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人离得近,那笑容被慕容复眼角的余光瞥见,心中一阵羞恼,这人定是想到了……那个称呼,瞧瞧那嘴,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了!
那宫女继续问道:“那么公子口中这位兄长,是何样貌?”
慕容复道:“他样貌自是英武非常,正气凛然。”既然是描述兄长,只要不直接把萧峰的名字讲出来,怎么说都没有错的。
萧峰听后,心里也是一阵暗喜,他在慕容心中的形象,竟是既英武又正气的。
那宫女稍稍等了会儿,见公主没有任何指示,便道:“多谢慕容公子,请公子外面等候。”
慕容复却也道:“在下也是与友人同来的,不知可否在此等候片刻?”
他的想法是,若就此与萧峰一同出去,那不是明晃晃告诉大家,他就是萧峰口中那好友?众人只要多个心眼,想想他们方才的答案,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若是再等候虚竹一同,那也就没有两个人单独出去那么显眼。
那宫女自是点了点头,前面萧峰的要求都应了,慕容复的要求没道理不应的。
虚竹就是再不通人情,此时也知晓大哥与慕容公子是在等他,故而未等那宫女及众人出声,他便抢先上前道:“小僧……不是,在下虚竹,请答三问!”
见到方才公主的反应,众人中已有人跃跃欲试了,未想竟被这人抢了先,暗道一声“晦气”后,也只得等下一回。
只听那宫女道:“请问虚竹先生,此生在哪里最快乐逍遥?”
虚竹想到被姥姥逼着在那冰窖中与梦姑的一场往事,脸上立刻红了,好在此地甚暗,无人瞧得清,他支支吾吾道:“那是……在一个极冷……极寒的冰窖中!”
此次那西夏公主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若是如方才慕容复回答时的反应,众人还是能够理解的,可此回她竟直接出了声,带着惊疑和期待问道:“梦郎……梦郎,是你么?”
虚竹听见了那个他午夜梦回时,心心念念的女声,惊喜道:“梦姑!你是梦姑!”
西夏公主也喜道:“是我,终于找到你了,梦郎!”
他们这样的对话,众人一听就明白,他们原本就是认识的,这西夏公主选驸马,说不准就是为了找这个叫虚竹的人,那他们这些人,岂不是白忙一场?
这么一想,众人立刻就不干了,吵闹着要讨个说法。
虚竹却在简单交代了一句“大哥、慕容公子,你们先回去吧,我解决了这里的事自会前来与你们会和”后,被那宫女请去与西夏公主会面了。
此时众人吵吵嚷嚷,也无人注意他们,他们便相视一眼后,自出口处离开了,至于身后那些愤怒的人们,自然有西夏皇室出面摆平,与他们再无相干。
慕容复边走边笑道:“想不到你那看似老实巴交的二弟,竟与西夏公主有那么一段不得不说的过去,人家为了找他,还大张旗鼓地摆出了这么大阵仗!”
萧峰也是笑:“我也没有想到,按说我那二弟一直在少林寺当和尚,鲜少出门,谁能想到他还是个深藏不漏的。”
慕容复想到当初虚竹解开珍珑棋局的事情,便将那时的情景细细说与萧峰知晓,末了才道:“想来与那西夏公主相遇,应该是得了逍遥派传承之后的事情。”
萧峰这才恍然:“我这兄弟倒是个运气好的,这么轻易就得了人家的传承。”
慕容复却轻哼一声,道:“说来,你这两个兄弟都是运气极好之人,我倒是个倒霉的,费尽心思也没有人家误打误撞得来的机缘好。”
萧峰笑道:“无妨,他们运气好倒也是好事,他们是我结拜兄弟,如今,不也跟是你兄弟一样么!”
去留
接下来几日,慕容复一面应付越来越磨人的孕吐,一面与萧峰同游兴庆府,共赏与中原、辽国相异的景致。
参加完虚竹与西夏公主的大婚后,段誉便携王语嫣同回大理,说是要禀明父王母妃,好早日与嫣妹共结连理。
这西夏公主封号银川,大家皆称她银川公主。
嫁鸡随鸡,大婚后,银川公主本该随虚竹同返灵鹫宫,可西夏皇后舍不得女儿,硬是把小夫妻二人在身边多留了些日子,虚竹听大哥说他与慕容公子会在半月后离开,便与公主商议,跟他们一同离开。
慕容复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惦记着那孤本之事,风波恶脚程虽快,到底人力所限,往返最快也要一月时间。
到如今,杂七杂八的事情办完,也还需等上半月,索性他们没有急事要办,半月时间还是等得起的。至于耶律洪基吩咐萧峰将慕容复带去中京之事,被他们选择性忽略了。
虚竹既与银川公主成了亲,日日在宫中陪伴娇妻,一行人中只剩了个落单的阿紫。
虚竹在时,她不敢造次,生怕他不给她治眼睛,如今他人在皇宫,自然就没有人可以约束阿紫了,她眼睛不好,却日日缠着萧峰,走到哪跟到哪,颇有些形影不离的意味。
萧峰被她烦得厉害,几乎没有时间与慕容复独处,心里老大不满意。
这晚,萧峰以赏月的名义,拉着阿紫与慕容复在园中石凳上坐了,闲话几句后,便问阿紫:“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一个姑娘家,日日跟着我这个大老爷们儿算什么事?”
阿紫却瘪瘪嘴,委屈道:“姐夫,姐姐临终时,你可是答应她要照顾我的,前几日你日日与这慕容复外出,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是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