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搂紧了华丞的腰,“两间足矣。”
“是、是,”管事讪笑道,“是小的有眼无珠。这便给您准备两间上房。”
“嗯。”江泓之点头道,他扫了一眼这座田庄,因为多年来颗粒无收,田庄显得十分破旧,往来的下人估摸也辞退了不少,人少得可怜,整座庄子死气沉沉,没有人气,“稍后你唤庄内所有人到大堂,无论是做什么活计的,都得过去,一个也不能少,即便重病在身,抬也得给我抬来!”
“是。谨遵少爷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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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做了梳洗,江泓之伺候楚氏歇息后,便拉着华丞到了大堂。此时,管事已经将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堂,并贴心地给了江泓之一份花名册。
江泓之随意翻了眼花名册,丢给华丞道:“挑你看不顺眼的,踢出庄。”
华丞一愣,在他的眼神里理解了意思,笑着展开花名册,每念一个名字就停顿一下,看被念到之人的表情,一看到有些紧张得冷汗淋漓的,就优先让其出列,其余的暂时留着。
他这一通念完,没出列的就只剩下寥寥几人。他把花名册交回给江泓之道:“少爷,选好了。”
江泓之看着出列之人大松口气的模样,凌厉的目光逡巡一遍,也大致有了人选。他啪地一声合上花名册,点了几个人:“你、你……还有你,你们都……”他做了个挥手的动作,把那些人吓得心都跳起来后,转口道,“都留下。其余人等,全部收拾包袱离开,田庄不养不干活的人。”
这命令一下,全场大惊,纷纷抽了口气。
管事数了数被留下的人,统共也才十个,这十人该如何干活?
“三少爷,这留下的人未免太少了,况且这些人中……”管事暗指被辞退的人,犹豫道。江泓之要辞退的人大都是田庄里有些权利的人,虽然这些人平日确实是无所事事,只管支使人,但江泓之刚来,就把人家辞退来个下马威,易得罪人啊。
江泓之冷哼道:“这里有几人是真心实意为田庄干活儿的,你们自己心底清,田庄近年来颗粒无收,敢问你们做过些什么!你们别以为能瞒得住我,我既然选择来此,定早已做足了准备。以为我是新来的主,想瞒住我,还差了些火候!管事的,今日便将这些人扫地出门!”
管事的冷汗唰地下来了,他感觉后背一阵发麻,十有八.九是被那些被损害利益的人瞪上了,可他有苦有说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江泓之突如其来的筛选,令人毫无防范,等回过神来时,田庄就只剩下十余人了。
江泓之拿过花名册,仔细问了他们的名字,便根据他们的特点,给他们重新安排了工作,每项都布置得井井有条。
之后又随同管事到了市场上,买了几个手脚灵活的奴隶,安排新的工作。
做完这些后,已是傍晚之时。由于主厨的人已经被辞退,华丞只得亲自下厨,煮了一顿简单的饭菜给江泓之与下人们,登时让有幸留下的下人们感动得痛哭流涕。
江泓之身为主子,为了安抚民心,也象征性地安慰了下人几句,把他们的心收服得服服帖帖的。
华丞打水给江泓之洗了脸,端上饭菜来,给他布好菜后,禁不住满肚疑惑问道:“少爷,你一次性辞退如此多人,也不怕得罪他们?”
“谁敢拿我怎么着,”江泓之夹了块肉到华丞碗里,“他们最多就是闹到江建德那,告我一状,但目下江建德可烦着呢,他们告状,只会引江建德不快。”
“少爷,那些辞退的人,我是随意乱点的,那你呢,你怎么知道他们有问题?”华丞好奇地道。他当时是看那些人的反应来判断的,如果是老实的人,被辞退了只会觉得大松口气,可以另谋出路,但若是有点猫腻的人,铁定会不想被辞退,想继续待在这儿享清福,偷点儿腥。
“若没先打探消息,我怎么敢冒险来此。”江泓之夹起一棵青菜道,“你看到了么,这菜色还新鲜着呢,若是田庄真穷到没点银钱,能吃上这么新鲜的菜?”
华丞点点头,今日他去膳房里就发现了这些问题,虽然看起来膳房里没什么荤腥,但菜都是新鲜的。
“田庄多年来颗粒无收,有一部分自然之因,还有另一部分是人为的原因。”江泓之刨了口饭道,“管事是个老实人,但他手底下的人却不老实,挪用公款、偷税漏税的事儿,没少做,只是都瞒着管事罢了。”他故意撇开了华丞的问题,他之所以知道这些底子,是因他复生前曾仔细查探过。
“能用公款,那至少田庄得有产出才是,不然哪来的银钱?”华丞很好奇。
“这你便不知了。田庄颗粒无收,但并不代表没有农作物,只是每年撒下去的种子都结不成,反变成没什么实用价值的枯秆。一般人不知枯秆价值,就将其弃之不用了,但若是有点儿本事和门路的,就知道有商人是专门收集这种枯秆,因此他们只要以丢弃为由把这枯秆卖掉,就可小赚一笔,而管事的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华丞点头道,“那颗粒无收的自然原因是什么?”
“很简单,土壤不合适。”江泓之道,“每种作物均有其适宜生长的土壤,一旦土壤中某种元素稀缺,或土质疏松,都会影响作物生长。这里的地势低洼,常年有暴雨,土中养料被雨水洗刷,已少了许多养分,加之土质疏松,作物很难生长,即便生长起来,也成了枯黄的枯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