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怪你好不好。”江汛抽抽鼻子,还是忍不住再拿了一张。
“……怎么就怪起我了,我晚上又没有和你一起睡。”
“我晚上想你给想的,”江汛吃了感冒药,语气懒洋洋的,“给我热的。”
魏思琪笔尖一顿,在纸上点出一个大黑点:“你想我做什么?”
“……”江汛低着头,没有答话。
“想我什么?”魏思琪又重复一遍。
“……”
魏思琪没了耐心,拉进距离一看,江汛早已闭了眼,呼吸匀长。
魏思琪:“……”混蛋。
她拿出放在课桌抽屉里备用的风衣给江汛盖上,转身走了出去。
中午江汛说不想回去吹空调提议留在教室自习,两人吃完午餐便留在了教室。
午休时间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返回宿舍,毕竟那边会开空调,而教室这边会断电,现在天气开始热起来了,留在教室需要莫大的毅力。
江汛的教室楼层较高比较热,艺术班教室位于一楼较为阴凉,两人吃完午餐便来到艺术班教室。
午休时间的校园悄无声息,到处空荡荡的,连蝉都不出声。
魏思琪绕着教室外的走廊走了几圈,觉得自己心情平复得差不多了才走进教室。
太心急了,慢慢来。
魏思琪加深呼吸,看着睡得一无所觉的江汛,眸色渐渐加深。
***
“如果她真的对你有感觉,肯定会不自觉的表现出来,世界上无法掩盖的三件事——咳嗽,贫穷以及爱情。”
奶茶店的围裙姑娘弯着眼睛掰着手指指导魏思琪,旁边的厨师服女子轻轻地拢了拢她的头发。
“加把劲赶快拿下她!”
围裙姑娘握拳做加油状。
“要确定她是不是最好是等她主动,弯掰直绝对是大忌,一定要等她先说出口。”
将要离开奶茶店,厨师服女子送魏思琪出来时对她说。
魏思琪脚步一顿抬眼看她,厨师服女子笑眯眯地说:“不要让别人后悔。”
魏思琪郑重点头:“好。谢谢。”
“不必,”厨师服女子说道,“当年是你妈告诉我要勇敢追求自己的爱情的,今天我也把这话送给你,只是我们终究和别人不同,所以我补充下一句话,爱情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谋略。”
***
许是吃了药,即使是中午有睡觉下午上课时江汛的精神仍旧很差。
课间时间,坐在江汛前边的路莫转过头来看她:“汛哥儿,我看你状态挺差的,要不要请假回家?”
江汛手臂支在课桌上撑着头,强打精神:“中午吃完药有休息,下午放学再看看吧。”
旁边的陈向阳也不赞同:“还是请假回家休息比较好,身体比较重要。”
“再看看吧。”江汛敷衍他们,她实在是不想回去见她妈。
陈向阳皱眉,半张的口又闭上。
“江汛,江汛!”
江汛迷迷糊糊之中感觉一直在晃动,她拧了拧眉又继续睡。
“笃笃笃——”敲击的震动感让江汛觉得脑袋更疼了。
“笃笃笃——”又来了。
江汛睡得实在不舒服,愤怒地睁开眼睛——科任老师正拿着教科书似笑非笑地站在她眼前。
江汛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
同班同学发出低低的哄笑声。
“江汛,”科任老师扫视全班,压下笑声,“这种时候了,也不用老师来提醒上课不能睡觉这个问题了吧。”
江汛脸热:“抱歉,老师。”
路莫:“报告老师,江汛感冒了。”
科任老师扫了一眼路莫,看向江汛,声音严肃:“既然身体不舒服,就请假回去看医生,不要强撑着,休息好了再来。”他转身走回讲台,“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希望同学们记住这句话。而且,感冒是很容易传染的,你一个人感冒很可能周围的人跟着你一起遭殃,所以……”
江汛已经听不下去了,她觉得脸更热了,眼眶也跟着热了,她把旁边的书堆移到前面,伏身趴在桌子上。
太难堪了。
她伸手里的手机,在信息消息框打字,发送键却始终按不下去。
信息终究还是删掉了。
还是算了。
不如找个宾馆对付对付。
手指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脑中一个一个地搜寻着附近合适的宾馆。
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就会特被脆弱呢?在平时看来是一点小小的打击在此时都会觉得特别难受。
江汛领好请假条,低着头收拾东西。
路莫:“汛哥儿你要回家了?”
“嗯。”江汛低声应他 。
路莫他们几个隐约知道江汛和陈梅芬关系不大好,打过几次照面,陈梅芬作为母亲在女儿同学面前一点都不给江汛留面子,平时胡天海吹也不谈论家庭,“父亲”这个词更没有听江汛讲过。
江汛:“我先去医院挂号。”
陈向阳:“自己去?”说完他又自觉失言,补充道,“我有摩托车,可以顺便送你去。”
江汛:“公交就可以了,你又没有驾驶证,很容易被抓的,而且你还要请假,老师不会同意的。”
陈向阳是自己开摩托车来上学的,平时车就寄在附近的停车场里。
陈向阳:“现在是放学时段,交警忙着疏导,没空查证,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向老师请假就可以。”
路莫:“你妈会愿意?”
陈向阳点头:“怎么不愿意,我说我想回家吃她做的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