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舟夜赛的鼓声。”
那人脸微红,也就迈步,又道:“我这一身怎么样?”
瑄分尘道:“挺好,挺好的。”
那人道:“比他今天呢?”
瑄分尘呃一下,只好道:“差不多,都挺好看……”
他立即补充道:“你知道,我和他认识二十余年,自然还是放不下他的。”
那人也没有生气:“那我是不是比他年轻好看。”
瑄分尘道:“是啊,你越来越年轻了,别人不知道你二十几,还以为十八呢。”
两人卿卿我我拉拉扯扯,瑄分尘忽然摸索怀里,扯出一串彩色的东西,道:“我带了节日礼品,送给你。”
一串九子粽。
……
“瑄分尘!你也太省心省力了拿正主送的东西给情人!”
穿蓝底青花纹的姬任好一把攥住他衣领。瑄分尘喂喂道:“任好,别叫啊,别人会看你的……”
姬任好捏住瑄分尘的肩骨,一寸寸拉过来。他不比对方矮,瑄分尘扭着身子扒在他肩膀上,道:“疼疼疼……你哪里有情人的样了,这情人我老早踹了!”
姬任好冷笑道:“我换了套没穿过的颜色,摆了下做小伏低的姿态,你就以为是真的啦?”
瑄分尘一张脸都埋肩窝里去了:“唔……酱不系你提出的么……反正系你耸我的,我再耸你一样啦……”
好想仰天长啸。
瑄分尘挣扎出来,肚子忽然咕噜噜一声。
两人都停了。
姬任好道:“还没吃饭?”
瑄分尘道:“还好……先逛了下,一会和你吃小摊。”
九子粽早就凉掉了……姬任好无言地收进袖子,道:“什么小摊,江边的酒楼宾客盈门,还可以看龙舟。”
瑄分尘赞同,伸手:“那个小粽子,拿来我先吃一个。”
姬任好无言地走在当街啃糯米的人旁边,心想,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凉了反而比较清凉啊。”
瑄分尘咬着粽子道:“你要鼻要来一个?”
姬任好撑不住笑了,给了他一口,咬的可不止粽子。
龙舟喧哗,人情温馨,岁月静好。
番外之小姬大幅度翻身记
瑄分尘回来,在巷子口被人抱住了腿。
一个妇人哭道:“瑄隐者,求你救救我们。”
瑄分尘叹道:“怀天阁大门就在三十丈外,不然侧门也行。”
妇人紧抱不放:“我是妇道人家,进去了又能说什么,可我丈夫有七十老母,大儿子两年前去了,两个小儿子又才六岁,我丈夫一死,我们只能饿死,求瑄隐者大发慈悲,救我们罢……不能看着两个孩子死啊……”
怀天阁律法森严,姬任好很少心慈手软,六部知道他,一般也没有人求情。要在姬任好耳朵边吹吹风,除了若颦,非瑄分尘莫属。旁人往往去求若颦,不知瑄分尘虽然严肃着一张老脸,却好说话好办事的多。等闲人也不知道他与姬任好的关系,未必觉得求他有效。这个妇人想必得到了她丈夫的指点。
瑄分尘心略软,感头疼,阁内的事情他从来不插手,怕人闲话。
正厅两侧各有偏门,门前有一架小屏风。瑄分尘一路进来也没人拦他,站在屏风后面,听姬任好道:“你说吧。”
他侧身,从缝隙里窥去。
一人跪在厅下,身上无伤,神色却憔悴若死。两边共有四名侍卫。那人低头不语,姬任好一边批文,过一会道:“拖出去。”
那人爬前甩开来拽他之人,痛哭道:“阁主,属下知罪,属下不该将机密泄露给琅滇教之人,可他们的祭司善使邪术,还有‘一丈红’缅刀高手护卫,挟持了属下的小儿子,属下实在无法眼睁睁看他们命丧敌手……”
姬任好道:“结果?”
那人道:“属下在乱战中救出儿子,但由于机密泄露,阁中四名高手死于当地。”
姬任好道:“那便妥当,按阁中律法,将你处死,财物充公。”
那人哭道:“这样我全家没有活路了!阁主!我一人的错,不能累及家人!”
姬任好轻微冷笑,放下笔:“郭铮,你还没有明白。”
“首先,你儿子被掠走后,你应该禀告,由上方处理,而不是擅自决定。”
“其次,因你折损了四个人,这四人都有父母妻儿,四家都在外面哭呢,你准备怎样办?”
那人不能言,姬任好续道:“判你死,是以命还命。判你财物,三成充公,七成赔给四家人。至于你老母妻儿,可以替阁众做工,得到的工钱也可养活自己了。”
那人嚎啕一声,扑倒在地上:“不能,不能这样!我母亲七十,儿子才六岁,怎么做工!不能!”
姬任好道:“没有不用负责的帐,拖出去!”
四人把他一路拉扯,听嚎叫声越来越远,瑄分尘在屏风后叹了口气。
姬任好道:“叹什么,你养他们?”
瑄分尘道:“我六岁就流亡江湖,深知凄苦,实在不想七十还替人做工啊。”
姬任好倒笑了,道:“求你的是女人还是小孩。”
瑄分尘走出来:“他娘和他儿子能做什么?老人小孩被迫做苦工,怀天阁的面子上也过不去。我看不如退一成家当给他们,养他母亲到逝,小孩十岁再做事,你也有好名声。他妻子在家里,替人缝补清洗衣服也可度日。”
姬任好笑道:“怀天阁我不管了,你来管?”
瑄分尘道:“我这种资质只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