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没有说出来的一天。只可永远埋葬,化骨成灰。
华戎知沈凉渊不能喝酒,横臂摆着王爷架子替他拦了不少酒。
一直随在华戎身边的那人瞥眼笑他,倒是毫不避讳他王亲的身份:“人家成婚大喜,你倒是兴个什么劲儿去四下挡酒?可知反客为主扫人兴。”
华戎不愠不怒,笑道:“莫不是阿叶你觉得自己喝的不尽兴?”说着便拿胳膊抵他,再一副涎笑道:“由本王与你喝个够便是了。”
“你?”那人凉笑一声,眉宇间可见一抹清傲,他将臂膀随意搭上华戎肩上,颇有些恶意压迫的意思:“听说……你要娶我?”
华戎见他这动作,立刻讪讪一笑:“……何人所言?没得那回事。”
那人收回胳膊,笑道:“这还差不多,量你也不敢。”
华戎嘻嘻笑了笑,赶紧喝了杯酒压压惊。
那人却又将他酒杯截去,一口仰尽,冷不丁一句:“只有我娶你的份儿。”
华戎一口酒喷出来:“我堂堂王......”
“堂堂王爷?”他一脸的不以为意,瞪他一眼:“呦,你这架子端的挺大呀?”
洞房里喜烛挑亮,红绸映火,一时间的喜气有些刺眼。
挑开喜帕,新人面若桃花烟霞,锦安抬起头来腼腆一笑,脱去了昔时往日里的稚气和活泼,只是紧张的用手指攥着手帕。
她抬起眼来看着沈凉渊:“凉渊哥哥......夫君。”
沈凉渊一身大红喜服,脸色也被映的比往日里看似有了些精神。他看着锦安......却想到他赐的那四个字,有一刹那的失神。
“夫君......”
“锦安,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夫人。”
屋外的宾客已经散去,鞭炮声又热闹的响起来。司仪也领着丫鬟们从洞房里退出来,一副喜呵呵的夸着新郎新娘真般配。
那门上贴满喜字的房间里,随之也熄了灯。
一见那喜房里的灯熄了,蹲在对面屋顶上的人立刻翻身飞出府去了!他在府前跳下来,像是生怕出来晚了似的,糖连带着小跑,赶过去通知府外侯着的几人。
几人得了通知,便立刻大摇大摆,甚有其事的去府前敲门进府。
阿御便去开门,见着门外竟是几个一身宫中行头的人。
此时新人的门外也没个看门的,全是为了新婚新人好行合卺之礼。
阿御带着几人赶过去,那人冲上去将门啪啪敲响,急促的连拍几下。
新房里的灯又亮了,亮的不急不缓。
沈凉渊开门站在屋里看出来,门外站着的是个宫中侍卫模样的人。
见新郎一身喜服整齐未脱,来人心中一松,还好是门拍的及时,应该是没来得及脱。
沈凉渊看他一脸慌张,问:“何人?”
“沈将军!皇上急召,战况紧急!速速进宫!”
那人一派言辞说的确实是急火攻心的样子。
于是翌日全府上下都知道,沈将军在大婚之夜,连喜服都没来得及褪,就被急召入宫,商议战事去了。
沈凉渊去了宫中,进了重澜殿。
殿中却无一臣,唯有脸色发黑的皇帝坐在案前,面无表情的翻着手上奏呈,一本又是一本,直至最后,一桌案的奏呈都翻完了,也未抬头过来看过一遍。全然当是面前无人。
沈凉渊站在殿中也是沉默无声,一站便是两个时辰。
沈凉渊终于开口:“皇上,有何战事......”
“侍监!”华延无视面前站着一个人,直接喊来侯在殿外的侍监。
“还有无奏呈?”
“回禀皇上,您已经阅完了。”
“抱些书过来,朕要看。”
“是......”侍监又跑出去,过会儿又抱了书进来,小心退下了。
华延便是这样,视站那儿的沈凉渊如空气,自己又开始闷头看书。
又是一个时辰后,沈凉渊上前一步道:“皇上若是要臣陪读守夜,臣无权抗旨。”
杵了这么久,也该知道华延的心思了,他只是不要他回去,在此拖着。
华延冷哼一声,随手掷了手上的书,抬起眼来看他时,见他一身喜服,有些窝火。
“怎的?你是在怨朕扰了你洞房花烛夜?”
沈凉渊恭敬道:“臣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华戎起身走到他面前,有些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那朕要是此刻要你与朕洞房,你敢不敢反抗?”
沈凉渊低眸不看他,也不回答。
华延见了,捏住他下巴靠近自己就压上去,伸手便摸上他绸红的腰带。
沈凉渊猛地推开他,这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皇上,臣身上穿的是喜服。”
华延脸色倏的冷下,是,他的话是在有力的提醒他,他现在是有妇之夫。
华延冷道:“你在警告朕?”
“臣不敢。”沈凉渊跪下:“皇上,君臣有别。”
“君臣有别?好生疏的词……”华延笑道:“你以前在朕的龙榻上时,怎就忘了君臣有别?”
言语尖锐,毫不留情。
沈凉渊听得心里一颤,他从来不会这般的羞辱自己。
见沈凉渊一直缄默,华延转身怒道:“既然你这么想回去,那现在就回你的将军府去!”
华延说完,冷冷的盯着他的动作,沈凉渊便静静的叩首谢了恩,起身要出殿门。刚转身,华延眼中冷光一闪,伸手便将人捞了回来,沈凉渊身子陡然一轻,被华延扛在了肩上。
“皇上?”沈凉渊惊道:“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