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手术治疗,”柳生低下头,“可是手术的成功率只有4,就算成功了,社长也可能……再也打不了网球了……”
这话像一个重锤狠狠的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中。忽然,只听到病房里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众人正想进门询问,就听到幸村精市的低吼。
“幸村,你怎么样了?”真田弦一郎焦急的问着。
“真田……”幸村精市靠着门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臂弯,“你们走吧……”
“社长……”丸井文太还想说些什么,可留给他的,就只剩下幸村精市的哽咽。
毕竟还只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如何能承受这样的苦痛与折磨?
“走吧。”柳生比吕士推了推仁王等人,“让社长静一静。”
☆、008
8
若影望着声源的方向,暗红色的眸一眨不眨的平视前方。仁王雅治来这有好一会儿了,说话语气中透着一股浓郁的悲伤。
“这不像你了,仁王前辈。”若影开口道,“我所认识的仁王前辈是积极乐观,百折不挠的。”若影顿了一会儿,又说,“幸村前辈的所有努力都是为了网球社能更好。即便他不在,他也希望你们能代替他将我们立海大的网球打进全国大赛。他一定不想看到你们为了他变成这个样子,对吗?”
若影说罢,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仁王回应,“仁王前辈?”
“唔……”仁王雅治垂着头,“你不是网球社的人,你永远都不会明白,幸村之于我们是怎么样的存在……”
“我怎么不懂,我是旁观者清……”
“够了,不要再说了!”仁王大声喝道。若影一愣,这貌似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生气。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若影张了张口,却是把话吞进肚子,没说出来。耳边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若影知道,仁王雅治近期不会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反倒多了些委屈和失望……
仁王雅治从若影的病房出来后就遇到了来看望幸村精市的真田弦一郎。真田戴着的鸭舌帽压的极低,想以此来掩饰住这几日的憔悴。仁王和他打了招呼,便一同去了幸村的病房。
幸村精市正坐在床边打理自己的吸汗带,见真田和仁王来了,便微笑着让他们坐下。幸村精市的脸色也苍白了不少,却还是温温和和的询问着社里的事。真田倒是一一说了,只是语气中难掩疲惫,幸村看得出,沉默了一会儿,严肃道:“不能松懈啊,真田。”真田敛目,不知作何回答。
仁王自知没有自己什么事,便告了别。真田则是留在那,和幸村讨论接下来进军都大会的作战策略。
都大会……
仁王忽然意识到若影说的那些话,惊觉自己竟是走进了一个误区,一个以幸村社长为核心的误区……
不知道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009
9
果然不出若影所料,接下来的几天,仁王真的没有再来过。哥哥似乎也开始忙碌起来,自己的身边就只剩下母亲时常来探望。
母亲明里暗里的和若影提到打算送他去德国接受治疗,若影心中有数,他知道自己的病若是要治疗的话会有很大的风险,他不敢赌这一场,他怕自己去了德国之后便再也回不来了。
可是病情越来越重,若影能保持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母亲守在他的身边默默流泪,父亲则是加紧办理转院和出国的手续……
都大会转眼就到了,本想好好的替网球社的大家加加油,却没想到又一次昏厥过去。再醒来时,都大会已经结束了。
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头痛欲裂。
“若影……呜呜呜……”耳边是母亲嘶哑的哭声,若影轻声开口,“妈……”
“若影,你醒啦……”若影忽然被人抱住,原来是他的哥哥切原赤也。
“哥哥,你们的都大会……”
“我们赢了,若影,我们赢了哦!”切原的声音也变得哑哑的,“若影,我们去做治疗吧,去德国吧好不好?”
“哥……”
“求你了若影……求你了……”切原赤也哽咽着,若影眼眶一热,颤抖着说:“好……”
切原赤也紧紧地搂住若影,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忧。
“哥,仁王前辈他人呢?”若影忽然挣脱出切原赤也的怀抱,双颊染上淡淡的粉红。
“怎么问他?”切原赤也不满道,“估计在幸村社长的病房里接受批评吧!”虽然若影看不到自己哥哥的表情,却是听出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啊嘞?他犯了什么错误吗?”若影想象了一下仁王雅治受训的样子,竟是脑补了一只可怜兮兮的狐狸出来,若影忍俊不禁。
“那个傻瓜在比赛时竟然打算去接对手的重球,还好柳生前辈推开了他,要不然整条右手臂都得废。”
若影听后一怔,后背隐隐有些发凉。
他忍住颤抖,问道:“那仁王……仁王前辈没事吧?”
“当然有事喽~”切原赤也邪邪的笑道,但看到自家弟弟一脸担忧的模样,他又不忍心了,“身体没受什么伤,只是心理上会比较难受一些吧,毕竟幸村社长的毒舌功力又见长了……”
尽管得知了他的平安,可是若影依旧想见到他。
“哥哥,我想去见见他,带我去吧。”
“唔……这个……不行啊……”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我对社长有心理阴影啊!!
切原