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发。可是他却毫不在意。小小的身影,颇有些失落的行走在荒野里,像是一片白色羽毛的那么轻……
“掌门,少主,让……让……”方才的弟子畏惧的看了一眼端坐于上首的掌门云桀摩,怎么着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说了什么?”云桀摩幽幽地开口。
“让您解决他与黎梵音的婚事!”跪在下首的弟子,抖着说完,浑身已是出了身冷汗。
面对压迫感极强的云虚衍很可怕,可是面对喜怒无常的掌门,更可怕。
“哦,下去吧!”云桀摩淡淡的说了句,面无表情,无喜无怒。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像是一个被甩锅,要去收拾烂摊子的父亲。
那弟子如临大赦,逃跑似的,退了出去。
云桀摩又闭上了眼睛,灵虚中却在和一个神秘人交流着:“主人……”
“吾已知晓!”识海中的威压几乎要撕裂云桀摩,他的额头上析出了汗。
却还是咬着牙请示到:“那婚事?”
“已经幽幽十八载,它又能耐吾尊何?是时候让它也尝一尝苦楚了!”那森然中有些神经质的声音中带着恨意以及报复的快感。
“是!尊主英明!”
“呵……”黑暗中的人似乎是嗤笑一声,一些带着滋养的“黑色”灵气,便如同恩赐一样的降了下来。
云桀摩顿时觉得自己周身舒适,修为愈发浓厚了。
对着那“人”便千恩万谢。
只是,待他离开,黑暗的灵虚中,涌动的,只不过是一团乌黑的混沌,混沌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哼,蠢货!”
第7章退婚中
且不说那边的云虚衍,以及云桀摩,箫子木如何。这边,黎梵音已经到了天蛰的周边。
他将飞云剑停在一处山峦上,望着眼前的那丛丛密集,如同剑麻丛生般聚集在一起的的峰群,皱了皱眉头。
其他人看不见,可是他却隐隐地从那峰群周围漂浮着的雪白灵气与福祉金光中看到了其间夹杂着的黑色死气。
“怎么会有死气?”他很不解。按理说,天蛰地势奇特,死去之人立即便会被引向往生界。根本就不会像凡间一样滞留。
而那黑气实际上是积聚不散的怨气所化,怨念也是一种极为阴损的力量,俗称为鬼力。
凡世之人,是定然不会在死人的地盘上建宅,因为那俗称阴宅。而修道之人则不在意这些。因为凡人无法压制那些,而产生畏惧。修士却并不怕,并且不以为意,毕竟修行之中,还有一种名为鬼修,又曰灵修!
黎梵音压下心底的排斥,慢慢地进入了天蛰,却不曾想,越进一步,他周身的不适便越重一分。
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就像是进入了水中一样,有着微弱的压抑感。那种铺面而来的潮湿雾气,也莫名的带上了些许湿黏,仿佛水草上那种淡淡的水腥气。他却强忍住了。
进入了天蛰后,黎梵音停在了练武场上。那张精致细腻的脸,被清晨的雾气微微吹上了一层薄薄的湿气,越发的眉目如画。在穿过云彩的金色霞光的照射下,仿佛是云天上飘下来的一片绚丽夺目的云彩。那白皙透亮的脸上,微微垂下的睫毛因为被空气中的湿气沾染,而愈发墨黑卷翘。脸上细微的柔软绒毛,都被柔柔地洒上了金光。
没有辞藻,可以形容那一刻的他。因为完美,几乎完美到了极致!纵然因为青岩和天蛰之间路途过于遥远,整夜御风而行,被风吹得微微凌乱的,绣着银色暗纹的雪白色青岩道服。看起来都呈现出一种凌乱的美,几乎让一大早就起来,负责洒扫的粗使仆役们看得眼睛都直了,半天回不过神来。撞钟的,更是夸张的,把手中的铁棒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晃铛的一声沉闷的金属声响!
见着自己面前的几个人痴痴呆住的表情,黎梵音不悦的皱了皱眉头,道:“这便是你们天蛰的待客之道?”
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间响起,打破了寂静,才让他们稍稍回神。
“请,请问您是?”一位看着稍稍稳妥些的中年人恭恭敬敬的问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下意识的带上了一份尊重。而不是去质疑防备这个突然间闯入的陌生人。
“青岩,黎梵音!”少年薄唇微启。
“原来您就是少主的……好好,小的这就去请少主!”那人话说到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神色怪异地又住了口。
“这样的人都要解除婚约,少主莫不是鬼迷心窍了?”那人边走边大不敬的在心里腹谤云虚衍。完全忘记了那才是他的主子。
“启禀少主,青岩梵音公子来了!特邀您去相见!”
“不见!直接让他去见掌门吧!”云虚衍挥挥手,不耐烦的说。
他以为黎梵音这次到来肯定是做一些无谓的纠缠,心里也不仅多了几分厌烦。
“这……”一向惧怕云虚衍的那人,这一次居然忘记了畏惧。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迟疑“少主,您是真的打算为了箫公子解除婚约,不去看看吗?”
“你有意见?”云虚衍眼中布满了寒霜,冷不丁地释放出来了更强的威压,才让那人一下子回过神来。
“是是,是小的多嘴,小的这就去请掌门!”那个中年人脸色一白,逃也是的离开了。
“好一个黎梵音!你以为你不想解除婚约,就可以不解除的吗?又或者说,这是你想要引起我注意的一个手段?”云虚衍眸色幽深,摩擦着手中的耳坠,陷入了沉思……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