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辩解道:“哪能啊,我是这种人吗?”
梁母还是有些不信,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对这话的肯定。
梁母皱了皱眉,略有些狐疑的问道:“真的?你真没骂我?”
钱婆子无奈的说道:“没有,真没骂你”
梁母这才掠过这个话题,接着发泄怒火。
“这事还没完!刚才你说我一次给我女儿相两个人,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给我女儿相亲了?相的又是谁?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钱婆子本就是个性子火爆的人,刚才是自己理亏,她又有所顾忌,这才多番忍让。
哪知道对方没完没了的纠缠,当下钱婆子也忍不下去了。
钱婆子不耐烦的道:“行了,你还有完没完?我让着你,不代表我好欺负!”
梁母见此更怒了,她当场声音尖锐的喊道:“好啊,你诋毁了我女儿,我还没怎么着你呢。不过是说了几句,这就受不住了?呵呵,那你可想过你那样说我女儿,我女儿她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家,她受不受得住!”
钱婆子被对方这么一说,心里不由有些心虚,脸面也有些挂不住了。
事情还没弄清呢,她就因为眼红对方有可能飞黄腾达,而一时嘴快,说了那么几句酸话。
当时她的确想借此毁了梁家母女在那两位贵客心里的印象,让对方成不了这门亲事。不过那时纯粹是嫉妒,不想让梁母踩在她头顶上。
不过现在嘛,钱婆子看了看外面逐渐往这儿聚拢的人群,不由又打起了别的主意。
最好再把梁画的名声毁掉,好让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趁虚而入,娶了梁画,这就再好不过了。
你现在再能耐又如何?到时候等你女儿嫁过来后,有你哭的时候!
当初我既然能哄得你大女儿嫁给我姐姐的儿子,现在还搞不定你小女儿?
这转眼间,钱婆子肚子里就堆满了一肚子的算计。
她当即对着外面大喊道:“乡亲们啊!你们都过来评评理,这梁氏她好不讲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她看着我好欺负,仗着家里有那么多人撑腰,竟想欺负我一个寡妇!”
钱婆子当即打开门,往人群中跑过去。众人见她出来后,纷纷给她让路。
钱婆子索性直接坐到路中央,一边抹着泪,一边心酸的喊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不在家,也没个人给我做主。大虎他爹在大虎还小的时候就去了,这么多年,我们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
本来熬了这么多年,儿子也长大了,可算有点盼头了。结果这邻居梁氏又趁着我儿不在家,那是百般欺负我啊。
我本来想着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忍忍就过去了。可梁氏不依啊,咄咄逼人的骂着我不说,看她那架势,光说不够,竟还要上手打我。”
说到这,钱婆子适时掀起一块衣角,低头抹了两把眼睛。她垂头呜呜的哭着,那声音哀凉悲伤,好不让人动容。
村里的乡亲们见此,皆谴责的看向梁母。
钱婆子的遭遇,村里人也是有目共睹的。这人虽然有点贪财,爱占小便宜,但是那也不是什么大错。
毕竟她是早年丧夫,自己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儿子抚养长大,估计是穷怕了。
钱婆子埋头假哭,眼睛里哪有一点泪痕。眼见不抬头不行了,钱婆子咬了咬牙,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
当即钱婆子就痛的差点惨叫出声,生理性的泪水顿时滚滚落下。
她这时才抬起头,眼眶通红的望向众人。
众人见此不由一阵唏嘘,这钱婆子平时也是挺强势的一人,竟让梁母生生给逼到了这份上。
人群里顿时有人看不下去了,当即有人站了出来。
只见一个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脸方唇厚的男人,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伙且听我说上几句。”
显然这个男人在村里颇有威望,村里人见此后,皆都停下讨论,纷纷朝男人望去。
男人这才接着说道:“这钱嫂子的情况,我们大家想必都很清楚,孤儿寡母的着实不易。平时与她有个什么冲突,我们也不会太过在意。
可有些人就是心肠冷硬!即将发达了,也就不把我们这些贫贱的乡亲放在眼里了。这还没发达呢,就开始摆起架子,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群本来看着梁母家即将发达,家里又来了这么多贵客,心中就不免有些落差。
现在又一听对方竟敢瞧不起他们,众人顿时怒了。
都说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梁家村穷点怎么了,这里再穷也是把你养大的地方!
这还没发达呢,就开始忘恩负义,百般嫌弃他们了。
要是真等她发达了,别说趁机捞点油水,让其帮携帮携,恐怕连家门都进不了吧。
想到这儿,本来还保持中立,在一旁瞧热闹的众人,心里不由地偏向了钱婆子。
钱婆子见此后,暗中对着梁母得意的笑了笑。
梁母这回是真的要被她给气死了,这怎么说来说去的,就变成她的错了?
梁母当即反驳道:“乡亲们,你们别听她胡说!是钱氏她见不得我好,出言诋毁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沈卓赶紧将其打断。
“伯母!”
笑话,小姑娘本就脸皮子薄,更何况这事还牵扯到了对方的名声。
就算今天是对方不对,可也不能就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掩饰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