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消防员并没有卖他面子,那么自己找消防员,无疑于自找没趣。
或者在西部那片人工绿洲的玻璃房子里,徐天崎正和消防员一边品着高级红酒,一边看着初的太阳。听麦克的八卦,徐天崎是个军二代,消防员干这一行之间,曾经和他同时受训,两人没准还同寝过。
边远请了a,肥龙还有他,一共四个人下了一顿馆子,算是接风洗尘。
席上边远打着官腔说了一些客套话,不外乎辛苦了,奖金已经打进卡里之类的,臊得杨立中满脸通红。因为这次行动,得手的是消防员,他们觉得身为七组成员,没有动手的机会简直是奇耻大辱。
边远是这么一副调调,所以直到他去前台结账,肥龙都没想起来要敲晕他,a自然也没机会干了边远。
“他都没跟我说话,一个字都没说!”回来的出租车上,a咬着牙。
杨立中有点儿受不了,“那你干什么不和他说话?”
“给领导溜须拍马这种事情,我才不会做。”
肥龙插嘴,“那么干领导你自然也做不来。”
“那是你没把他放倒,边远的身手我没试过,不好说。再说袭击领导这种事情,除非我活腻了才会干。我觉得吧,上床,那得讲究你情我愿!”
杨立中觉得他就是嘴贱,边远就是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a,a也未必硬得起来。不过他懒得说a,他一向不喜欢耍嘴皮子。
像现在这样,打电话给消防员,说什么呢?“伙计,出来一趟,老子要干了你!”
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
这次的目标应该很重要,所以工资卡里的奖金虽然是四个人分的,数目却很是惊人。杨立中去超市采购了一番,将冰箱填满,然后琢磨着是不是买辆车。
眼前浮现出消防员骑着雅马哈绝尘而去的身影,他决定去弄辆摩托车开开,不做美工助理,或者可以送外卖,听说这个最近挺赚钱。
傍晚时分黑色摩托车开进小区,他才想起来一件事情,于是给边远打电话,“能给我弄个驾照吗?”
边远在电话里的口气似乎挺愉快,“买车啦?”
“啊。”反正有了汽车驾照,也可以开摩托车,没必要和边远解释。
“我会让人去办理,驾照上的名字做成林伟,是吗?”
“是的。”
边远顿了顿,道:“小杨,下次生活上有困难,可以直接给后勤部打电话,转9号线就可以。”
“明白。”杨立中隐约听到他身后有人在说话,于是赶紧挂了电话。
第二天一早,他坐地铁去上班,一个礼拜以后,他才在小区楼下的信箱里收到了驾照——果然七组作为政府机构,若不是杀人放火这种正事,办事效率还是一如既往地有些官僚作风了。
“我看你今天是骑摩托车上班的,新买的?”同事说道。
“啊。”
“这车真酷!”同事赞道。
“谢谢。”
“我也有一辆摩托车,不过摩托车在城里开还是太危险,俗话说的肉包铁。”
“嗯,我会小心的。”
“哎,你住哪一片区的?”
杨立中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上了地址。
同事笑道:“真巧,我也住那边的,现在汽油费涨得真厉害,都开不起车了。”
“是啊。”
同事又道:“不过挤地铁真痛苦。哎,你看这样行吗,我每天开车来接你,你跟我平摊汽油费,别的什么都不用你来。”
“啊?”杨立中愣着,从来没想过会有人给自己提这种要求。
同事在台阶前坐下来,“我看你不太合群,我认识你到现在一个礼拜了,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你总共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而且每句不超过三个字。”
20
杨立中抿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是不是有点自闭症?”同事笑笑地,试探着问。
“没……没有,就是不爱说话,从小这样,习惯了。”
“其实我也不爱说话。”
杨立中瞪着他,没看出来对方怎么就是不爱说话了,他可一直在跟自己撩闲。当然,在之前的一个礼拜里,他的确好像没看到他和别人说话。他打量这个新同事,对方比自己高一个档次,是美工组的策划,还是艺术总监来着,杨立中不太清楚,总之对方不是干体力活的,貌似有点小钱,也并非大富大贵。人嘛倒是高大英俊,长得仿佛海报上的模特,不过是那种运动服品牌的海报,所以很有一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相,往好听了说叫心无城府。杨立中猜测他大概属于小时候被夸习惯了,结果导致不思上进的草包。搭展台的几位shú_nǚ,有事没事老喜欢吃他豆腐,他不是不爱说话,纯粹是不会说话,笨嘴拙舌,常常惹人发笑。不像杨立中,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即使英俊,也难以靠近。
“晚上一起吃饭吗,我请你。”
“aa吧。”
“你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我对谁都这样。”
同事也在很细致地打量他,杨立中觉得身后仿佛有高功率的强光灯,照得自己屁股发烫。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戴群山。”
戴群山从台阶上跳下来,“哎,哥们儿,你真记得啊,我就是随便一问。我就觉得,其实你是个有心人。”
杨立中有点儿受不了这种热情,低头继续钉钉子。
“拼车的事,你看行不行?”
“厄……”
“算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