挡,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只听“嗤”的一声,王夏桃的右手臂鲜血飞溅,弹簧刀在他的小臂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周围本就有一些人在远远地围观,此时看见发生了流血事件,都不由失声惊呼,有人立刻拨打了110.
“小桃,小桃,你怎么样了?”余岳九惊呼着,一下抱着王夏桃。
“我,我没事,”王夏桃疼得脸色发白,用左手按住伤口,强笑着,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流出。
余岳九气得两道眉毛都竖起来了,扶着王夏桃一步步向耿老二逼去,咬牙切齿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敢行凶,你们可知道这个国家还有法律?朗朗乾坤下,岂容你这等鼠辈猖獗?”他说得铿锵有力,大义凛然。
“法律?老子就是法律!”耿老二犟嘴道,却明显有点色厉内荏,手拿着弹簧刀比划着,此时他若要再刺,很容易就能刺中余岳九,却被他气势所慑,一步步地倒退。
这时110的警报声传来,耿老二趁机找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