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出来迎接的时候,凌沉正在给宁正讲门口摆放的喜箱的用途和说法,见到秦大人宁正还有些不好意思,秦大人却仿佛见怪不怪,给凌沉行礼,把两人请进去之后,得到凌沉的许可,宁正就去找秦子宴了。
秦子宴一点都没有要当新郎官的喜庆,不仅不喜庆,还愁眉苦脸的。
“唉!”秦子宴见到宁正后的第三次叹气
“....成婚,不好吗?”
看了一眼脸嫩的仿佛能掐出水的宁正,秦子宴恨:“也就你这小孩觉得成婚好了!”
看他还是懵懵懂懂,秦子宴恨铁不成钢:“要是让你立马成婚,成婚对象比你厉害比你强,什么都管着你,动起手来你可能还打不过她,你怎么办?!”
宁正想想凌沉,自己平时吃了什么他都得管着,也不是不行,这话他是不敢说,想了想,还是劝到:
“...那张家小姐,不一定跟你说的一样啊...”
“你知道张将军吧?”
宁正点头,秦子叹息:“虎父安有犬女?再说了,和自己爱的人成婚叫终身幸福,和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成婚,叫画地为牢。”
宁正深以为然,想想他和凌沉,连成婚的可能都没有。虽然很多时候都很开心,可有时候就会很忐忑,害怕这样的日子转瞬即逝。
第三十四章 正文完结
凌沉明显感觉从秦府回来之后宁正情绪有些低落,可是想了想,除了他单独去见秦子宴,没什么别的事了。想着套套话,可小孩儿什么都不想说,一问就趴他腿上,哼哼唧唧地撒娇说自己累了。
凌沉盯着他的头顶,轻轻拍他的后背,没有再说什么。
他俩到王府的时候,凌沉也知道了宁正为什么情绪低落了,轻笑一声,这小傻子,长个不长脑。
宁正不是那在意形式的人,他和凌沉正是感情最要好的时候,很快就将那些不愉快抛至脑后了。
他将这些事忘掉,可凌沉没有。
年底的时候,凌沉以“喜庆”的名义做了两身暗红色的衣服,大年三十这天亲自给宁正换上,先带他去了母后的坟前,又去了城外寺庙烧香祈福,为两人点上祈福的长明灯。
凌沉坚持要在一盏长明灯上写两人的名字,香火钱也毫不吝啬的放了几百两,小沙弥无奈,去请教方丈。
方丈听完沉默半晌儿,默认小沙弥去做了。
看着长明灯缓缓亮起,凌沉内心出奇的平静。他前生有悔,今生无怨,别的都无所谓,只求上天护他的小爱人,一生平安喜乐,无忧无愁。
转头看看宁正圆润了一些的小脸,凌沉心想,这小傻子的平安喜乐从今往后,只和自己有关了,也只能和自己有关。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去,街上孩童还在嬉笑打闹,花灯点点,整条街亮如白昼。
两人站在王府门口,看着亮起的红灯笼,颇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宁正低头看看两人交握的手,狡黠地一笑,小狐狸一样缩了缩爪爪,挠的凌沉心里痒痒的。
拉着他的手一使劲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拦腰就抱了起来,宁正的惊呼还没喊出来就被凌沉堵在了嘴里,两人在夜灯下,接了一个缠绵的吻。
吻完,凌沉却没放开他,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走进王府。
宁正这才发现,府里都挂上了红绸和红灯笼,就连来来往往的下人衣服上都系着红绳,笑意盎然。
回转长廊里挂着的全是去年他和凌沉闲来无事时一起画的灯笼,宁正看得花眼,看看自己和凌沉身上的衣服,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个人,虽然对着外人总是一副冷面的样子,可是只有自己知道他私下对自己是怎样一副纵容的样子。伸手抚过凌沉的眉眼,手指停在他的嘴唇上。凌沉的嘴唇很薄,听说嘴唇薄的人薄情,宁正觉得一点都不对,凌沉他,深情得很。
手指停留的时间太长,凌沉坏心思一起,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偏偏不用力,还不让他他轻易抽走。宁正担心磕着他的嘴唇,不敢用力挣扎,被他叼着舔了舔指肚,宁正顿时耳朵都要冒热气了。
小眉毛一皱就想说他,还没等他酝酿好语言,凌沉放下了他。扳着他的肩膀替他整理衣服,从领口到衣摆,一一给他抚平。
两人并肩而立,十指交扣,他们的正院里,挂着大大的囍,红桌布红蜡烛一应俱全。
宁正的手微微颤抖,他听见凌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和我一起,走过去。”
二人在这屋中,不需父母,无需亲朋,心意相通,彼此交融。
从今往后,二人的命运都会绑在一起,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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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正平日里凌沉只允许他喝一些清甜的果酒,本来这**酒凌沉想着让他舔两口就行,可是宁正非说不吉利,一定要全喝完。
一杯酒下肚,宁正乖得像是小猫咪一样,非得要窝在凌沉怀里看烟花,嘴里念叨着那是他们的定情烟花。
凌沉捏捏他的小鼻子,“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们定情的东西那么多,敢情你就记住了烟花啊?”
谁知宁正眨巴着大眼睛,握住凌沉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认真的解释道:“才不是,你的所有,我都记在这里。”
见凌沉不说话,宁正急得不行,扳着他的脸就寝了上去,不意外地咬了他一脸牙印。
凌沉让人跨坐在自己腿上,揽着他的腰,任他轻薄,宁正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