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康熙睡于乾清宫内。多隆在殿外敲门禀报道:“皇上,韦大人来了。”
韦小宝在这个时候来宫中,康熙猜想定是他遇刺,被派去保护他的侍卫救下带回皇宫。
康熙瓮声道:“嗯。让他进来。”
“奴才遵命。韦爵爷,请。”
康熙掀开被褥,穿着丝质里衣下床,走去牵了韦小宝走向龙床,又拉了他坐下。面朝门外命令道:“你们全都退下。”“奴才遵旨。”
见他面如土色,康熙柔声道:“没事了,朕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
韦小宝目光呆滞,心乱如麻。
康熙揽过他的肩:“小桂子不用怕,小玄子在这儿。”
飘游的思绪一下被“小玄子”三个字带回来,他急急看着康熙,半晌后才握紧他的手,开口道:“小玄子,我不是你的男宠!”
康熙一愣,安慰道:“当然不是。”
韦小宝紧张的神色稍稍缓解,又道:“我只是爱小玄子而已,不管他是皇上还是叫花子,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爱小玄子。我不是男宠,不是的……”
身体倾斜,顺势靠着康熙的身体,像是在寻求一个安慰。
康熙紧抱着他:“小玄子知道,小玄子对你也是一样。”
嘴唇在他的脸上落下,轻轻地用吻覆盖他的额,他的眼睛、鼻子。韦小宝被这轻柔的吻叫醒了,凑上自己的双唇探寻那轻柔的来源。
一向没有对情之一事如此执着的他,此刻太需要小玄子的肯定和安慰,他热切地在康熙口中索取那份温热。唇舌彼此摩擦,他双手攀上了康熙的背,用尽全力越收越紧。
他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小玄子,他要紧紧箍住,用力地去感受他的一切。
这是个激烈到像是要相拥而死的吻。
衣物一件一件地褪去,康熙一手拥住他的背,另一只手来回抚摸着胸膛。距离太近了,韦小宝看不清他的面孔,惊愕的把他推开,直直地盯着他。
“小玄子……”
康熙没有下一步动作,用目光代替了嘴唇,去亲吻他的面颊。两个早已有了yù_wàng的人,竟然就这么四目相对,没有下一步动作。直到韦小宝说出下一句话:“小玄子,我要你……”
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泛酸,康熙分开韦小宝的双腿,俯身而下。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这种被进入后的痛依然撕心裂肺。
康熙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极深极激烈的,巨物与狭道的猛烈冲撞让韦小宝痛得钻心。每到最深地冲击时,韦小宝的嘴总是一张一合,发出低低的声音。康熙紧咬着牙关用力挺进,熟悉的口型他一看便知道是在唤“小玄子”。
在他体内的一阵喷洒,康熙打了一个激灵,俯身靠在韦小宝身上闭目养神。
韦小宝摊在一边的双手,渐渐抬起来,抱住康熙的腰:“小玄子……”
八
顾府。
郑克爽走进大堂,周身散发着春风得意之欢愉,与前些日子的落魄判若两人。顾明秀坐在堂上首席,茶盖扇了扇茶水:“郑兄弟来了。”
郑克爽抱拳做礼到:“见过顾大人。”
顾明秀放下瓷杯:“郑兄弟不必客气,快请坐下吧。”
顾府大堂左右两列红木桌椅之间,铺着一张上好的波斯国大红色地毯。郑克爽上一次只敢绕着地毯,踏着旁边的大理石绕去坐下。这一次郑克爽大大方方从地毯上踏过,端端正正坐在右边客座之上。
“郑兄弟,江湖上的事可办妥了么?”
郑克爽抱拳答道:“顾大人,那天地会本是我台湾郑家手下的奴才。如今我郑克爽亲自出马,自然是办得妥妥当当。”
顾明秀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微笑道:“他们知道韦小宝是男宠后说过什么?”
“自然是个个愤怒不已,义愤填膺,只恨不能将韦小宝他千刀万剐。”郑克爽口气中尽是得意,“现在天地会上下皆听命于我,顾大人尽可放心。”
“呵,郑兄弟办事我自然是大大的放心。”
“不知朝廷那边,消息散开了没有?”
顾明秀斜眼看他,郑克爽蓦地想起自己只是顾明秀手中的棋子,而非平起平坐的伙伴,自知这话问得越了权,便起身陪笑道:“小人失言了,顾大人莫怪。”
“言重了,这事儿告诉你也无妨。”顾明秀抬手上下挥了挥,示意让郑克爽坐下,“不瞒你说,本大人从十几年前,皇上还是个小娃娃时起,便开始给宫里的太监公公送重礼。每年三节一寿那更是厚礼不断。尤其是敬事房的公公,收我的礼收得都手软了。从前我只是要他们记下皇上每日宠幸的妃子,再给得宠的妃子送重礼。现如今这妃子们都已不重要,我要让宫里的太监们把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开来!”
郑克爽道:“大人真有先见之明!”
顾明秀站起身来,拨起了如意算盘:“太监们传给宫女,宫女们传给侍卫。朝廷百官,哪一个不在皇宫里买通了自己的眼线?太监侍卫宫女人尽皆知,难道还用担心朝野之中无人知晓么?”
郑克爽道:“顾大人的意思是,与其被怀疑‘无中生有’,不如刮起‘空穴来风’?”
“哼,有点儿见识。等皇上和韦小宝的事人尽皆知,皇上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管民间抽不抽鸦片?我们这股风吹得越大,以后油水捞得越多!”
顾、郑二人不再说话,面带兴奋之色看着门外。
这夜韦小宝似是受到惊吓,与康熙纵情后便早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