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更大声的质问。
“没有!”,这次的回答堪称怒吼,整个操场都震了震。
“那解散吧。”
袁朗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翻出包不知道是否过期的巧克力打发了一脸不屑的齐桓和喜笑颜开的许三多,叼起烟走到窗前。
楼下三中队一众老a散乱无聊地跑着圈,不快不慢,完全机械运动,显然对这个安排严重缺乏兴趣。
无趣?无趣就对了,那么有趣的野外生存都没好好珍惜,现在就自食其果吧。
心里默默念叨,眼睛却聚焦到跑在最后的两人身上。
完全不出所料,是成才和吴哲。
吴哲一边跑,一边小声抱怨,“我又不是自己不想去训练的,外派也是队里的决定,凭什么跟输的人一起跑?”
“你满意吧”,成才应声道,“你刚才要是非问个结果,说不定现在正孤独地绕着基地狂奔还有人计数呢。”
“唉,也是”,吴哲撇了撇嘴,“花花谢谢你陪我啊。”
“没事儿,反正我放假也没意思,不如跑步。”成才脚下的步伐很轻松。
“我还想着你们这么彪悍的组合铁定会第一,没想到只第三名”,吴哲表示惋惜,紧接着又道,“不过你俩一起,烂人肯定找你麻烦了吧。”
片刻的沉默,成才的脸微热,“没有。”
“不会吧……”吴哲不敢相信地叹道,“难道他野外生存吃坏了肚子所以老实了?”
“是我感冒了”,成才轻轻地说,“所以我们慢了点儿。”
“呃,那你感冒也一定是他害的,烂人的腐坏气场。”
也算是吧,成才心里想着但没回答,只是微微笑了。
两点到五点,足足跑了三个小时,快赶上马拉松了。
马拉松比赛至少还有个路边风景可以看,这一圈圈地绕着操场,实在是让人精神崩溃。
场边的集合哨一响,众人像获得了大赦的信号一样,张张死人脸一下恢复了生气。
袁朗看起来像是午觉刚睡醒般,打了个呵欠,眯着眼来回打量大家,“哎呀,一个个眼睛都放着光,精神不错么。”
空气里充斥着无声的控诉……
“下次再不珍惜出去玩儿的机会,大家就只好在家玩了”,顿了下,笑得很令人生厌,“今天就到这儿吧,解散。”
听到解散两个字,成才秉持一贯作风,第一时间向后转,大步迈开十几步,确定自己和袁朗之间的距离拉开足够远,才改变方向去自己的目的地。
可这次,走了有半分钟了,总还是觉得有如芒刺在背,好像某道熟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心说是自己太敏感了么,成才迟疑地慢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
这一看差点儿没绊倒,身后不到3米远,袁朗正乐呵呵地跟着他。
“队长!你”,本想质疑什么,开了口又觉得不对,干脆一个立正,军姿笔挺看着来人。
“去哪儿啊,成才?”
“回宿舍。”
“那这方向不对啊。”
“我才跑完步,想走两步过渡一下。”成才斜眼盯着旁边的地皮。
“那我们一起走吧,我睡了一下午也得活动一会儿。”
“……,队长,马上开饭时间了。”
“不打紧,睡多了不饿。”
“……我饿。”成才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儿气鼓鼓,可声音不大。
“呃,对,你跑了一下午”,袁朗笑开了,“挺开心啊,有假也不休。”
“既然是放假就可以自己选择做什么吧,队长”,认真地辩解,然后看了看袁朗揶揄的表情,又小声嘟囔,“是我感冒拖后腿,所以还是认罚安心。”
“哦,难得你这么坦诚认错。”
“只要是我错了,只要你给我机会认错,我都是坦诚的。”成才又把眼睛瞪圆了。
得得。
袁朗摸了摸鼻子,“行了,吃饭去吧。”
“是”,成才一个立正,转身跑掉了。
袁朗看着他的背影,咧着嘴。
这小子,一次只有两人生存训练后,终于跟自己不那么生分了,虽然现在还是会躲,但对上面儿总能你来我往地说上几句。
可这独特的对话模式么,总觉得他是在用斗嘴掩盖心虚。
实在是……挺有趣的。
晚上熄灯后,终于能安稳躺在床铺上的成才,想了想这几天的事情。
这次生存训练,看到了队长温和的一面,虽然他说话还是烂人的风格,可态度显然并不像之前自己想的那样心存芥蒂。
而且他不是说了么,“不算讨厌。”
勾起嘴角,成才在入眠之前做了个决定,那就是以后尽量不刻意躲着袁朗了。
然而这个决定在早上起床号响起的那刻就彻底被推翻了。
已经坐起来的成才也不穿衣服,一动不动地发呆。
吴哲看着这难得一见的光景,批着外套一脚就踹了过去,“还做梦呢?花花你再不爬起来,集合迟了就等着被烂人削吧。”
听见“烂人”俩字,那个化做雕像的人一下子蹦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服,脸却涨红了。
吴哲奇怪地打量了他一眼,“怎么了,发春梦了?”
结果收到了成才毫不留情地一拳。
不是春梦,可是……这还不如春梦呢。
和尚庙一样的地方,年轻的小伙子们梦里出现些白花花的身体,虽说不好意思吧,也不至于有内疚感。
可昨晚这个梦里,根本没有什么大姑娘,却有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