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松解了一下,也没敢全松,因为他也不确定这普通草药对幽冥老祖是不是有用,看了一会儿,好像还行。
时间到了,程嘉善的穴道自解,他提着嗜血剑进来,将一小截红绳放在了桌上:
“我把那只手烧了,烧出来一个这样的东西。”
姚氏兄妹接过绳子,看来看去,怎么看都是一截普通的红绳,但普通的红绳又怎么会从断肢中烧出来,还不畏火?
韩凝霜接过绳子在指间轻轻搓捻,有种熟悉的感觉:
“相思绳!”韩凝霜脱口而出!
“啊?这就是相思绳?”姚瑾惊叫道。
“相思绳是什么?”姚勤和程嘉善都很好奇。
姚瑾回他们:“相思绳名字好听,实则是一种诅咒,系上相思绳,从此不相思,一旦动情思念,那相思绳便会死死地缠住五脏六腑,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直到人忘情绝爱,方才罢休。”
“啊?这不是和相思相反的东西吗?”
“所以说,这是一种诅咒嘛!”姚瑾说:“这往往是不被爱的小三搞破坏用的,就是我得不到,你也休起得到的那种,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也被种上了相思绳,是不是说,他永远都不能和他心爱的人在一起了?”程嘉善问。
姚瑾点点头,颇有些伤感:“是啊!”
“那这种诅咒能解吗?”
“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你还真问对人了,我知道!”若不是此刻气氛有些沉重,姚瑾还是有些得意的:“相思绳一旦系上,永不消失,它无法解除,只能转移!转移到你爱的人身上,让他替你受过。”
“绕来绕去,不还是得有一个人承受诅咒吗?”
姚瑾叹了口气:“转移的过程其实非常简单,只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他相思的对象,也就是他爱的人,第二,对方必须心甘情愿,所以也有人说,相思绳是检验真爱的最好神器。”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忘了,不爱了,自然诅咒也就不存在了。”姚瑾的声音有些落寞。
姚勤不解的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的?瀚海堂教过?”
瀚海堂是元瑶派弟子学习理论知识的地方。
“瀚海堂哪会教这些?你以为我那些个话本子白看的?”
姚勤做了一个做势要打的姿势:
“成天看这些有的没的,多花点时间在修炼上!”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情种!”程嘉善幽幽的说道,他还没从嗜血的阴影里走出来,对幽冥老祖带着莫明其妙的敌意。
许是因为伤势过重,幽冥老祖蒙面的黑雾悄然散去,众人终是见到了他的真颜。
幽冥老祖并不老,他的面容和他的声音一样年轻,脸上唯一有皱纹的地方是眼角,那是笑纹,只大眼睛且有爱笑的人才会有的笑纹,尽管他双目紧闭,眉头攒起,但通过他那浓密翘起的眼睫毛,依然可以猜出他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眼睛漂不漂亮只能靠猜,但他的嘴巴可真是漂亮,樱桃小嘴花瓣唇,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即便是昏迷中依然也觉得他在笑,只是少了几分颜色。
太瘦了,就是太瘦了,面颊深深凹陷,连眉弓都显得特别突出,面色青白,泛着不自然的死气,那是一种寿数将近之人方才显现的死气,瞧着他的面容倒不象将死之人,可能是长期接触阴气才有的特殊特征吧。
韩凝霜做了一个自己也想象不到的动作,他的手抚上了幽冥老祖的脸,揉开了他紧皱的眉头,沿着眉毛,眼睛,鼻子,一寸一寸向下,最后停在嘴唇上,拇指轻轻摩梭,竟产生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难道说鬼修在昏迷的时候也可以夺人心智吗?
这是一张怎样的面孔,为什么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心里莫名其妙的酸楚与感动全是来自于他,更多的却是高兴,一种失而复得的高兴,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后悔,甜蜜,高兴,伤心,感动,心疼,委屈……真真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道不明,各种心情一齐涌上心头,似幻似真。
韩凝霜悄悄的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极而泣,他从来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有些时候,有些东西,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记忆可以不存在,但感情却做不了假,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前世的约定,还是今生的羁绊?
奇异的沉默被姚勤打断,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瑾儿,相思绳种上后,手心会不会有一条红线?”
“红线是有的,不过不一定在手心,看起始位置了,相思绳哪儿都能系,若在手掌,就是手心,若是脚踝,那便是以足部开始。哥哥,你问这个干什么?”姚瑾不解的问。
“瑾儿,你可还记得,小时候我总爱往你手心画红线吗?”
“记得,你说,那是我们恩公的记号,要我一辈子都记得。”
姚勤拉过妹妹的手,来到幽冥老祖的面前,带着几分虔诚:
“我想,我找到了!”说着,拉着姚瑾一齐跪下了。
“二哥,你,你说他,他是我们的恩公?”姚瑾不可思议地望望堂兄,又望望昏迷中的幽冥老祖,尽管心中充满怀疑,但她还是顺从着堂兄跪在了幽冥老祖的身前。
“你那时还小,有些事情可能不记得了,我又怎么能忘呢?”姚勤带了几分哭腔:“那年爷爷获罪,咱们全家一百余口就剩了我们两个在教坊司受刑,是恩公把我们从教坊司带走的,并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