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人的小把戏,你会喜欢的。”
人与其他生物之间有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岂不知人与人之间也是。不同的种族,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意识形态,不同的国家,使他们彼此不懂。人类只在乎自己,党同伐异,这一点鱼人可以证实。
数日后的傍晚,撒加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自家的门。小时候的他听过一些童话,说捡回来的猫狗会变成姑娘报恩,准备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在家等待。他不相信童话,从小就不信,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撒加偶尔憧憬家庭的温暖,大多数时候不用,他只想泡个澡,清除一天的疲劳。
见鬼……
家里湿漉漉的,满地都是水,仿佛暖湿气流来过,每隔三两步就是一滩。警觉如他,立即觉察到异样,拔出别在腰上的枪,一步一步顺着水迹前进。浴室的灯开着,里面有水花扑腾的声音,是贼吗?不,不对,哪个贼偷了东西会在受害人家里泡澡?
怀着满腹疑问,他一脚踢开浴室的门,浴缸水漫出来流了一地,呈现出深潭的墨绿色,好在不臭,只是有点恶心。
“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快出来!”
充满水的浴缸冒出一连串气泡,藏在里面的东西破出水面,在撒加面前缓缓站立——一个身型健硕的男子。水顺着他的发梢往下流,流过脸,流过下巴,流过结实的胸膛。撒加不由得后退了几步,这……这人的脸和身体,不正是自己吗?就像影子里映出来的一样,他吓得不轻,举起手中的枪,连电话响了也无心搭理。
☆、第 2 章
嘀嗒嘀嗒……那家伙在滴水,他是什么人物?他有什么企图?为什么占用浴缸还长得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喂,说话呀!你是谁?干吗出现在我家里?”
换作普通人,就凭非法入室这一点就够被撒加打死。但这个家伙太古怪了,有那么一瞬,撒加以为是自己失散已久的兄弟,好在这种错觉没有逗留太久。 “停下!你这个变态!再靠近我一枪崩了你!”浴缸里的家伙仿佛听不懂话,也不怕枪,他光脚踏上湿地板,一步步朝撒加走过去。撒加握枪的手极不淡定,就在纠结矛盾的时候,该死的电话又响了,这般锲而不舍,莫不是实验室出了事?
想到这里,他不再理会非法入室的男子,缓缓退出浴室往电话的位置挪动。反正手里有枪,回头再收拾他不迟。内心深处,撒加巴不得肇事者赶紧离开,免得开枪射击一个撞脸的男人,到时候挂了躺在地板上像自己扑街,不吉利。
“喂?”他左手持话筒右手抠板机,电话那边传来一连串吼叫,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撒加特派员吗?你在洗澡呀!打电话也不接,出大事啦!”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来自顶头上司——海军上将,否则撒加听到第一句就挂了。接下来的内容上气不接下气,令人担忧电话那端的人突发心脏病。“鱼人跑了!这么大个活物在你眼皮子底下竟然没给看住。我不管那么多,赶紧去给我找回来。鱼人的学术价值比你强多了,找不到你就完了!”
“啊?等等!什么情况?长官麻烦你说清楚一点,我回家之前他还在水池里呀!”撒加着急为自己辩解,浴室里的男人赤条条,光溜溜,拖着一地水跟过来,兴趣十足地听他打电话。撒加皱眉瞪眼,对方就学他,完全没有闯入者的自觉,可想而知,法律意识一定也很淡薄。好在目前撒加首先要应付的不是他,而是这通要命的电话。
“实验室守卫森严,能把鱼人偷走肯定不是个人行为,背后有一整个团伙支持。长官你不派人手不作部署不考虑找回的计划,叫我一个人负责,我什么都不知道,上哪找去?”撒加感到自己在咆哮,握电话的手不断颤抖,电话那边一片杂音,上将思考问题的时候经常这样。和撒加一摸一样的裸男瞧见这个状况同情心大起,也不找块毛巾什么的遮羞,毛手毛脚去擦撒加眼角。
“滚开!老子没有哭!”撒加一把打掉裸男的手,电话那头马上就有回音了,“撒加特派员你的态度很恶劣呀。鱼人在你手上弄丢的,你一个职业特工哭鼻子已经够丢人的了,还叫我滚,你以为自己是谁呀?”
“我没叫你滚我叫他滚。”撒加指着裸男的鼻子,可惜电话那头看不到,毛焦火辣的特派员只得赶紧转移话题平息上司的怒火。“鱼人的事情我会调查,你得给我派人手呀。我现在刚到家,什么都不清楚,至少缓两天吧!”
裸男拉拉撒加的手,然后指着自己。撒加为鱼人之事发愁,无心和他论理,于是一把推开,“去!乘我没有报警你快滚吧,别碍我办事!”
裸男指指电话又指指自己,身上的水流了一地。撒加不解,捂住话筒:“你什么意思,我在找鱼人,别他妈的捣乱。”
裸男抓过撒加的手,让他摸自己的头。“别闹了!”撒加拨开对方的手,裸男锲而不舍地重复这个动作,一而再再而三,撒加终于意识到什么。“你这私闯民宅偷听电话的混蛋,想告诉我什么?难道你就是鱼人?”撒加发誓他瞎猜的。然而对方拼命点头,喜形于色,仿佛告诉他“你终于明白了”!
“什么?”撒加的住宅在他的咆哮声中剧烈震动,毕竟是职业特工,算得上见多识广,立刻猜到一种可能性,“原来是你呀!你这个害人精,居然会拟态!”
两个一摸一样的男子面面相觑,一个气多多,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