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双手扶住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稠低声问道,“赵天德可不是个富家公子……”
“李大哥,你身体不适,我们进去说好吗?”赵天德有些心虚。
“不,就在这里说。”李稠稳住身形,凝神打量赵天德,和这明显就很阔绰的院子,再联想到那天赵天德一眼看见后妃像就能认出画的是谁,出自哪个画工的手笔,这绝对不是寻常秀才能了解到的消息,“你埋伏到教主身边,到底……有何阴谋?”
赵天德吓了一跳,赶忙赌咒发誓:“真的、真的没有阴谋,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会碰上你们啊,那时候我正好被贼人绑票,要送到西洲去,又遇见劫匪劫道,我身份要紧,又不会武功,不敢轻易跟人透露真实姓名。”
李稠沉默不语,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赵天德。
“李大哥,我就老实跟你说了吧,我、我叫赵昶,我爹是、是武林盟主赵风崖。”
这就怪不得赵天德不说真实身份了,辰天教视武林盟为死对头,已有百年历史,当初王护法就因为武林盟主也姓赵,而担心教主迁怒赵天德,现在看来,竟然不是迁怒,而是未卜先知了。
李稠只觉眼前一阵发晕,暗道不妙,这种时候,倒在敌人家门口总是不好,他强撑着一张冷脸,故作生气状拂袖而去,又撑着走了两条巷子,来到一个四下无人处,才挨着墙根下昏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身下柔软的被褥,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教主那张舒适的床上。
然而床边探过来的紧张兮兮的面孔,却是赵天德的,不,应该说是……赵昶。
第20章易主
李护法走后,宫天雪整整三个时辰都闭门不出。
眼看一早上过去,王护法实在担心,和张护法一起端着午饭来到教主卧房之中。
只见屋内光线昏暗,红纱帐里,教主抱着被子仰面躺着,两眼无神地望着帐顶。
“教主,起来吃口饭吧。”王护法担心地坐在床边,端过饭碗。
“他已经走了么?”宫天雪问。
“是。”
“王护法,可能我真是个傻子,”宫天雪眼神涣散地说,“要不然我怎么那么自以为是,以为阿稠他是喜欢我的。”
“这……李护法确实对教主很是关心,只是他不善言辞,但要说不喜欢教主,那是不可能的吧。”
“你说错了,阿稠他走的时候跟我说啊,他和我在一起从未有过半分欢愉,全都是苦楚。”宫天雪耳朵边上不断回荡着李护法的那些话,这时说出来,连语气都学的一模一样。
“不会吧……”王护法挠了挠头,求助地看向张护法。
“李护法不会这么绝情的,何况,李护法挺喜欢和您在一起的,怎么可能说全是苦楚呢?”张护法摇头,表示无法相信。
“他就是这么说的!还说只有喜欢的人在一起才会快乐,他和我在一起只有苦楚,还说什么人生苦短,他不要和我在一起了,他要用有限的人生,去寻找能让他快乐的人!!”宫天雪猛地一砸床头,“他讨厌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可笑我还把自己很当一回事,自作多情,没想到、没想到他已经讨厌我那么久了……”
王护法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什么,他干咳两声,对张护法说:“老张,要不你先回避一下,我有点私事跟教主聊聊。”
张护法挑眉,冲他作了个口型“不要瞎搞”,然后便起身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王护法和咸鱼一般的教主。
王护法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两本黄色绢面的书册,推到教主面前:“您看看这个。”
宫天雪掀起被子盖住头:“不看!没心情!”
王护法急忙小幅度拽着被子:“教主,你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宫天雪被他骚扰得烦了,伸出一只手,把黄色绢面的书册拽了一本到被子里。
被子里传来“哗哗”的翻书声。
“……这是什么啊……这是……哎哟……了不得……竟然还有这种……”
自言自语了一阵,被子里又伸出一只手,把另外一册小黄。书也拽进被子里。
……
就这样翻完了两本小黄。书,宫天雪有些气息不稳,但仍是强作镇定地把书推了回去,闷闷地说:“王护法,你不厚道,明明知道阿稠走了,你还给本教主看这种书,告诉你,你不是本教主喜欢的类型,就算你想趁虚而入,本教主也对你没有兴趣。”
王护法登时臊得脸红,气道:“教主您可真没良心,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两本《炉。鼎》《名。器》,都是针对您的情况,对症下药的宝书啊!”
“什么针对我的情况?”宫天雪莫名其妙,“这些书和以前的不是差不多么……”
“当然不一样了,这些可是针对承受方的房。中术修炼秘籍,由前朝名伶方青衣所绘,只要教主您把这些学会了,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勾。引……哦不,我的意思是,李护法一定会重新爱上您的。”王护法露出了“你懂得”的笑容。
宫天雪挑了挑眉:“本教主很像承受方吗?王护法,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王护法一愣:“不会吧,可是,李护法不是因为您技术太烂才走的吗?说明我之前给您的那些提升技术的书没用啊,那就是搞错方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李护法当然不是因为我技术太烂——”宫天雪忽然迟疑了,因为李护法走时那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