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机关算尽便以为是无缝天衣。”道虚说着,面上的悲悯却是一种无言的嘲讽,不禁让若水觉得好笑。
“其实我一直不相信的,并不是他那个三弟会杀他陷害他,而是他真的只会仓皇出逃。”若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虚:“涉及到枯荣寺的隐私,我便一直没问过你,安逸凡上山求你枯荣寺收留,他凭什么觉得苦禅老和尚会同意留下他?”
“太师祖并未明言过。”道虚想了下,“不过安逸凡已经过身的外祖是信佛之人,与太师祖有几分交情,尤其是在书画经卷上似乎很是投趣。”
“也罢,终归是老和尚欠我一个情。”若水俯□子掐着安逸凡的下巴,话音儿里透出几分瘆人的冷意,“我总觉得安逸凡知道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可按理说,当年之事不该再有人知道了。”
若水说完也不再多话,扶起安逸凡的身子在道虚的帮助下让他盘坐起来,自己一掌抵在安逸凡后心,盘坐着闭目给安逸凡疗伤。
道虚也没闲着,手里转着念珠单手合十闭目不知吟诵起什么,一层若有若无的光晕将整个床榻围绕起来,一时间整个屋里竟是弥漫起一阵淡淡的山玉兰的香气。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摸约过了两个时辰,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若水收回手掌睁开了眼睛。
“这小子的经脉没受损伤,引着他的血气在身体里转了几圈,淤血散的也差不多了,剩下的卧床静养就是。”
若水下得床来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身体,一双凤眸温柔似水,半靠在道虚身上道:“也亏得你这结界的效用,我省了不少力气,小和尚就是心贴心,真不枉道爷我这般喜欢你。”
若水说着从怀中掏出帕子拭去道虚额头上的汗。
“我刚才想过了,许是我最近心绪不定有些患得患失。只要你如初见一般,我便再也不说不要你的话可好?我们便和以前一样。其实我就是想试探试探你,看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若水将帕子塞进道虚手里,努了努嘴,“记得把帕子洗干净还给我。”
抬手到自己头上,眼角眉梢尽是魅惑的意味,若水伸出两根白若嫩葱的手指捻住簪着发髻的白玉簪子,轻轻一拔,满头乌丝如瀑而下,看得人一瞬间有些炫目晃神。
道虚眉头紧锁,猜不透若水是想干什么,心下却轻松了很多。
“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要吃了你。”若水说着转过身,推了一把仍是盘坐着的安逸凡,把昏迷未醒的二王爷推倒在床上,执着银簪用尖锐的那一头照着安逸凡的人中就扎。
“嗷!”安逸凡被一下子扎醒了不说,更是“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这动作一过猛自然是牵动了胸口的伤,立时捧着心口呲牙咧嘴的,叫都叫不出来了。
若水闪身而起,眨了眨星斗一般璀璨的眸子瞧着安逸凡皱到一起的五官道:“道爷我今儿个算是明白,什么叫西子捧心东施效颦了。”
安逸凡那叫一个气啊,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刚才醒过来就被这妖精损,这妖精有没有点人性啊!这还是化外之人呢,懂不懂什么叫慈悲为怀啊!
安逸凡抖着手,指着若水直哆嗦,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难受。
终于,安逸凡一口血喷了出来,胸口一下子就痛快了。
“这就好这就好,淤血吐出来你就死不了了。”若水嫌恶地拉着道虚躲开两步,“不过你这王爷的气量还真是小啊,白白浪费了我准备的词儿,这才说了一句你就吐出来了。”
“若水!本王早晚被你气死!”
☆、第十九章
能不能救活安逸凡现在全指着若水和道虚,就冲这个,王山也不敢怠慢晨歌。既然若水点名说要给晨歌做栗子烧鸡吃,王山当然照办,不仅照办,还忖度着狐狸的口味做了五香凤爪、盐烤鸡心什么的,给晨歌上了一套全鸡宴。
王山自然不知道晨歌是狐妖,看着那狐狸兴奋地在桌上蹦来蹦去,跟人似的抱着鸡啃,姿势非但不粗俗还颇为灵秀可爱,暗道高人就是高人,连身边带着的宠物都不同凡响。
等若水回到房间的时候,晨歌正肚皮朝天仰躺在床上,小爪子搭在肚皮上揉着,时不时打个饱嗝儿。
若水看看晨歌又看看一桌子的鸡骨头,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晨儿,你吃这么多还真不怕撑死自己,肚子疼了吧。”若水戳了戳晨歌圆滚滚软乎乎的小肚子,“你这狐狸样子躺着可舒服?怕是趴着会压到肚子难受吧。”
晨歌费劲儿地翻身,不停地“嘤嘤”叫着,最后干脆变成了人形。
“若水哥哥,我好久没吃得这么舒心了。”光溜溜的晨歌扑到若水身上,因着臀上有伤也不敢坐着,还对若水挥了挥手受伤的小手道,“要不是爪子疼,我还能再多吃点。”
“你就别再吃了。”笑着掐了掐晨歌水嫩的脸蛋儿,若水吓唬道,“小心你把自己吃胖了跑不动也跳不起来,以后扑蝴蝶都扑不到。”
晨歌颓丧地捏了捏自己明显圆润了的小肚皮,似是在为烤鸡和蝴蝶哪个更重要做着强烈的抗争。
“还是先变回狐狸的样子吧,等下有人来送饭,被人看到就不好了。”道虚用热水淘了条帕子拿过来递给若水。
晨歌听话变回狐狸的样子,可躺着难受趴着更难受,便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权当是在消食了。
道虚见若水将帕子蒙在脸上仰着头靠着床架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