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红衣人。
红衣人也不恼,扯了扯少年的耳朵,少年假装龇牙咧嘴地呼痛。红衣人笑道:“为师不曾忘记,”少年眼睛乍亮,“可是焰儿可曾按照约定乖乖习剑?”
“厄……当……当然。”
少年含糊回答,伸手又想抢夺千层酥糖。
红衣人勾唇一笑,展开双臂,只轻轻点地,那艳丽的红色衣衫飘然展开,翩翩飞舞,落在几步之外。
“师父~~~”少年不依不挠地追上去。
红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把艳红如血的剑,抛过来。“焰儿,让为师看看你进步没有。”
少年粉委屈接住剑,眨眨眼睛,再眨眨……师父还没收回成命……只得任命地执起长剑,随意挽了个不甚流畅的剑花。再一转身,横劈,竖砍,跃起,挥斩……一招一式也算工整,少年偷看师父脸色……
完了!乌云密布!
“焰儿,为师没有让你练基本功!上次传授你的那套剑法呢?”言语中竟带了几分怒气。
少年人赶紧使出一招稍有难度的长虹贯月,人剑合一,飞刺出去,端的是同归于尽的打法。红衣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突然少年哎哟一声,落下地来。红衣人瞬间疾飞过去,将抱住脚在地上打滚的徒弟搂在怀里,紧张道:“焰儿,怎么了?哪里痛?”
“痛痛痛……哪里都痛……”少年装出奄奄一息的模样,“师父,在我临死之前,喂我吃一口千层糖酥吧……”眼中泪光闪烁,一副弥留景象。
红衣人脸色变了一变,摇摇头,又叹口气:“你这个……”
少年迅速坐起身,以唇堵住红衣人的嘴道:“亲亲~~~”
红衣人的眉头瞬间舒展,弯弯的眼睛月牙一般,微微上挑的嘴唇勾起最美的弧度。
风起,花落。
满天的白色花瓣,天很蓝,花很美,风很柔。
这一瞬间,动人得天地迷离。
红衣人搂住少年吻了一阵,放开,少年还维持着撅嘴的姿势,红衣人忍不住再啄一口,少年嘻嘻哈哈地掀起眼皮笑。
红衣人敲敲他的脑门,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好的糖酥,掰成小块,放到自己嘴里。
少年立时大叫。
红衣人淡笑不语,凑过唇去,嘴对着嘴,将那甜甜的糖酥一口一口喂到少年嘴里。
少年笑得没了眼睛鼻子,嘴上小狗一样的舔,手臂不知不觉抱住红衣人的脖子。
梨花下,那两人依偎的身影仿佛世间最美的画面。那眼角眉梢的笑意,胜过世间万语千言。
“焰儿……”
“嗯?”
那一红一白相拥的身影渐渐模糊。
有人在问:
“来世,我们做一对相依相偎,只有彼此的小小鼠……
永不分离……可好?”
……
鸟儿当头叫,花儿对我笑。
我听见鸟儿清脆的叫声,花的清香在鼻尖浮动。
有什么东西在挠我的头发。
我猛地睁开眼。小红蹲在我的脸上,正用爪子摆弄我的头发,似乎认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情,眼睛贼亮贼亮,嘴里还发出吱吱的兴奋声音。
我生气地一把扯下它,坐起身。那小红不识好歹地扒在我肩膀上上蹿下跳,似乎我抢了他心爱的玩具。
师父推门进来,手中端着豆浆,油条和酥饼什么的。
我拿起铜镜发现自己的头发被小红改造成了一个小窝,里面还储存了一些晶晶亮亮的小玩意。我拖着哭音指着小红道:“师父,你看它~~~”
师父放下早点,走到床边,亲了亲我的额头以示安慰。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椭圆形的小铜牌。
我好奇地看着他,只见师父抬手将那铜牌丢远。眼前一花,一个红色的东西闪电一样窜出去,然后摇摇红色大尾巴,把铜牌衔回来,讨好地放在师父脚下。
我惊讶道:“这……这……它不是松鼠吗?”
师父点一点头。
“我发现了它新的潜力。”
-_-…………
作者有话要说:不给评论,不给评论……从此就没有h了……
孤独的抓狂中……
考拉作战法~~
吃完一顿丰盛的早餐,我心满意足地连打三个饱嗝,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躺在床上打滚。
我身旁躺着同样挺着肚子的小红同志。
我们一人一鼠面朝窗户,闭着眼睛晒肚皮。
一只手指悄悄爬上我的肚皮顶端,先轻轻按两下,被我拍开。再压两下,我挥蹄子示威,还压……
我忍无可忍,叫道:“再压,再压一尸两命了阿!”
扑哧一声,始作俑者在旁边笑完了又假做正经道:“咳、咳,我怎么不知道华儿什么时候有了我的骨肉?”
我的肚皮瞬间变红,我抱着小红肚皮缩到墙角,把头捂到被子里。
“伦家什么都么说……”在被子里支支吾吾。
偏生小红那家伙也有样学样地往被子里穷钻,毛茸茸的大尾巴呛得我直打喷嚏。
段无觞似乎也不着急拉我出来。他若无其事地拍拍我蒙在被子里的头,再捏捏腰身,然后顺势拍拍屁屁,我小狗一样往被子里钻。
段无觞道:“华儿,出来重钻,尾巴露出来了。”
当人家是傻瓜!肯定是想骗我出去打我屁屁,我才不上当呢!我是很聪明滴!~~
我努力缩在被子里把自己团成小小地一团。小红在我怀里团成更小的一团,眼睛对着我,眯得弯弯的,时不时冲我欢快的叫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