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你的儿子!
“大王,如今是没有证据……”
“她可以瞒过天下,但她瞒不过寡人!”嬴政道,“这世上没有人比寡人更了解她!”
“大王,先别谈这个,您已经重伤了丹太子,天下之大,悠悠众口,陛下您该如何应对?”
嬴政提起这个就急了:“寡人没想到他伤得这么重!寡人十三岁那年挨了二十杖,都没有事!丹他今年二十又五,多加十杖,为何伤得这么重?”
“燕太子本就旧伤未愈,加之本就体弱。殿下,现在朝堂混乱,您应该想想是谁联合这么多大臣上书的。”
“还用想吗?”嬴政面露厉色,“除了樊於期将军,谁还有那个本事?”
“太后可以涉乱朝政,不就因为一个樊家?樊家可以成为望族,不也是因为一个太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正是这个道理。
“樊将军又是受谁所托?”
“不是太后,就是樊莺莺那死丫头了。”
樊莺莺烦透了。
自她怀孕后,整个人天天都被看着管着,不许跳,不许跑,太后还建议她别经常走动!
她每天只好在花园中散步,有时就在净霞殿躺一天。
姬丹被释放的第三天上午,她正在百无聊赖地在三音堂听小曲儿,见可人小跑进来:“娘娘!娘娘!”
樊莺莺见可人神色虽然慌张但兴奋,心中大喜。扔下手中的玉环就大笑道:“有什么好消息?”
可人这个大苦瓜,天天愁眉苦脸的今天却是眉飞色舞的:“娘娘,燕太子侍从小如求见,说是要谢娘娘!”
樊莺莺一蹦三尺高:“快请进来!”
小如来了,哈哈。
“娘娘小心,别动了胎气!”可人扶住她,脸上又是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又没有事,你快把小如弄进来!”樊莺莺一激动,刚被宫人拾起放回她手中的玉环扔到地上。
“咣~”清脆一声,玉环碎了……
小如进来后,樊莺莺又立即遣散了包括可人的大小宫人,将他单独留在了三音堂的大殿中。
小如因樊莺莺这样神秘兮兮的举动,也不由紧张起来:“娘娘……太子殿下命我来向您道谢。”
樊莺莺笑了笑,从宽大的袖口中掏出一把折扇,施施然打开扇着风:“殿下伤势如何?”
“回娘娘,殿下没有性命之忧,太医说再过一个月殿下就可以走动了。”
大王果然心狠啊,樊莺莺头上冒了排冷汗,于是赶紧扇扇风。
小如眼尖,发觉这是一把丝锦的空扇……
樊莺莺收了扇子:“告诉你家太子,他若谢本宫,等他伤势好些时,为本宫画把扇子吧。”
她把扇子递给小如。
小如小心地接过扇子,退回原处,才开口:“娘娘,小如又一个问题……您当初是怎么越过重重把守,装成太监混入凌云阁的?”
樊莺莺换上一副自豪的样子,笑嘻嘻的说:“太医们抢救丹太子,进进出出,本宫就装成提药的小太监混进来,别人也察觉不到。正所谓忙中出乱嘛!”
小如瞧樊莺莺那得意的样子,内心竟觉的她有几番可爱:“娘娘真是足智多谋!”
“别拍马屁了,”樊莺莺不屑道,“太子谢了本宫,你拿什么谢本宫。”
小如被她一问,也结巴起来:“娘娘······卑职······要不也给您画一把扇子?”
樊莺莺被小如那傻样子逗笑了,乐开了花:“你可别脏了我顶好看的扇子,要不,你来我宫中,来给本宫打杂,一共七日,如何?”
小如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太子殿下还需要卑职看护······”
“本宫救了你家殿下,你却知恩不报,岂不是丢了你家殿下的脸?”
小如还是想拒绝,他心里只有殿下一人:“可是小如会挂念太子的。”
樊莺莺翻了个白眼:“本宫又不留你过夜,你晚上还是要回去的。”
樊莺莺毕竟是樊莺莺,什么手段她使不出来?
小如咬牙,刚才还觉得她可爱善良,此刻恨不得把她揍一顿,心中又想起自己那主子,觉得怎么也得给他长长脸,就很大度的无视了樊莺莺的得瑟样,低声道:“卑职,遵命。”
樊莺莺心中大爽,高兴的从椅子上跳下来,走向前重重的拍着小如的肩:“小子可以回去了,明天别忘了来本宫的秀云宫报道哦。”
小如:“……”
这个女人是什么鬼,拍起人来好疼啊……
小如刚要转身离去,又想起来什么,问:“娘娘,您是怎么让那么多大臣帮殿下呢?”
樊莺莺的表情瞬间冻结……本来的欢笑也变得勉勉强强。
为什么呢,这就不便解释了……
樊莺莺想起前几日。
深夜,秀云宫。
樊莺莺面前,站着个穿着便服的年轻男子。
男子生的英武帅气,身材高大挺拔。可这回,两条长剑一般威风堂堂的眉毛困倦的耷拉着,炯炯有神的双眼也睡眼迷离,周正的嘴巴也打着哈欠:“莺莺啊,这么晚找为兄,干什么啊?”
樊於期大半夜被王后的信使弄起来,困的昏天黑地。
樊莺莺见了哥哥,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哥,我要救太子。”
樊於期困的要死,打了一个哈欠说:“哪个太子?”
哥哥总是这么呆头呆脑,她急得跺脚:“燕太子姬丹啊!笨啊哥哥!”
樊於期稍微清醒了一点,想起来那个在接风宴上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