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的面子上,向张先生请了假期,陪林绍祺逛逛。
白鑫靠着车架百无聊赖,想到张先生同意放他假却给他多布置了两倍的课业,他便痛不欲生;更糟糕的是,阿水义正言辞拒绝再帮他做课业任务,给出这么个理由:“既然明年你要参加童生试了,现在就该勤奋学习,别想着再偷懒。”
昏昏欲睡之际,白鑫的耳旁传来里面林绍祺等人的玩笑声。
“景明,你近来光顾着念书,这棋艺大不如从前啊!”林绍祺略显得意。
“哼!我可不像表兄你整日死读书。咱们来打个赌吧,就赌待会谁打到的猎物多!”名为聂景明的年轻人不客气地回敬道。
林绍祺表示随意,一边吃掉表弟的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英杰和阿奕一起来吧。对了——”他转首冲外面眯着眼假寐地白鑫喊道:“阿鑫!”
林大关切地撇了白鑫一眼,白鑫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掀开车帘子探头进去,“什么事?”
“比试狩猎看谁猎到的数量多,你同大家一块玩吧。”林绍祺十分有君子仪态,说的话却带着强硬。
白鑫认真看着他,“真要我也加入啊?”
“男子汉还这么磨磨唧唧!胆小害怕就直接说!”聂景明脾气不太好,冲白鑫很明显地翻了个白眼。
全英杰动了动嘴,想帮白鑫说话,可是看着两位大少爷,他最终保持了沉默。他跟白鑫认识的时间短,没有像郭氏兄弟几人和白鑫出来玩耍过,对白鑫了解不多。
没错,全英杰正是之前和白鑫一起在镇上张先生的私塾上课的同学,他去了育林书院,偶然结识上半年回到山城准备参加乡试的聂景明,之后的一段时间做聂景明的伴读。这位京都出来的少爷在乡试过后并未立即回去,反而逗留此地游玩,林绍祺来这边便将他邀出来。薛奕也是育林书院的学生。
却听得白鑫爽快地应下比试:“好啊,正好有段时日没活动筋骨了,今日我也放松放松。”
林绍祺定定地看了他几眼,没再说什么。倒是聂景明喜欢他的反应,脸色好看不少。
车内四人又接着耍围棋,白鑫瞄了两眼,这么高端的玩意他实在玩不来也没兴趣,便回到外面陪林大看风景。
这样的车队进入穷苦的小山村如东西村,引起轰动是必然的。特别看到车辕上坐着的竟然是白鑫,不少人立时就要上来围观,待看见左右的神情肃穆的健壮威武的护卫,想凑热闹的村民纷纷躲回家里,只伸出半个脑袋甚至一双眼睛偷看。
在家中的照顾孩子的秦霜平听到整齐的车马声响,好奇地透过门缝往外打量,发现白鑫的存在,不禁探出头来,略带忧心地喊了一声:“阿鑫?”
白鑫闻声望过去,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回道:“平哥,我们是去打猎。”
秦霜平点了点头,看着车驾缓缓经过。
车内的聂景明忽地叫停。林绍祺轻轻收敛眉头,“怎么了?”
聂景明一把掀起车帘,问林大:“林大,我家是不是从前在这里有一座宅子?”
林大一脸惊讶地看着他,“表少爷知道?”
“来之前爷爷偶然跟我提了一下,”聂景明似乎觉得有趣,显得兴致高昂,“我说怎么听着东西村这个名字耳熟呢,刚刚才想起来,我太爷爷曾经住在这,太爷爷的宅子似乎还留着呢!林大你应该晓得吧?快带我过去瞧瞧!”
“这……”林大为难地撇了撇白鑫,而后看着出现的林绍祺,“大少,您看呢?”
聂景明瞪着眼,好似林绍祺不答应就要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来。林绍祺安抚他说道:“那宅子没长腿,不会跑掉。咱们先上山,等明日再过来瞧便是了,有的是时间给你看的。”
聂景明想了下,听表兄的劝说,暂时按耐住此事,重新坐下来。
白鑫突然和林大嘀咕了几句,林大转身向林绍祺回禀:“大少,要上寿山须得翻过一座小山头,但是马车不太好过,不如将车子托付在农户家中,让他们帮忙看管?”
大少爷轻描淡写地撇了白鑫一眼,却见他神色自然。林绍祺并未为难林大,只让他看着办。林大遂将车子赶到梅家门外,笑着跟惊疑不定的秦霜平说:“我们先将马车寄放在你家中,晚一点下来取车的时候付你们一些银钱,可以不?”
站在林大身边的白鑫一个劲地冲秦霜平使眼色让他应下来,要是把车架停放在长家或者林家,白鑫又收不到钱——谁让他也在车队里还跟林绍祺是兄弟,倒不如给平哥他们赚点外快,反正这些少爷有的是银子。
秦霜平又不傻,马上热情地让林大把车停到院子里。车内四人接连下来,骑上马,让出坐骑的护卫和同伴共骑一匹。林大带路,白鑫坐他前面。
前面的山路马儿安稳走过,直到寿山脚下,茂盛繁密的树林挡住了路途,高低不平的山坡不易骑马。聂景明头一个跳下来,马缰一甩,爬上眼前的山坡,心中热血沸腾,他转身俯视众人,“林少,就从这里开始吧!”
林绍祺到底痴长他两三岁,不比他那般激动,声音沉稳地吩咐手下人:“正青、正阳、正山跟紧表少爷,正峰、正浩你们同林大保护阿鑫,剩下的和我一组。”
剩下两个护卫却要护着林绍祺、全英杰、薛奕三人,书生全英杰看着武力值很低,薛奕比他好些。白鑫犹豫着要不要把他这边的护卫挪过去给他们,要是这位少爷受了伤,因而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