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皱了皱鼻子,道:“哥,顾连想谋害我!”
顾连闻言大怒,立马斥道:“叶双城!本官劝你说话注意点分寸!这里是哪里?这里可是大理寺,由得你在此处放肆?”
叶祯淡淡道:“既知是大理寺,更应当遵循国法才是。若如圣上旨意,怎可随意将人关押至重监牢房?顾大人莫不是以为本官的弟弟,可以随意任人诬陷了去?”
顾连攥紧拳头,忽听身后传来两声鼓掌声。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瑜亲王李殷连同几名随从,信步走来。
双城没由来的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往叶祯身后躲了躲。
顾连拱手道:“下官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来大理寺,所为何事?”
李殷目光从双城身上划过,见他生龙活虎后,这才道:“无事闲来走一走,到是三位大人聚在此处做什么?”
顾连道:“镇国将军府上三公子昨夜下落不明,据说宋三公子是同叶二公子一同离去的,至今未有半点消息。”
李殷眉梢一挑,“竟然有这种事情?”他又偏过头,对着叶祯笑道:“原来令弟也是个不省心的,这镇国将军膝下三子,唯有这位宋三公子是嫡出。眼下宋三公子下落不明,恐怕最着急的便是将军了。”
叶祯轻颌首,不卑不亢道:“话虽如此,可下官已经派人去四处城门探询过,昨夜无人出过城。所以,宋三公子必然还在城中。怕是被什么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去做客了吧。”
李殷:“宋三公子同令弟脾气相投,本王看叶大人还是将令弟带回府上,免得同宋三公子一般。”
顾连一听,微微有些急了。他本是暗地里遵从太子的吩咐,这才顶着得罪叶祯的风险,将叶双城拿下。哪知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位瑜亲王,这下事情反而不好办了。
李殷瞥了顾连一眼,道:“怎么,顾大人有何事要说?”
顾连摇头,只好放任叶双城离去。
双城一路心惊胆战,他自打昨晚见过王爷一次后,还未找到机会见面。眼下王爷应当是知晓他有难,这才赶来相助的。
他忍不住偏头瞧了两眼叶祯,见他直视着前方,神色一如往日,看不出是喜是怒。如此,双城暗暗思忖,暂且按捺。
待子夜时分,双城这才得了空闲,偷偷摸摸的跑回宅子,果不其然,李殷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双城手指微微蜷缩,走上台前,双膝跪地,道:“师父,三七来了。”
李殷略抬了抬眼皮,定定的打量着双城。须臾,他笑道:“来,别跪着。三七有段时间没见着本王了吧?怎的还生分了?”
双城牙齿咯咯打颤,根本就不敢起来。只好将头深垂下去,无限惶恐道:“对不起,师父。是三七愧对了师父……”
李殷却道:“为师吩咐你做的事,你都做的很好。常淙几次在信里都提过。只不过……”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略沉闷的敲击声在月下显得尤其诡异,“只不过,本王瞧你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双城立马抬头,道:“我没有忘,师父!我真的没有!”
李殷却又不往下说了,只淡淡问他,“叶祯待你还好吧?”
闻言,双城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他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点了点头。如此,李殷道:“你既知叶祯对你好,才更该清醒一些。叶祯原不过在意的是自己的弟弟,而你,却是本王派去假冒的。三七,你在叶祯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他的为人品性,你大约也知晓一些。若是被他知晓你是本王的人,你说叶祯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杀了你?”
双城一直以来最是害怕这个问题,他抿唇,两只手攥紧了衣裳下摆。须臾,他才有气无力道:“师父,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为何王府同叶祯过不去?”
许久,李殷才一字一顿道:“三七,不是本王要跟叶祯过不去,而是他叶家欠本王的!”
☆、挑事
圣上听闻镇国将军府上三公子宋澜失踪,大为震怒。可又不能无缘无故的错冤叶双城,遂特命他即日起满城搜索宋澜的下落。十日为期,若不能将宋澜安全带回来,便治罪于双城。
双城得知这个消息时,别提有多忧愁了。叶祯到是神态自若,半点忧色都没有。每日该上早朝就上早朝,该去衙门就去衙门。还随行在圣上左右,替瑜亲王接风洗尘。
因为双城官职小,位份低,纵是接风洗尘此等宴会,也是坐在了最外围的犄角旮旯里。他是很安分守己的,跟着前头的一众官员们,什么时候起身,什么时候行礼,什么时候该磕头,半点没敢耽误。真是半分错都没犯。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麻烦上门。
自从上回在宫里见过五皇子后,双城到是很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人了。况且,有五皇子在的地方,十有八九都有小郡主。
双城一见到小郡主,头皮就发麻。按理说,他是不该怕一个小姑娘家。可是,他既然王府的人,是小郡主她父王的手下,归根究底还得把小郡主当半个主子。
如此,双城二话不说转头就走。
李思吟离得老远就瞧见双城人了,此刻见他跟没看见似的,气得大喊一声,“叶双城!你给我站住!”
如此,双城这才不得已的转过身来,略拱了拱手,巴巴笑道:“下官见过五皇子和小郡主,真是好巧,在这里见到二位。”
今晚也算是家宴,二人皆穿了一身得体的宫装,李泽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