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虽然这样的日子也不能算上富有吧,但是至少算是初步安稳了。
“慢慢来,只要我俩有心上进,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嗯。”罗非枕在席宴清的肩,突然问:“对了清哥。你说我怎么才能把荷包卖得更贵点儿呢?那个李老板,哎他太能说了我说不过他。他每次都给一样的价。”
“这个容易,你别总绣那几个熟悉的花样。”席宴清再把罗非的头轻放他肩上,“我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吧。你看超市里卖的那些食品,饮料,还有什么学生用品之类的,是不是总在升级?有些可能只是换了个包装,有些就是换了个口味,但一换就十有八-九涨价。消费者们不容易接受原物涨价,但是新鲜的物品比那些他们熟悉的贵一些,却还是会有人去尝试去购买,这就是每个人追逐新事物的心态。”
“那他要是还不给涨价咋办?”
“那也不怕,下回咱们去绣坊也问问,不能可李老板这一棵树上吊死。”席宴清说,“看看哪天天好,咱俩一起去,我跟他谈。”
“好,那多出来的部分咱俩就买好吃的!”罗非说,“你把东西收起来,我出去看看家里缺啥,去镇上时买回来。”
这地方,但凡能自给自足的都自给自足了,像是米面啊,油啊,酱油啊,醋啊,黄豆酱啊,菜啊,鸡鸭啊。有的人连布都自己织呢。可他们来的时候恰赶春季,家里啥啥没有,所以目前为止除了菜基本都要买。
要是以往,罗非肯定去问问韩旭要不要一起去镇上,但韩旭刚成亲,怕是跟陈华樟蜜里调油的时候,他就不去当那个电灯泡了,所以天一放晴,他就只跟席宴清两个人去了镇子上。
由于时间赶得比较急,所以这一次罗非没来得及弄太多新鲜图样,他这一次带的便大都还都是以前他绣过的花色,只有三个是他新赶着绣出来的,其中两个绣了金丝雀,一个绣了鸳鸯。鸳鸯的绣着麻烦些,一天里就弄了那么一个,金丝雀的倒是因为颜色没那么复杂,所以绣了两个。
原先的那些花色罗非一个卖十文,新弄的这两个罗非琢磨最低卖十二文,高的话,能有个十五文就最好了。
然而席宴清却不这样认为。到了布店里看到李老板,席宴清开口就说了,金丝雀的要二十文,鸳鸯的要二十五文。这个是新弄的花样,反正就弄出来这么几个,李老板收不收都行。
李老板开店做生意,做的是长久的买卖,见了新花样哪能不动心?卖东西就是这么回事,你卖来卖去就那两个玩意儿谁看久了都会起腻,可这新鲜物就不一样了。有钱人家的小姐过来看看,喜欢了还不就买了?到时候一群姑娘们聚在一起还能多个聊天的资本呢。
是人都有虚荣心,好东西谁不稀罕?
但是李老板觉着不能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那长此以往他不得被牵着鼻子走?
“你说的这个价格可太贵了,这我得卖多少啊?我得卖五十文才有的赚。”李老板说,“再便宜点吧。再便宜点,我就跟以前一样,长期收你这个绣品。”
“您想长期收我也没法长期做啊。您是行家,这东西您一看就知道肯定费工时还得求个细质,我要多绣几个眼睛都得花了。”罗非按照席宴清在路上教他的跟李老板说,“反正又不多,而且物以稀为贵,您就别跟我讲价钱了。要不您看看这满镇子上谁绣得出这样的?”
“嗨,如意绣坊的老板娘就会。”
“她会,那她也是放自家绣坊里卖,她也不能送到您这儿来不是?”席宴清说完看向罗非:“要不这个就别卖了,留着吧,正好昨儿个三宝过来看了不还说喜欢么?就给她算了。”
“三宝……”三宝昨儿个啥时候来过你蒙谁呢!罗非心下觉着好笑,却也没反驳。罗小影帝瞬间上线了。他一脸纠结的样子,末了说:“成吧,那可是亲妹,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她呀。”罗非重重一叹:“李老板,那这几个我就不卖了,您就把原先那些花样都收了吧。”
“那怎么成?”李老板先前就考虑着见了罗非让他一定多绣些花样来呢,这他还没说人家就绣了,他当然得要了。这是对方主动的,跟他要求的那是两码事。他主动要求了自然就要一定程度上迁就对方,可对方主动了,那就得稍稍迁就他。
“那有啥不成的。您看我就是闲来无事绣东西打发时间,顺便赚个零花钱。我就算啥都不做,我哥也能养活我。”罗非说,“您把这些收了吧,收了我就走了。”
“别啊,罗小弟,你这可不厚道。你往我这送东西,咱们是互惠互利。”李老板想了想,“这样吧,你再每个给我让五文钱。这个金丝雀的我十五文收,鸳鸯的我就二十文收,其他的还按原价,你看这样成吧?”
“您看您,您的大头是卖布料和成衣,这小东西您放这儿就是多添个茶钱,这几个小玩意儿,您还跟我讲啥啊。”
“哎哟还茶钱呢,我哪敢喝那么贵的茶。”李老板说,“成吧,不过往后你再有这些新鲜玩意儿也可都得往我这送,且不能送到别家。特别是如意绣坊,我跟那家的老板娘不对付!”
“嘿你个李大脑袋!你在背后说我啥呐!”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陆如意带着一股香风进来了。此人就是如意绣坊的老板娘,在镇子上开了如意绣坊,绣坊里还有两个长期帮工的绣娘。
“你又来干啥?”李老板最讨厌有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