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看。
师远虏练罢一套剑法,才收起剑来,望向褚韫:“褚韫,你可知错了?”
褚韫垂首道:“将军,我知错了。”
师远虏行至褚韫身侧,衣袂被夜风打得猎猎作响,道:“褚韫,那三十七人已全数死了,一个不剩。”
褚韫一惊,又闻得师远虏道:“你们乃是同袍,应当能将后背交由对方才是,倘若有甚么矛盾说开了便是,倘若说开了仍是无法解决,可来寻我要个公道。”
师远虏见褚韫双目似有湿意,不禁抬手揉了下他的后脑勺:“我知晓你们不过是因干粮多少起了矛盾,这于性命而言,只是件小事罢了。”
褚韫凝了凝神,朝师远虏恭声道:“将军,让我做你的马前卒可好?”
师远虏却是道:“褚韫,你太瘦了些,如何做我的马前卒?”
褚韫呕吐了几日,确实消瘦了许多,他仰首望住师远虏,握拳起誓道:“我定然不会再被吓得呕吐,也定然会将自己养得壮实些,更会好好保护将军。”
此后,褚韫便成了师远虏的马前卒,直到师远虏遭人陷害,被免去了辅国大将军之职。
期间,他与师远虏以命护着对方,师远虏为他受过无数次小伤,一次重伤,不知何时起,他便将一颗心陷在了师远虏身上。
他喜欢上了师远虏,违背了世俗,背弃了lún_lǐ道德。
但这些都不要紧,只他身为男子无法为师远虏生儿育女,他甚至连表明心迹都做不到,他怕师远虏拒绝他,更怕极了师远虏疏远于他。
而如今,他这副垂髫孩童模样,纵然是想向师远虏表明心迹,都无能为力。
师远虏见褚韫苦着一张脸,收了剑,走到褚韫面前,关切道:“褚韫,你可是出了甚么事?”
褚韫摇首道:“无事,我只不过是不慎将一根草咽了下去。”
师远虏一身热汗,好似有热气蒸腾,这热气漫天盖地地扑到褚韫身上,逼得褚韫红了脸,急急忙忙地从斜坡跳了起来:“将军,我还有事,告辞。”
师远虏盯着褚韫的背影,叹息一声。
过了半月,褚韫的解药终于配好了,萧月白托人带了来,又书信一封,与师远虏说了些体己话,其中还提醒他褚韫亦有心于他,勿要耽误光阴。
师远虏拿着当朝皇后萧月白的书信,看了又看,便揣着解药去寻褚韫。
褚韫盘着腿在河畔边钓鱼,见得师远虏前来,怔了下,方才唤道:“将军。”
三日前,褚韫已下定了决心要向师远虏表明心迹。
两日前,他在师远虏的营帐徘徊了足有一刻钟都不敢进去。
一日前,他见师远虏与众人饮酒,说服自己只有待师远虏独处了,才是表明心迹的时机。
而今日,师远虏送上了门来,他却不敢开口。
他拼命地在心里骂自己是胆小鬼,骂了不知多少遍,未及开口,师远虏却递予他一个瓷瓶。
师远虏笑道:“褚韫,这便是解药。”
褚韫接过解药,心道:便等我恢复了,再向将军表明心迹罢。
他服下解药,岂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便恢复了成年男子模样,而身上的衣衫却彻底爆裂了开去,他霎时只余下几片破布裹身。
他记起自己方才的决心,也顾不得衣不蔽体,朝师远虏道:“将军,我……”
未待他说完,师远虏竟是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不敢置信地双目圆睁,师远虏稍离,凝望着褚韫道:“褚韫,我心悦你已久,你若是厌恶我,便将我推开了去,你若是有心于我,便阖上眼去。”
褚韫愕然,良久,阖上了双目,同时主动抱住了师远虏的脖颈。
师远虏揽住褚韫的腰身,舌尖探入了他的唇缝,见他毫不松动,将他放开了些,哑声道:“褚韫,松开唇齿。”
褚韫从未与人接过吻,闻言,不明所以,但仍是依言松开了唇齿。
下一瞬,师远虏的舌尖便闯了进来,将他毫无防备的口腔占据住了。
不知吻了多久,褚韫尚且沉醉其中,师远虏却是将褚韫推了开去。
褚韫面色嫣红,不解地望着师远虏,怯生生地道:“将军,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
师远虏捉了褚韫的左手探到自己身上,苦笑道:“是我急色,见你这副模样,又吻了你,便起了欲念。”
褚韫抱住师远虏,羞怯地道:“将军,我听闻男子与男子行事会有些疼……”
他语气一滞,头颅埋在师远虏心口:“但我不怕疼。”
师远虏心下了然,牵着褚韫的手,转到旁的树林中,做足了前戏,便将褚韫占有了。
俩人互相表明心迹,又有过云雨之后,便愈加甜腻。
一月余后,远在后宫的萧月白收到了师远虏与褚韫即将成亲的喜讯。
萧月白放下书信,剥了个蜜桃与颜珣吃。
颜珣正批着奏折,就着萧月白的手啃起了蜜桃来。
待一个蜜桃啃完,他尚嫌不够,眼巴巴地望着萧月白道:“先生,再剥一个。”
“阿珣,你已是天子,怎地还这样贪吃?”萧月白抿唇一笑,又慢条斯理地取过一个蜜桃来剥。
颜珣吻了下萧月白嫣红的唇瓣,问道:“师将军信中写了些甚么?”
萧月白笑道:“阿珣,你为何不自己看?”
颜珣撒娇道:“我要先生说与我听。”
“师将军在信中说他要与褚韫成亲了,便在下月十五。”萧月白将剥好的蜜桃送到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