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学得不错。不然为什么他就是换个衣服,都能让人看得两眼发直。
“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好看啊。”程流年也速度套上外衣,他站在颜冰身边,打量了下彼此,“你是不是长高了?”
“你以为我几岁了?”颜冰忍不住又想骂白痴了。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我的眼睛刚好和你头顶齐平,你现在多高?”
“179。”颜冰没好气地抬眼瞪他,“你认识我时我才十九岁,你没再长个,就不许我长几公分吗?”
“不是。”程流年笑道,身高差被缩小的事他真心是才意识到,也许是因为两人常在一起,感觉才会这么不明显,“以前吻你要低头,现在不用了,挺好的。”
程流年在门口等颜冰换鞋,单脚站立有点
失去平衡的颜冰歪到了他怀里,又被缠着吻到一起,被抵在门上的颜冰推开他,“我不喜欢迟到。”
程流年打开门,先走了出去,走廊上的风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人也冷静下来。最近他缠颜冰是有那么点紧,自己也似乎比以前更不舍得离开他。两人在一起有七年了,如果是夫妻,也该到了要“痒”的时间段了,可他却反而比以前更想黏住对方。
“你最近很少见如华?”在颜冰锁门的时候,程流年问他,“上次听你和司徒讲电话,你居然要从她那边打听如华的事?”
“年会过后只通过两次电话,确实没见过。”颜冰锁好门,看到程流年瑟缩畏风的样子,扯下自己的围巾很自然兜到他脖子上,两人向地下车库走去,“他忙,我也不想打搅他,而且现在我去见他好像也只是给他增加压力,不如等他慢慢接受吧,反正事情已经摊开了。”
颜冰说得无所谓,程流年听着略惆怅。
“我不该真的丢下剧团不管,他这时候肯定是想跟你好好谈谈,但以他的能力,剧团的事情一压下来,其他什么都干不了。”把带着颜冰体温的围巾整理好,程流年打开车门,“是我不好,不该这个时候跟他置气。”
“真难得。”颜冰坐在副驾驶席上讪笑,“这么多年了你只在处理如华的事情上这么婆妈,如华迟早是要脱离你的羽翼自己承担剧团的。你一直在他身后提着线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对他又有什么好处?若真是为他着想,不如找个得力的助手替他运营剧团,我想那会比你自己坐镇,他能接受得多。”
“也是。”程如华发动车子,慢慢倒转出车位,“这些年我替他兼顾着,我做得不开心,他也不开心,你的办法也许是对的。”
“当局者迷,那么简单的道理,却笨得看不清。”颜冰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仪容,“能有兄弟姐妹是多好的事,别不知足了。”
颜冰是独子,父母又都不在这个城市,他在这里孑然一身,程流年能明白他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说出这句话。腾出右手,去握了一下边上人的手,程流年淡淡地说:“你有我。”
“想把我当弟弟么?还是算了吧。”颜冰哼笑了一声,“跟哥哥上床这种背德感我并不喜欢。”
☆、第六章3
因为要参加房地产年度峰会的缘故,程流年去广东出差了两个礼拜,回来之后就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的生活简直就像是在度假似的。完全没有预兆的忙碌占据了他所有的时间,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一起向他逼了过来。
先是宝贝女儿欣欣在幼儿园不小心被玩具划伤了小臂,伤势虽然不严重但程太太揪着女儿可能因为伤疤而留下心理阴影为由,坚持要将欣欣就读的双语贵族幼儿园告上法庭。一边打着官司,一边又传来程太太的父亲、也就是程流年的老丈人因为心血管病住院的消息,一时间程太太面临着两件重大家务事,这些年来同样只是过着闲适少奶奶生活的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丈夫的重要性,拽着刚放下行李的程流年,从律师楼跑到医院,车轱辘也似,直转得程流年脑仁疼。
才刚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停当,回到公司处理出差期间囤积的事务,程流年就发现麻烦这种东西也是群居的。年前标下来的一块地已经确定了楼盘设计、搞好了批文正打算开工,突然就闹出了周围的居民就他们所要兴建的高层建筑违反了《城市规划法》和《民法》中对日照权的规定,而提出了起诉。
商人不怕花钱,就怕官非,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不管到最后能不能用钱摆平,需要用多少钱摆平,只要有那么一档子官司放在那里,程流年就觉得堵心,喝水也嫌塞牙。
“如果你们的批文没有问题,那么就不存在违法一说,需要摆平的也就是社会舆论罢了,如果你愿意和谈,让律师想辙庭外和解吧。”颜冰把被子一拽,翻过身去打算睡,“就当花钱炒作了,这样你的楼盘还没造就出名了,期房会卖得不错吧。”
“现在被起诉的人是我,怎么听你的意思,我还占了天大的便宜呢?”
“这种案件在过去多年的数据统计里大多是这么了结的,就算采光权益受到点侵犯最后还不是拿了赔偿款就罢休?小市民百姓在土豪面前能争取的也就只有这么多。”颜冰懒得细说,“你是商人不是道德标兵也不是慈善家,麻烦端好你该有的嘴脸,不要伪善。”
程流年被这么一番没心没肺的埋汰搞的怨气也散了,埋到被子里去抱同床的人。
“我明天一早要录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